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然还是满足了他的心愿,但是没像他要求的那样,吻在了锁骨的位置,浅浅的一颗草莓印,轮廓像极了一颗红色的心。
第二天早上安然离开的手,特意给霍启明打了个电话,让他在谈情说爱之余抽空到医院里陪顾良辰说说话,然后晚上一定要等景程到了再走。
霍启明一口回绝,“没时间。”
安然便语气凉凉的告诉他,“如果他今天没时间,那以后他每次来A市的时候,很可能都会赶上沈红在加班。”
在如此赤果果的威胁下,霍启明很没骨气的妥协了。
然后安然就很大方的给沈红也放了一天假。
于是在跟自己女人腻歪了一个上午又吃过了午饭之后,霍启明才晃悠着来到了病房,虽然自己这位好哥们似乎并不大期待他的到来。
然后他就发现男人身上蓝白条纹病号服敞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露出了一点红痕。
且霍启明还发现自己这个好哥们似乎还是故意将那块吻痕露出来特意展示给他看的。
于是乐呵呵的嘲讽了两句,“呦,还真是身残志坚那,都这样了还能滚呢?也不怕滚着滚着一不小心把你那条伤腿给滚废了?”
顾良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漠漠的道,“不劳你操心,我女人心疼我,没让我出什么力。”
霍启明,“……”
他一脸鄙视的神情,“虽然都是老爷们但你这话说的我都觉得脸红,本来你就妻管严,要是连那种事都被女人压,那你真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顾良辰,“……”
你才被女人压,你全家都被女人压。
霍启明在病房里跟顾良辰闲扯到晚餐时间,景程便拎着从某个大馆子打包的饭菜风风火火的来了。
然后霍启明二话不说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景程拎着手里的餐盒愣了愣,才对着已经走出门口的男人道,“霍少,我买了您那份了,你赔顾总吃完再走呗。”
霍启明背对他摆了摆手,“陪你家老板吃饭我怕噎死,还是你陪他吃吧。”
景程,“……”
接下来他就明白了霍启明为什么那么说了。
因为自家老板始终阴沉着一张脸,瞪着餐桌上的菜活像瞪着杀父仇人一样。
他拿着筷子也不敢吃,战战兢兢的问,“顾总,是不是这些菜不和您胃口,要不我再去冲重新买一份?”
顾良辰面无表情的拒绝道,“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景程,“……”
可是来之前已经吃了一桶泡面了啊。
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了,而且这些东西花了他好几大百,老板一口不动,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报销。
接下来的时间病房里的温度堪比冰箱,顾良辰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景程大气不敢出一下又不敢离开,他只觉得病房里的空气都变成了刀子,呼吸一下都像是在被凌迟。
尤其是自家老板还不肯睡觉,他就不能睡觉,工作了一整天他早已疲惫不堪,过了晚上十一点眼皮就止不住开始打架,实在没办法只好跑去医院楼下买了杯咖啡偷偷的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