凯宾斯基大酒店的一件套房内,一个身材丰腴的年轻女子刚刚洗浴完毕,用毛巾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同时用浴巾将那如同熟透了水蜜桃般的胴体包裹起来,对着镜子摆了一个造型。
接下来女子腰肢一扭一扭地走出了浴室,房间内,有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躺在床上,正是青城派的余梁。
女子穿着浴袍,在余梁面前凹了一个妖娆造型,同时娇媚地说道:
“余师兄,今天人家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哦,你不想亲自过来看看么……”
说完之后,女子闭上了眼睛,自从知道武当宋青云是余梁的表哥后,女子就千方百计地想要套住余梁这个靠山,所以才有了现在刺激的一幕。
女子本以为下一刻余梁会化身野兽朝她扑来,谁知她等了足足半分钟,都没有一点动静,不禁令她感到奇怪,难道是自己今天这个造型对他不管用么?
想到这儿,女子睁开了眼睛,然而下一刻,她像看到什么恐怖事物一样,瞳孔猛地放大,随即发出一声尖叫。
“啊……余师兄,你怎么了?”
在女子身前,只见余梁躺在宽大的席梦思上,身上的衬衫已经被他暴力撕开,余梁左右手同时在胸口猛挠硬抓,他的胸口此刻已经满是被指甲抠出来的血痕,看上去鲜血淋漓,恐怖极了。
“啊……痒啊,我好痒啊……我快受不了了!”
余梁双目赤红,不住地嘶吼着,如同野兽一般。
他刚才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正准备和师妹享受旖旎一夜,谁知道胸口有些发痒,他就隔着衬衫挠了一挠,谁知这一挠,非但没能止痒,反而加剧了这股瘙痒。
慢慢的,余梁只觉得胸口有成千上百只蚂蚁在撕咬,令人难以忍受。他顾不上一粒一粒解开扣子,直接一把撕开价值不菲的衬衫,用指甲去抓。
但是他越抓越痒,甚至抓出了血痕,但依然没有用。
突然,余梁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身上的那股奇痒化为了痛楚,如同一把大锤在敲击他的心脏,每隔几秒钟,他就抽搐一下,没过多久便口吐白沫,眼睛翻白了。
余梁的师妹哪里见过这场面,顾不上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立马冲出了酒店的房间,“砰砰砰”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十几秒钟后,门开了,住在里面的是青城派另外两位弟子,他们看到门派中最娇艳的师妹大晚上的竟然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自己门口,脸上一喜,还以为师妹晚上寂寞,想找他们进行一些“深入”交流,结果那女子却说道:
“你们两个快点去看一下余梁师兄,他快不行了!”
“什么?”
听了她的话,两名青城弟子顾不上询问为何她大半夜的会和余梁师兄在一起,立刻跟着她进入余梁的房间。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余梁如同一条死狗一般一动不动,眼看是进气少出气多。
两名青城弟子见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了,我们刚才接到师傅的电话,他说马上就到了,不如咱们等等师傅他老人家!”
一名弟子建议道,谁知他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他接起电话,眼前一亮,说道:“师傅说他已经到酒店了!”
……
三分钟之后,一个身材消瘦、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余梁的房间内,他年约五十来岁,三角眼,鹰钩鼻,嘴唇上有两撇八字胡,正是余梁的师傅——青城派松木道人。
松木道人看到余梁瘫倒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样子,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谁最先发现小梁出事的?”
“师傅,是周师妹!”一名青城弟子说道。
“恩?”
松木道人朝着自己这个娇艳的女子望去,她现在身上仅仅裹着一件单薄的浴袍,根本遮掩不了匈前的雪白和修长的大tui,松木道人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yin邪之色,随即轻咳了一声,正色道:
“周蓉,你今天一天都和小梁在一起?”
“额……”
周蓉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是,师傅!”
“你怎么发现小梁出事的?”
“先前我在浴室里洗澡,等出来的时候余师兄就已经这样了!”
听到周蓉的话,她身边的两名青城弟子看向她的眼神都多了一份异色。
虽然青城派并不禁止弟子娶妻嫁人,但是同门师兄妹私下勾搭在一起,行那苟且之事,总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松木道人现在并没有闲工夫去管这事情,他伸出手搭在了余梁的手腕上。
青城派位于巴蜀省,乃是道教门派,门下弟子除了擅长剑术之外,也会炼丹、养生,对于医术之道也有所涉猎。
而松木道人的手刚刚搭上余梁的手腕,便脸色大变,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在他看来,余梁的体内的内劲紊乱无比,若不及时进行医治,别说功力尽散,就连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而松木道人尝试着将自己的内劲注入到余梁的体内进行医治,但是松木道人的内劲刚一和余梁体内那股狂暴力量接触,就瞬间被反噬。
非但没有对余梁产生丝毫作用,自己还因此受了些小伤。
松木道人脸色煞白,心中暗道:
难道是小梁练功走火入魔了?不行……以我的实力压制不了他体内的这股力量,必须找人帮忙!
想到这儿,他望向自己的几个徒弟,开口问道:“武当派赵师道先生是否到场?”
“回师傅的话,赵前辈昨天就来了!”一名青城弟子说道。
“这就好,你带路去找赵师道先生,事不宜迟!”
说着,松木道人一把抱起余梁,在徒弟的指引下,冲出了宾馆。
……
武当派住的宾馆并不远,再加上松木道人健步如飞,急行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通过酒店前台问到了赵师道住的房间,松木道人让带路的弟子独自回去,他则抱着余梁坐电梯到了赵师道的房间。
松木道人按了门铃,大概过了十来秒,门打开了,开门之人竟然是武当派的宋青云。
宋青云自然认得松木道人,开口道:“前辈,您怎么来了?咦……这是?”
宋青云看到松木道人手中抱着一个人,因为角度关系看不清那人的正脸,发出一声轻咦。
“哦……青云,是你啊,你师叔可在?”
松木道人的语气有几分焦急,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赵师道的声音:“松木,好久不久了,大半夜造访,所为何事?”
松木道人抱着余梁走进了房间,赵师道的房间是一间上百平方的大套房,进屋先是一个客厅。
松木道人动作小心地将余梁放在椅子上,灯光下,宋青云这才看清了余梁那张惨白的脸,惊呼道:“咦……这不是表弟么?他怎么了?”
赵师道这时也发现了余梁身上的异状,同时看到他已经被自己抓得鲜肉模糊的胸膛,眉头一皱。
“赵兄,小梁练功走火入魔,体内内劲紊乱,请您出手相救!”松木道人说道。
赵师道没有推脱,当即走上前去,一手捏住余梁的手腕,把起了脉来。
松木道人一脸殷切地望着赵师道,然而赵师道的眉头却皱成了“川”字,本就板着的脸更加严肃了。
许久,赵师道才松开了手,语气凝重地说道:“余梁他不是练功走火入魔,而是被人所害!”
“什么?被人所害?!”
听到赵师道的话,松木道人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