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挣扎了几下,感觉自己越是挣扎他就吻得越凶,索性两眼一闭也不躲了。
反正他们这点事儿景程比谁都清楚,至于那个司机,他既然待在身边肯定也是心腹之人。
任由男人惩罚似的将她脖子嘴唇啃了个遍,感觉他的情绪缓和下来,才脸红耳热的伏在他的胸前低声问道,“新闻里那辆坠崖的宾利是不是你的?”
昨晚见他平安回来,她下意识就觉得是自己猜错了。
但是现在回头细想,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关乎两条人命的车祸案,居然没有任何后续报道,甚至连最初的那条新闻也被删掉了。
就好像那场车祸从来没有发生过,这发展根本不正常。
顾良辰发泄够了,心里稍微痛快了一点,沉默了几秒之后,还是跟她说了,不过半真半假。
“那辆车在4s店被偷了,可能是盗贼心虚慌乱,才导致了车祸,景程办事效率快,昨晚就已经解决了。”
莫名遭到夸奖的景程,“……”
这高帽他真的不想戴。
安然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但还是隐隐透着不安。
顾良辰是什么人,真有不怕死的盗贼敢偷他的车吗?
景程是个有功夫在身的人她早就看出来了,顾良辰的身手更是没得说,可前面开车的那人也明显不是普通的司机,一看就是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若非为了防备什么,他不会带这么多人。
但没等她多问,他便又开腔,“以后不要自己单独外出,现在外头很乱,你让我省点心。”
安然听出他言语中透着些微的责备,她抿唇没出声,努力猜想他说的“乱”指的是什么,是朱厚德,还是别的人别的事?
忽然觉得心累,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彼此有事都要掖着藏着,说一句话都要婉转试探,思前想后,暗自揣测。
以前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心无防备无话不谈的。
又或者,心无防备的那个,一直只有她自己。
而他,从一开始就是高深莫测,城府似海,难以捉摸。
安然微微叹了口气,仰头去看他,这才发现他竟然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
可惜顾良辰刚睡了不到十分钟就被吵醒了。
景晨将嗡嗡震动的手机递向后座,“顾总,是……太太的电话。”
景晨说完飞快的看了安然一眼,然后便转过身去了。
顾良辰瞥了一眼便将手机扔在一旁,任由它嗡嗡嗡。
安然从他怀里出来,皱了皱眉,推他胳膊,“好吵。”
他抿了抿唇,终于拿起来接了,语气冰冷的问什么事。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听他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车里太安静,安然隐隐约约能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女人声音,虽然听不清内容,但听得出细细腻腻的娇软语调。
顾良辰原本想直接挂断,忽然看见旁边的女人正盯着自己,于是便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免提。
女人娇笑的声音立刻充满整个车厢,“老公,我真没骗你,大家都说四环那条路上积了水,好多车都湮了,堵得死死的,你要是去那个方向最好绕别的路,否则就得在半路过夜了。”
安然听着那声娇媚“老公”心头不觉一刺,连太阳穴都毫无预兆的剜剜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