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中,我看到了一片黑夜,无声无息的吞噬的他的世界,就好像在我的想象中有一双滑板鞋,与众不同最时尚跳舞肯定棒,整个城市找遍所有的街都没有,她说将来会找到的时间会给我答案,星期天我再次寻找依然没有发现,一个月后我去了第二个城市,这里的人们称它为魅力之都,时间过的很快夜幕就要降临,我想我必须要离开……
这情景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啊……
然后我就这样继续的深入他的记忆……
当我正要走时我看到了一家专卖店,那就是我要的滑板鞋,我的滑板鞋时尚时尚最时尚,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身影,有时很远有时很近,感到一种力量驱使我的脚步,有了滑板鞋天黑都不怕,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不过这摩擦摩擦着不知道为什么就看到这个健硕的美国大兵和一个站街女发生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又似爪牙,又似魔鬼的步伐的,看到的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难道美国大兵除了打敌人和玩女人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么?
摩擦……摩擦,我给自己打着节拍,这是我生命中美好的时刻,我要完成我最喜欢的舞蹈,在这美丽的月光下在这美丽的街道上,我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这不是梦,这场景这句话就好像催眠一样不断的在那儿单曲循环,弄得我整个人有种韩红看了都想打人的冲动,这不是梦,这完全就是一种病啊!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场景什么的又开始了新的变化……
这个大兵又走过了一场悲伤的梦,这个梦,讲究的就是一个男人兜里没钱,兜里没烟,感到饥饿,感到寒冷,在这陌生的城市,在这陌生的人群,唱着为什么我还是单身,还在流浪,想想昨天想想明天,该怎样面对我的人生,恶魔的身影它无处不在,恶魔的爪牙撕裂一次次的伤害,恶魔悄悄逼近,只要一不小心它的野心可能就会爆发……爆发……
爆发啥,这人是神经病吧,能不能有些正常一些的梦啊,就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莫名其妙的场景,看得我整个人就是一种,内心里面毫无一丝丝的波动,还有一些些想笑的感觉……
末日的前一年,学校都关了门。来日无多,干吗还要为来日学习?孩子们乐得再没了功课,在克拉姆街拱廊里玩逮人,到阿勒街上疯跑,往河里扔石子,把零币都买了薄荷甘草糖。家长们随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像画卷一样顷刻间进入了我的世界……
那是末日前的一天,一切的商店军营都关了张。
议会大厦里再没什么可议的,一切都是无声无响,无论是什么钟表厂、山那边的面粉厂也都没了动静,只剩那么一点儿时间,还要什么工商业?
露天咖啡馆,人们坐在那儿抿着咖啡,轻松随意地谈论生活,空气里充满了解放,例如此刻有位棕眼睛女人正跟她妈说,小时候妈妈给人当裁缝没时间跟她在一起,他们母女俩计划着到卢塞恩一游,她们要把两条生命往余下的一点儿时间里妥善安排。
另一张桌上,有个男子告诉他,混帐上司时常在办公室的更衣间和他老婆几小时几小时地苟且,而且威胁他们夫妇,要是找麻烦就开了他,现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他把老板收拾了,杀死了放在自己的后备箱里面,夫妻也言归于好,继续的苟且,都在苟且,何必在纠结一切?
雨水淅淅沥沥的下,没有人打雨伞。
心事总算了却了,他于是伸展腿脚,让眼睛随阿尔卑斯山东游西逛,这里是阿尔卑斯山,为什么会下那么大的雨,但是谁有去关心呢?
面包铺里的师傅手指粗粗的,哼哼着小曲,把面团放进炉里,这些日子大家来买面包全都那么客气,一个个笑容可掬,掏钱麻利,因为钱正不值钱,他们聊野餐,聊孩子讲给他们的可爱故事,聊下午遛的长长的弯儿,他们好像不在乎世界完不完结,反正大家同命运,只剩一个月的世界是个平等的世界。
这是末日的前一天,街上笑语欢声,从不说话的邻居互致朋友的问候,宽衣解带到喷泉里洗澡,还有人往山脚下的温泉里扎猛子,游到筋疲力尽,不管什么的硫磺味,累了便躺在河边厚厚的草上吟诗诵赋,素昧平生的高等法院律师和邮局小职员笑谈着艺术和色彩,手挽手走在植物园的姹紫嫣红里。从前的职位高低还有什么关系?
在只剩一天的世界里,他俩站着一般高,坐着一般齐。
他看见,一男一女倚着墙喝啤酒吃熏肉,然后她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她是有夫之妇,但多年来一直恋着这个男人,她要在世界的末日一了自己的心愿,个别家伙在街上跑来跑去着做好人好事,以弥补从前的过失,只有他们笑得不大自然。
就到了结束前一分钟所有人都集合在艺术馆外的空地上,男人女人孩子围成大圈拉起手,没有人说话,绝对的寂静,以至能听见左右人的心跳。
这是世界的最后一分钟,在这绝对的寂静中,花园里一束紫龙胆花底一闪,熠熠生辉,旋即隐没在众芳之中。
山边后一棵落叶松的针叶在微风中瑟瑟,后面的树林透出阿勒河面上的万点碎日。
山石的的构造像叶脉一样纤细,高高在上的阿尔卑斯山满头飞雪,紫白交映,广大肃穆,一片云在飘,一只燕在飞,没有人说话。
最后几秒钟,仿佛是大家手拉着手纵身跳下。
结尾像大地一样来到。
寒气驰过,身体没了重量。
静静的地平线张大口。
茫茫白毯越逼越近,终于将这团粉红,这团生命席卷了去。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