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他堪称天赋异禀,虽然经历浅薄,但是在她身上领会总结出的经验手段足以让他在几分钟内将她撩拨的战栗。
浴袍腰间的衣带早就被他解开,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沈云曦手脚双双震颤,瘫软在他臂弯里,满目昏沉,头重脚轻,任由他肆无忌惮的欺负。
直到头顶忽地响起男人沙哑调笑的嗓音,“沈云曦,其实你不用喂自己吃药的。”
短短一分钟不到,沈云曦现在的模样足以彰显着她的情动。
她一下子清醒,又羞又恼,这羞恼甚至分不清楚是对他,还是对她自己,她只是本能的咬着牙扬手甩了个巴掌过去。
中途就被他捏住了手腕,他勾着唇,弧度凉薄又恶劣:“这就生气了?你昨晚热情的过头,像只脱胎换骨重生的小妖女,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后来发现不过是药物作用,我也未曾生气啊。现在不过是情到深处,逗一逗你罢了,你便要生气了么?”
沈云曦呼吸一滞,狼狈又愤恨的瞪着他,听懂了他的话——
你用那种不知是羞辱谁的手段,主动爬回我的床,我都装作若无其事、轻描淡写的揭过去,现在勉强也就是床笫间的亲昵趣味,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是啊,他说的没错,矫情什么呢,男欢女爱,自然法则,从前种种风花雪月好似还近在眼前,何况如今是她主动。
沈云曦心一横,掩下自嘲,抬手圈住了他脖子。
他看着她温存过后颤抖的眼睑,低声笑开,“好了,别乱动。我昨晚很累,今天需要休息。况且你负伤在身,我不至于那么没良心,先给你上药。”
软膏被扔在沙发角落里,他探手捞起来,不紧不慢的挽起衬衫衣袖,捻了一点药膏,当真要亲力亲为。
沈云曦的底线至此崩塌,脸蛋烫到爆炸,曲着腿踹了他一脚。
她委实用了好大的力道,男人被她踢得一声闷哼,再看她抵死不从的脸色,又好气又好笑:“你要自己来?论起来,我应该比你熟练的多。”
不知道是她娇嫩易折,还是他凶狠粗暴,反正类似的事情不止一次了。
以前都是他轻言细语的哄着她上药,无论他怎么温柔小意,给她涂药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被她暴揍一顿。
他也从不揭穿她用愤怒暴力来掩盖羞赧的事实。
回想起从前情境,沈云曦心下戚戚,看着眼前近在咫尺带着清浅笑意的俊脸,她目光一怔,缓缓垂下眼帘,无意瞥见他虎口处还清晰印着她的牙齿留下的咬痕。
沈云曦一歪身子,窝进沙发里,背对着他,无声无息,却又分外的乖巧温顺。
男人挑起的眉放下,弯腰在她侧脸落下一吻,手上的药膏已然抹开。
其实上药这种事,对江离来说,是情趣,也是折磨,蠢蠢欲动,也无从下手。
沈云曦缓过劲来后,冷艳嘲讽他:“自找苦吃。”
男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角,“痛并快乐着,我乐此不疲。”
“……”
在脸皮厚度这方面,沈云曦实在无力和他一较高下,整理好浴袍,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回房间换上家居服。
迈开脚步前,她转身对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一分走的意思都没有的男人说:“学长不用去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