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桦树闻言看着仔细思索的红姐问道。
“咱们可以做个简易的顺风耳。”莫红缨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说道。
“什么意思?”熊爪激动地看着她说道,“用什么做?会不会很难?需要什么材料?我们能找到吗?咱可啥都没有?需要我们干什么?”
“现成材料,就是麻烦些。”莫红缨琉璃珠子似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什么材料?”桦树急切地看着她说道。
“石锅,石头大锅。”莫红缨手比划着说道。
“啪……”桦树拍了下手道,“我明白原理了。”迟疑了一下道,“只是这侦察机少才行,多了就不成了。”
“多了?咱要如何打下来呢?”桦树为难地看着他们说道。
“说这么多,咱还是找到躲起来的地方最为现实。”熊爪嘴张张合合老半天才说道。
“你们谁家本地的,有没有适合躲起来的地方啊!”莫红缨抬眼看着陆续回来的他们说道。
“俺们大都是本地的,可谁也不会进入森林这么也远,遇见猛兽命都没了。”小豆子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
“咱们深入密林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实在不行了,手里有枪,不怕。”左轮放下后背上的柴火,拍拍腰间别的枪道。
“那咱总得有个目的地吧!不能这么漫无目的吧!”莫红缨目光直视着他们说道,“咱得食物可是有数的,不可能无限制的消耗的。”
“我知道有个山谷,瀑布后面有山洞的,装的下咱们这些人。”歪把子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他们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啊?”熊爪拍着他的后背说道,嘿嘿一笑道,“有山洞咱也不怕飞机在头顶飞来飞去了。”
“那咱就听你的。”桦树下定决心道,“今晚吃饱喝足了,明儿全速前进。”
“哎!”众人应道。
傻狍子的肉香刺激着味蕾,可惜就是太少了,每个人分到几片肉,肉汤倒是不少,稀汤灌大肚,管饱。
转过天日寇果然增加了侦察力度,飞机多了,莫红缨自然不敢打他们下来了,太容易暴露了。
莫红缨耳听着远处传来飞机声,灌着稍有余温热水,早晚将你们打下来。
“幸好早有准备将痕迹给破坏了。”熊爪庆幸地说道。
走在最后的人拖着杂草扎的大扫把,将他们的脚印和拖痕给‘扫’过了,好歹遮掩一点儿。
“可这终归不能长久,飞机离的高还能糊弄人,低空飞行就不成了。”莫红缨拧着眉头看着他们说道。
“不过这飞机烧毁了,一时间也看不出事您打下来的,还是自己坠毁的。”桦树闷声说道。
“这样说来倒是个好消息。”莫红缨闻言摇头失笑道,“现在只希望赶紧的进入山洞,咱就安全了。”
“快到了,快到了。”歪把子激动地跑过来说道,脚底打滑砰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小心点儿。”莫红缨他们齐声担心地说道。
“我去前方探了探路,俺听见瀑布的轰鸣声了。”歪把子起来,晃了晃脑袋傻乎乎地说道。
“没摔疼吧!”桦树关心地看着他说道。
“没有,没有,穿的厚。”歪把子站起来拍着身上的雪道,“一点儿也不疼。”高兴地说道,“很快就到了。”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熊爪高声喊道,“同志们加把劲儿,咱们马上就到了。”
“哎哟呵……”
熊爪眉眼透着笑意看着歪把子道,“前面带路,咱们加速前进。”
“哎!”歪把子风风火火地朝前跑去。
走了大半天天黑之前,终于看见了瀑布。
“呼……”心里提着的这口气松了下来,一个个直接扑到了地上,“都歇歇,匀口气,咱们在找柴火生火做饭。”
“那个团长,咱们的食物不多了。”炊事员碾子走过来,汇报道。
“这回安全了,回头我们组织出去找吃的。”熊爪坐直了身子看着他说道。
“那就好。”碾子高兴地说道。
“咱们可以好好休养一下。”熊爪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地说道,“把咱这头发,胡子都剃了,省的跟野人似的。”
“这个我赞成。”莫红缨忙不迭地点头道,担心地又问道,“你们会吗?”
熊爪扒拉一下额前的头发,看着她笑嘻嘻地说道,“当然会了,我们这十八般兵器样样都会。缝补衣裳,都是我们自己,剃头,刮胡子,木匠、铁匠、还是篾匠,都拿得出手。”
“篾匠是啥?”莫红缨不解地看着他们问道。
“就是竹篾,编的筐,背篓。”桦树闻言满脸笑容的解释道。
“哦!明白了。”莫红缨了然地点点头道,耳听着瀑布的轰鸣声,“这瀑布没有彻底的冰封,这水里有鱼吗?”
“鱼?”碾子闻言眼前一亮道,“我去瞅瞅。”三两步冲到了瀑布前,瀑布边缘冻的邦邦的,能透过清澈的冰冰看见水里游来游去鱼。
“有鱼,咱们有鱼吃了。”碾子高兴地欢呼道,“都别砍柴火了,趁着还有光亮,先抓鱼。”
“这要怎么抓,太冷了,也不想你不能下水啊!”莫红缨关心地看着他们说道。
“我们身上有军刀,抓鱼的本领强着呢!”熊爪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您就擎好吧!这么多年练出来的本领。”
“您呀就等着烤鱼吧!”桦树笑呵呵地看着她说道。
“那好吧!”莫红缨轻抚额头道,“说点儿现实的,今儿晚上凑合了,明天怎么进山洞。”莫红缨抬眼看着远处的瀑布,黑洞洞的仿佛张着嗜血的大口,要将他们吞噬一般。
“路不好走,但是能走进去。”歪把子的军刀上扎着一串还挣扎的鱼走过来道,“不用游过去的。”
“我不是担心自己,游水我不怕,主要是咱这伤员,可不能见水。”莫红缨闻言清澈的眼眸看着他说道。
“我这胳膊好像好了,新肉都长出来了。”桦树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吊着的手说道,换药的时候明显新肉长了出来,“痒的我总想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