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点点头道:“她真心对我,我自然真心对她,你放心。”
“你若负他,我定不会放过你!”
兰拓基声色俱厉。
李云淡淡道:“我明白,可是我不明白你要怎样不放过我?”
兰拓基一愣,竟然无言以对。
打仗打不过他,斗武也斗不过,现在自己性命还掌握在他手里!
他狠狠瞪着他,过了一会道:“上次兰儿抓了你时,我本可以杀了你,你知道吗?”
李云也没有否认,点头道:“确实如此,你心疼幽兰,而她心疼我,最后还是放过我,我自然明白,所以刚才我也放过你一次了!”
兰拓基冷哼一声,站了起来。
“你知道就好,而且你现在不放过我又能怎样?外面千军万马,你能全身而退吗?”
李云哈哈大笑,“元帅这话却就是吓唬人了,这个非常简单,我只要挟持元帅出去,保证谁也不敢拦,千军万马又有何用?”
兰拓基语塞,只得冷笑一声。
“当然元帅放心,我不会随便伤害你的,就算你不认我是幽兰夫君,我还会念你是幽兰父亲,她无时不念你,还千叮万嘱我不要伤害你。”
最后一句简直让兰拓基崩溃了,他长叹一声,颓然坐下,眼眶都红了。
他喃喃道:“我……我也无时不念她……”
要不是李云在前面,他就会流泪下来。
李云静静看着他,忽道:“所以元帅让我来,我已经来了,不知元帅究竟有何见教?”
兰拓基努力平静心情,淡淡道:“我想劝劝你。”
“哦,劝我什么?”李云笑了笑。
“好好待幽兰,不要再和我作对!”
李云冷笑道:“好好待幽兰那是当然的,但什么叫做不要和你作对?是叫我不要管你犯我边境,杀我百姓吗?”
兰拓基摇头道:“匈胡和大靖之间的战争永远是不会停止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李云冷冷道:“你说的倒是轻松!可这战争是你匈胡发动的,你见过大靖出兵攻打侵犯过你匈胡国土吗?有罪的是你们!”
兰拓基霍地站起来,“哼,自古以来哪个国家不是这样强大的?差别的只是成王败寇而已!你大靖百年囯祚,千里沃土,不也是靠武力抢来的?”
李云也慢慢站起来,淡淡道:“说得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以前大靖闵家当权,囯力羸弱,才任由几个邻居欺负,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目光炯炯瞪着兰拓基,声音愈发严厉。
“有我李云在,谁也休想再欺负大靖,犯我国土!犯我大靖者,虽远必诛!”
他气势如虹,词严理正,兰拓基竟然语塞情怯。
“看看奎郢,看看蜀越,再看看你们匈胡,你们哪个没有吃过我苦头?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若一意孤行还要攻我大靖,我就不会再容情了,就算幽兰伤心也没办法了,哼!”
“你——”
兰拓基怒瞪着他,两个人就这样互瞪着,一动不动。
终于最后还是兰拓基气势弱了,他收回目光道:“看在幽兰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哼!”
李云笑道:“你抢了我的话了吧?”
兰拓基坐下道:“反正匈胡不会停止攻靖的,就算我不想,也是身不由己。”
李云也坐下道:“你可以不当这个元帅的。”
兰拓基摇摇头,“你不明白身不由己的意思。”
“我怎么会不明白?你若真不想打仗南侵,不想双方士兵流血牺牲,你大可随便找个理由退位下来。”
兰拓基叹了口气,“就算我退位下来,还有别人上这个位置,而且说不定比我更狠!”
李云淡淡道:“无所谓,我只是不希望你我互相伤害,让幽兰伤心,至于别人来带兵打我们,哼,定会让他后悔!”
他忽然笑了笑,“元帅,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那弩箭和爆炸武器的威力之大,你们定然心有余悸,至今可有办法破解?嘿嘿!”
兰拓基默然,因为李云说的没错,他们确实至今都没什么好办法,甚至连那爆炸武器究竟是何物都不清楚,谈何破解?
李云又道:“其实就算你们几国联手攻我大靖,其实也未必有用!就算我南边西边暂时失守,这寒石关你们也永远别想破,对不对?”
兰拓基还是默然无语,因为反驳不了。
李云有弩箭和爆炸武器,就算再多几十万大军,只怕还是攻不下寒石关!
而攻不下寒石关,一切都没意义。
“你或许知道,蜀越人不知好歹侵我边境,已经反被我连占五城,吃尽苦头,你们匈胡人也想试试吗?”
“我……”
兰拓基忍不住想要驳一句,却发现居然还是语塞。
“我有言在先,看在幽兰份上,只要你们不再主动攻靖,我是暂时不会动你们的,否则蜀越就是你们的榜样!你们觉得我李云带兵能不能攻下你们的城池?想不想试试?”
李云淡淡说来,兰拓基却暗暗心惊。
是啊,怎么从未想过李云一怒之下会反攻匈胡?
蜀越被李云怒而反攻以致连丢五城的事,兰拓基自然知道,只是大靖一直坚守寒石关,从未反攻过匈胡而已。
如果李云真带兵反攻匈胡呢?谁敢说就能挡得住?
兰拓基越想越心虚,无言以对。
但见李云如此咄咄逼人,却又些恼羞成怒,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
“好,反正该来时我来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接下来怎么做,生或死,爱和恨,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李云霍地站起来,大步而出。
“不送!”
兰拓基冷冷道,“不过外面的人可能不会像我一样好说话,你最好小心点,或者直接挟持我也行。”
李云冷笑道:“你这是激我?好吧,我不用挟持你,也照样能离开这里,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