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渊得到任命后立马快马加鞭赶回了长留村,刚刚进门便见到了楚媒婆在大放厥词。
“相公!”
杜挽春见到周瑞渊的身影,大步走了过去了,满脸笑容,“你回来了。”
周瑞渊许久没见到杜挽春,在路上就想着自家娘子,现在娘子就在自己跟前,激动得一时挪不动脚,只是伸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近来在家可好?”周瑞渊柔声朝她问。
杜挽春抬眸笑道:“都好。”
一旁的楚媒婆瞧着他们二人恩爱的模样,冷哼一声道:“原来是周家老大来了,我正跟你娘子说着,想要给你娘说媒,全县令的爹想要娶你娘冲喜。”
周瑞渊的眸光陡然冷下,“你说什么?要娶我娘冲喜?”
楚媒婆插着腰,一脸得意道:“没错, 你娘这是命好,能有全县令这样的人家娶她。”
杜挽春冷笑道:“楚嬷嬷开口闭口全县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给全县令说媒,一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你也好意思说是好人家。”
楚媒婆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杜挽春朝周瑞渊说道:“你快管管你家媳妇儿,谁家媳妇儿跟长辈这么说话!”
周瑞渊厉色道:“这是我家,我娘子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倒是你,楚嬷嬷我爹没死,还好好的活着,你来说什么媒!”
楚媒婆忍着怒火,阴阳怪气道:“什么爹,你要是有爹, 你就叫你爹出来啊,不过是花钱找来的假男人,还好意思说爹,真是不知道害臊。”
周瑞渊搂着杜挽春转身朝外唤道:“爹!”
楚媒婆听着声音一愣,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穿着华丽长相俊朗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她惊得下巴都掉了。
三王爷刚刚在门外也听到了楚嬷嬷的话,“你这个媒婆,竟敢给有夫之妇说媒,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心我去县衙那里告你。”
楚媒婆吓了一跳,不过依旧嘴硬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周寡妇的男人,要真是她的男人,怎么平日都不在家!”
三王爷缓缓朝屋里走,“你算什么东西,要你管!”
杜挽春也顺势道:“楚嬷嬷,这里没有你能说媒的亲事,你还是快些走吧!”
楚媒婆被周家人打了脸,心里难受, 气不过便站在屋里骂道:“什么男人,我瞧你就是周寡妇的姘头!”
姘头这两个字声音非常大。
周大娘在里面全部都听到了,她提着木棍大步走了出来,“你还不快给我滚!”
楚媒婆抬头道:“好啊,你敢动手!那就打啊! ”
周大娘握着木棍迟迟没动手。
就在周瑞渊和三王爷准备动手的时候,杜挽春突然抢先一步,躲过周大娘手里的木柜朝着楚媒婆的头一棒槌下去。
“啊!”楚媒婆捂着头,痛呼一声,随后凶狠地看着杜挽春,“你这个死丫头,竟敢打我!我要去报官!”
她说着也要上去打杜挽春。
周瑞渊立马上前将杜挽春护在身后,“住手!”
楚媒婆疯了一般大声吼道:“这小丫头敢打我,看我不打死她!”
“住手!楚氏!县令夫人也是你能殴打的!”周瑞渊冷声呵斥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
“什么县令夫人?!”楚媒婆收回手道。
周瑞渊拿出了自己的上任文书,“你可瞧好了,我才是新上任的成安县县令!”
楚媒婆识得几个字,见着上面的印章,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你......你是新上任的县令?!”
周瑞渊正色道:“有文书在,难不成还有假。”
楚媒婆这下知道怕了,朝后跌颤了几步,“大人,我也不住地您就是县令,刚才是我无礼了。”
周瑞渊厉色道:“岂止是无礼,你刚才若是碰到我夫人的头发,今个你就别想安然无恙地回去!”
楚媒婆扑通一声跪地道:“大人,方才是我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周瑞渊沉下声音,冷冷道:“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进周家的门!还不快滚!”
楚媒婆双腿发抖,有些站不稳,扶着墙连忙转身离开了周家。
走到半路的时候,楚媒婆一个不留神摔进了泥坑里,她从泥坑里爬出来,一边擦着脸上的泥,一边朝自个村子跑去。
待楚媒婆走后,周家热闹起来。
“瑞渊,你就是我们成安县的县令?”周大娘激动不已,这么多天她一直都在担心周瑞渊的科考,现在见着周瑞渊当了官,心里那颗石头也落下了。
周瑞渊回道:“并未中状元,只不过中了一个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