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既然事实都摆在我的眼前了,我再要昧着良心说不相信,也不可能了。
除非……
我特么的是王子卫!
“大哥哥,你没事吧,我们是不是吓着你了。”
我呸……
我要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话,你们之前那些小动作就可以把我吓死好几回了
。
不过说句实话,要说一点不害怕,也不可能,毕竟这就和看恐怖片一样,即使你知道里面最恐怖的桥段,但当那些画面浮现在你眼前的时候,由于身体的本能,你还是会感到害怕,毕竟你看恐怖片就是为了那种感觉。
而现在这些只有在恐怖片中才能看见的画面,尤其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难免会陷入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震惊和恐惧中。
不过这种重口味的场景,我也看见过好几次了,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赶紧摇了摇头,然后很是关切的问他们,王普究竟是怎么害的他们,兴许是见到了他们此刻的惨样,我的言语间多上了一丝同情。
他们看着我,原本满是恳切的脸上,突兀的出现了一种名为愤怒的情感,看上去甚是狰狞,虽说我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愤恨不是针对我,但是还是让我从上到下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的话匣子打开之后,我才真正意义上的了解了这件事的缘由……
原来小男孩是一个比较出名的企业老总的儿子,只不过是私生子……
这个男人之前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和这个女人交往,这个女人知道真相后,就离开了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而后来产下这个小男孩的时候,就被那个男人得知了,越有钱的人,越在乎自己的传宗接代,而他正好缺一个继承人,就决定将他们母女俩接回来,但是因为他们的介入,引起了家里的财产争端。
这个男人的弟弟,怎么能容忍一个私生子夺走属于他的一切?
就在他们即将搬家的那一天晚上,这个狠心的叔叔,雇了几个人装作以煤气爆炸为噱头,炸掉了这个母子俩的救济房……
后来他们被送到医院急救,本来是可以救活的,因为孩子的生父很有钱,但是那个作为叔叔的人给了那个叫王普的医生一大笔钱,顺理成章的让他们死在了手术台上……
而一旁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则是一个年轻企业家的原配,只不过遇到了一个小三想要奉子成婚未果,被这个怀恨在心的小三用迷药弄昏,随便找了一群痴汉就……
这个女人清醒来之后,直接上吊自杀,亏得她老公发现及时,送到了医院去抢救,而那小三害怕事情败露,也给了王普一笔钱,所以王普义不容辞的让她……
最让我心酸的还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的老头,我之前就从这个老头苍白的很是异常的脸色判断出,这个老头百分之百是死于镇定剂用过量而导致的心脏骤停。
而之所以会这样,竟然是因为他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女们,为了早日得到这老头用大半辈子血汗换来的大笔家产,于是竟然狠下心来,和王普勾结好,给他用了太多的镇定剂,硬生生的让他没能从手术台上蹒跚的走下来。
当用尽了一辈子的心血和精力才攒下的财产,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变成了遗产,听起来,怎么这么的让人心酸?
后面的几个人的情况也是各有千秋,其实我除了认真倾听了前面几人的遭遇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怎么过心,因为再认真听下去,除了徒增几分悲伤之外……就是不断的膨胀着在我心中,想要将那个黑心的医生从楼上丢下去的念头
。
我将目光移到静静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看着我的女人,这不是王笛还是谁?
看到她被勾起了悲伤过往的模样,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刚想说什么,那个小屁孩走过来拉住我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大哥哥,帮帮我们,好吗?”
看到他很是害怕我拒绝的模样,顿时一股很是复杂的感情涌上我的心头,如果说刚才我答应王笛要帮她,一是如果不是王普的原因,杰少的母亲就不会被惨死的王娣种下印记,而至今生死不知,他的做法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二是单纯的觉得王笛两姐妹可怜。
而在听了他们的遭遇后,我心中的那种抗拒早就烟消云散了,不在抵触那种帮助鬼害人的做法了,开始心甘情愿的为他们着想起来。
像王普这种赚黑心钱的医生,如果不能尽早的除掉,绝对是这个城市的一大祸害,还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人无辜的人会被他害死,想到这里,我心就是一紧,很干脆的说:“我帮你们。”
“谢谢,大哥哥……”
“谢谢,小伙子……”
“谢谢,帅哥……”
“谢谢,兄弟……”
……
……
……
就在我开口的那一瞬间,一阵发自肺腑的道谢声,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
这一刻,我只感觉到我的耳膜在嗡嗡作响,冲着他们挥了挥手,他们激动的情绪这才平复下来。
我这才叹了口气,这些鬼太特么的可怕了……
看着他们像看恩人一样的目光,我正想谦虚几句,就见他们不由分说,缓缓向我围拢过来,看那架势,看那小眼神,似乎是要将我……
一时间,我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很是瘆的慌的感觉,莫非……
他们看上我了,要以身相许?
不要啊……
我不要你们的报恩……
呸……
想多了。
想象中的画面终究没有出现,他们只是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的,在我的右手的黑齿印上,轻轻的划下了一条条血痕。
随着这些血痕慢慢的浮现,一道道很是微弱的流光,突兀的出现在我的意识海中……
想必,这就是帮助厉鬼化解怨气得来的功德吧……
不过此时我的注意力并不在那逐渐增加的功德上,而是放在因为这些血痕的介入,而变得甚是血肉模糊的右臂上。
看着看着,我突然心生一计,扯着嗓子大吼道:“王医生,快来救我,这里有好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