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垂下眼睛,的确,为了爸爸,无论陆安娜提出什么要求,她肯定都会毫不犹豫答应的。
若真那样,估计她不但救不了爸爸,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她的心有些酸,有些软,又带着微微的甜。
这个男人啊,真是可以算尽宇宙星辰,不着痕迹的掌握全局。
睿智得可怕。
“顾良辰,你可真是只老狐狸。”
她只是随口玩笑,却见男人俊脸突然压了下来,且眼神相当不悦,“你说我老?”
“……”
顾良辰眯起狭眸睨着她,“看来我需要身体力行证明一下我的身体功能了。”
她咯咯的笑,“无需证明,我知道顾总身强体健功能正常。”
“是吗?”男人贴在她颊边的薄唇忽然勾起邪气的笑,寻着她的唇瓣吻过去,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的味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也该体谅一下我,嗯?”
顾良辰的话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安然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嘴被他堵着,想矜持两句都没机会说出口。
他抱着她吻了很久,馥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温柔,缱绻,又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强势意味。
不知是吻得时间太长缺氧了还是被他的气息蛊惑,安然感觉阵阵发晕,“顾良辰……”
她抓着男人身上的衣料,呼吸有些急促,声音里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微哑和妩媚,“这里会被人看到,进去……”
他一边吻着她细嫩的肌肤,一边低低的笑,“想让我进哪儿去,嗯?”
她被男人的话调侃的有些恼,小拳头毫无力道的砸着他的胸膛,脸颊发烫,“你正经点……”
“正经?”那吻像是一张细密的网,落在她肌肤各处,“这种时候,你让我怎么正经?”
耳垂被轻轻咬了下,安然不自觉的抖了抖,那是她身体最为敏感的地方。
“顾良辰……回卧室……”
男人的薄唇贴着他的耳畔,呼吸喷洒进耳蜗,温温热热痒痒的,嗓音低哑沉迷,“叫声老公,我就抱你进去。”
安然歪着身子躲,可是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怎么躲得开,只好笑着去推他的下巴,“你少得寸进尺。”
“可是今晚在车里你已经叫了。”
她想也不想地反驳,“我那是醉话,不能算。”
男人的手指极有耐性的在她身上游弋,“那你跟护士说你是我爱人,不是醉话吧?”
安然微微一怔,大脑迟钝的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他喝醉那晚她在病房里对女护士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所以你当时是在装睡?”
顾良辰望着她几分嗔怒的眉眼,生动惑人,顾盼生辉,绯红的脸蛋灿若桃花,秀色可餐的模样恨不得叫人一口吃掉。
“对,我全都听到了。”
当时他刚醒来,但还没等睁开眼睛,便听到了世间最美的情话。
她说是他的爱人。
“所以对爱人叫声老公,不算得寸进尺吧。”
安然咬着下唇内壁,明艳的双眸闪过狡黠,随后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你说的也是。不过,叫老公可以,但你要乖乖听话,我困了,今晚不许缠着我,咱们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