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自如的眉眼,沉静秀美,卧室里没有开大灯,昏暗的灯光像是天然的滤镜,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柔光。
男人夺去她手里的电吹风,随意丢到地毯上,不等她控诉的话说出口,便反身压了上去。
他吻得凶狠,辗转啃咬,又深刻纠缠,推都推不开。
额头上很快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坚实的双臂撑在她身侧,男人那双黑的透不进一丝光线的眸子定格在她身上,一错不错。
脆弱的娇美的,像不堪摧折的花骨朵。
又慵懒又妩媚,像幻化成人的妖,只在夜色里出没。
神经紧绷的那么几秒,他又一次的想起至今没有答案的那个问题。
他为什么爱她?为什么像上瘾了一样,割舍不了?明明她主动给了大半年的戒断时间,他却度日如年。她一露面,他便义无反顾踏入深渊,万劫不复。
沈云曦颓靡颠倒,但能感觉到沉沦欢愉的男人始终分了一点清明来注视她。
她睁开湿漉漉的眼,试图看清,他却在同一时间俯下身来,脸颊深深埋在她颈项里,灼热的气息嘶哑喷吐:“其实我真不想……爱你。”
沈云曦愣了愣,随即懒洋洋的轻笑出声:“那就不爱好了。”
“可是连想不想都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他张嘴咬她,声线低闷,“你给我下蛊了,对不对?”
“明明江总自己为色所迷,不要把责任推我身上!”
“为色所迷?”他用意咬重了某个字眼,微微眯起眸,像潜伏黑暗里的野兽上下巡视着她,“好像是有些秀色可餐。”
他餍足了,暂时不会再乱来,沈云曦也就不怕他透着危险以为的梭巡,反而轻轻懒懒的舔了下唇,学着眯眸的模样,似笑非笑。
“江总,你知道什么叫报应吗?我就是你的报应。像你们这种自负狂妄无视伦理法则的男人,要是不碰到几个棘手的人,还真以为这世上没人治的了你了。”
有人生活算不上富足,本本分分的上班族,但夫妻恩爱,感情平稳。
这可能是命运赋予的某种公平?
男人看着她得意傲娇的小模样,哪怕知道这不是最真实的她、不过是她用来引他着迷的手段,他仍旧愉悦的哑笑着去吻她,口是心非又宠溺的泼她冷水:“小不要脸的,大言不惭!”
又是一场卷土重来。
结束后,沈云曦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踢了踢男人的小腿,“渴,我要喝水。”
男人自知有点过头了,毫无异议的下床倒水,喂到她嘴边。
长夜漫漫,男人拥着温香软玉,思维却愈发清醒,下意识的想去摸打火机和烟,想到这是她卧室,又讪讪作罢。
怀里传来了轻微规律的呼吸声,江离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忽然叫她名字:“沈云曦。”
堪堪入睡……沈云曦烦躁的低喝:“干嘛呀。”
“如果当初纪霆没出国,我们之间没有那场意外,你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和纪霆?”
“……”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纠结些有的没的,难道江总每月也总有那么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