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这么一说,大家都不禁有些紧张,纷纷离座退开几步。
应无瑕道:“难道里面有伤人的机关?你要小心啊!”
吕素素道:“或许里面有毒气,姐夫小心! ”
杨超立即附和道:“吕姑娘说的有道理,李少爷小心!”
吕素素看了看他,微微一笑。
杨超近来老是对她大献殷勤,她焉能不知?但她只是看着李云,李云却看也不看她,甚至没有接她的话,让她暗暗失望。
小玉忽然上前粗声粗气道:“主人,我来开,我身手不错,不怕危险!”
李云有些意外,这小辣妞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了?为了演戏表忠心?呵呵。
他摇摇头,“你们都不要插手,如果反应不够快,这小东西或许会要人的命!”
他看着大家,微微一笑,“你们的反应哪个能比我快的?”
大家闭嘴摇头,当然谁都知道这里没人比他更快了。
李云双手摸索盒子四角一会,大家静静屏息凝视。
也不知他怎样做的,“啪”的一声轻响后,盒盖一弹,精密无缝的盒子居然真的打开了!
大家都是心一跳!
但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没有伤人的机关,也没有喷出来的毒气。
甚至李云动也没动一下。
大家大奇,暗松了口气,凑上去一看,盒子里只有一张纸条!
应无瑕忍不住道:“夫君,你这么淡定,难道你早已知道里面没什么危险?”
大家都有相同疑惑,都看着李云。
李云淡淡一笑,“差不多吧,因为对方若真想用这东西伤害我,那可就太轻敌了,而且也不会故意弄得这么难打开。再说了,当时我不在,她还是留下盒子,就不怕误伤别人反而打草惊蛇?所以我估计这个盒子没有危险,只是想留给我打开而已。”
大家点点头,有些明白了。
吕素素赞道:“姐夫真是聪明!”
“又献殷勤!”
应无瑕横她一眼,心里暗骂,对李云嗔道:“那你刚才还煞有介事,弄得大家紧张又担心?”
李云笑了笑,“世事无绝对,还是小心点好,万一对方更聪明,故意反其道而行呢?”
应无瑕一怔,喃喃道:“你们这种人的心思实在是太复杂了,我真不懂……”
曹石也搔头道:“俺更不懂!”
李云微微一笑道:“所以说不定这纸条也是有毒的,我上次就曾经中过这种纸毒,被闵家捉去差点没命,幸亏有小凤……咳咳……”
他用布捏起纸条,打开,上面是两行字。
“绝煞楼和一品堂高手尽出,已到云泽,取你小命!报仇雪耻,时候已到!”
字迹娟秀,似乎是女子写的,署名却画着一条蜿蜒小蛇。
大家看过都奇怪,议论纷纷。
“这是战书?”
“是恐吓吧?绝煞楼是匈胡最可怕的杀手组织,而一品堂是蜀越最可怕的杀手组织,联手对付一个人?是真是假呀?”
“我倒觉得是示警呢!”
“这是谁?蛇表示什么?”
……
最后大家都看着李云,也许他自有答案。
李云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这蛇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留这张纸条,至于杀手将至,其实我已经心里有数,大家放心!”
应无瑕看着他,心里怀疑,却没有作声。
杨贵点点头,“公子,若是真的是这两大杀手组织联手,那就可怕得很了,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要不我们再调些白帮人来?”
应无瑕立即同意,“这主意好,杨大叔,你快回去调兵遣将!”
李云却摇头道:“不用,此事不必劳烦白帮,我自有应对之法,你们守护好云轩就可以了。”
他指着应无瑕和吕素素,“尤其是要保护她俩,现在云轩有一千士兵,再加上你们几大高手,就算是我不在这,也应该无忧。”
应无瑕不高兴道:“我一身武功,可不能和素素妹妹相提并论,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起御敌!”
吕素素脸儿一红,有些尴尬。
杨超忙道:“没事,男人本就应该保护女人的。”
吕素素感激地看了看他。
李云笑道:“杨兄弟说得好,无瑕,你就好好呆在家里陪吕姑娘吧!”
曹石大声道:“没错,看来俺这次来的好,痛打匈胡人和蜀越人的机会可不多,哈哈!”
李云笑道:“那就有劳各位了!……来人,上酒,咱们喝个痛快再说!”
酒果然是云中仙酒,曹石大喜过望,一个人就喝了不少,若不是心里想着护府职责,不敢喝醉,只怕还不肯停杯。
大家都有喝,小玉却不喝,说是要时刻保持清醒。
应无瑕赞道:“萧玉,你果然是个好保镖,有你保护他,我就放心了。”
小玉暗暗冷笑,却不接话,心道:“你放心?这坏蛋老是想着占我便宜,我自己都不大放心!”
应无瑕一喝酒就豪气,这次也不例外,越喝越飘,李云见势不妙,忙半拉半哄把她带回房间,抱她上床歇息。
应无瑕脸如桃花,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夫君,快!”她缠着他,一只手自袒酥胸,另一只手已摸到他下面,娇喘吁吁。
“快什么?”
“讨厌!咱们都好几天没那个了,人家想嘛……”
“什么那个?不懂,嘻嘻!”李云故意撩得她心痒难耐。
“你……”
应无瑕忽然咬牙拧住他耳朵,“坏蛋,是不是不想我了!”
“夫人别多心,只是现在还是大白天的,而且我还有事忙,晚上再说吧,乖乖!”
满身热火被泼冷水,应无瑕很不高兴,冷笑道:“我问你,这张纸条究竟是什么人留的,刚才我不说,不代表我没有怀疑,哼!”
李云一怔笑道:“我说了,我也不知道呀,应该是对方嚣张下战书吧!”
“下战书?我看是向你通风报信差不多,她不说,咱们怎么知道究竟有哪些人要杀你,而且已经到云泽了?看来她又是你的什么美女红颜知己了,是不是?”
李云摇摇头,“你没看纸条说什么吗?取我小命!报仇雪耻!语气不善,敌意明显啊!”
“可对方本来就是要暗杀你,这样留信不是多此一举,适得其反吗?”
“……我也不知道啊!”
“哼,还有那署名,一条蛇,哪个女人的外号和蛇有关?……哦对了,我记得有个想杀你的绝煞楼女杀手外号叫人巳,巳就是蛇,难道……可是不对,她既然是绝煞楼的人,又怎么会做这种通风报信的事?”
应无瑕酒意稍退,沉吟着。
李云暗暗佩服她记性,忙笑道:“对呀,肯定不是她,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反正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且歇息一下,我走了!”
“别走嘛,人家想啊!”应无瑕双手又不老实。
“晚上再做吧……对了,看来你猜的对,果然是一品堂,而且居然和绝煞楼联手,这就意味着匈胡人和蜀越人已经勾搭上了,恐怕不仅是为了对付我,日后可能会对大靖不利,哼,可恶!”
应无瑕有些得意,“这些事留给皇上去烦,现在咱们还是那个吧,好夫君……”
“啊,不好,尿急!”
“喂——小坏蛋,讨厌!”
李云怕她继续纠缠不清,赶紧溜出去。
人巳!
李云暗暗摇头,其实刚才他已经猜到这纸条上人巳所留的了。
她这是来找他报仇雪耻的!
这“仇”和“耻”是什么,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但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尤其是无瑕!
他从怀里把那纸条拿出来,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胭脂味儿。
这种胭脂味儿有些特别,和那个胭脂盒子一样。
这是和大靖的胭脂味不大一样的,李云品尝过几个美女夫人的味道,对各人各种胭脂味也算有所了解。
要命的是他居然清晰记得这种胭脂味,因为正好是人巳身体的胭脂味儿!
那次把她几度凌辱发泄,她的身体味道自然记忆犹新,就是这个特别的胭脂香味儿!
他越想越心跳加速。
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愧疚感,那次一时冲动悔了她清白,也破了自己的原则,至今耿耿。
“好吧,她要回来找我报仇也是应该的,不过如果和她交手,我该怎么办?上次都放过她了,难道这次我可以对她痛下杀手?可若是群敌凶猛时,容情就是自杀,怎么办?”
他居然开始有些头疼了,这可罕见!
他忽然又想到,人巳故意留信,就是为了让他先这样自乱分寸的吧?
好狡猾的美人蛇!虽然不美,却够蛇!
他想了一会,把护府士兵队长叫来,郑重交代一些巡逻联动示警制敌的简洁实用要诀,让他好好准备器物,操训士兵,并给他一些钱。
队长领会得令而去。
他又到无瑕榭找大家继续喝酒,道:“府里自保应该没问题,我已经继续提高士兵们的防御等级了,稍后你们和士兵队长再沟通交流一下,自然明白。”
杨贵心细,道:“那你呢,难道不呆在府里?”
李云微笑道:“杨大叔果然老江湖,对,我不想留在这里,因为对方的目标只是我,我留在这里,反正会连累别人,而且打起来也会绑手绑脚,顾此失彼。”
曹石瞪大眼睛,“那你要去哪?”
李云淡淡一笑,“杀人与被杀的这些事儿,我可能比各位都有经验些,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去蜀越!”
大家吓了一跳!
“你疯了,蜀越人要杀你,你反而去贼窝?”
曹石嚷起来。
大家纷纷附言,就连吕素素也道:“姐夫,我虽然不懂这些,但这样似乎更危险……”
只有小玉默默不语,似乎明白李云用意。
李云摇摇头,“我这么做,一是调虎离山,当然这虎不是我,而是对方,他们既然已经悄悄潜入云泽对付我,肯定是已准备利用云泽大做文章了,我却偏偏要离开云泽,让他们的准备徒劳无功……”
杨超拍手喜道:“似乎有道理!公子继续说!”
“二是我离开云泽,你们反而会安全,三是我要以攻为守,干脆独闯敌窝,顺便看看能否做点什么事儿出来?这就是我之前说的反其道而行,嘿嘿!”
大家微微点头,听来似乎有道理,但又似乎没道理,但都不知道该怎样说好。
小玉却道:“主人言之有理,萧玉支持!”
……
应无瑕睡了一觉醒来,酒已醒,精神大好,只是不见李云,心里却又空空的,回想他刚才又不肯和自己好好亲热,心里又恨痒痒的。
她叫来小刁,“你主人呢?”
“回夫人,他又离开云泽了,还让我告诉你,小心点,留在府里,别乱跑。”小刁手语道。
“这坏蛋!刚刚回来又溜了?外面可是一大把厉害杀手等着杀他呢,这个傻瓜!”应无瑕又急又气。
“主人说,他离开云泽更好,我也不大明白。”
“更好?哼,说不定又在哪看上什么美女了,这才匆匆又走了!”
她越想越感到有道理,不禁大感委屈。
小玉掩嘴偷笑。
应无瑕狐疑起来,瞪着她,“小娇,你笑什么?”
小刁忙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起来。
“我怎么感觉你有什么瞒着我?你这小丫头就是心向着你主人,哼,快说!”
应无瑕声音不善起来。
小刁吓了一跳,比手画脚起来。
“他……我感觉那个萧玉可能是个美女假扮的,不过我也不肯定,说不定他只是真的是个美男子……”
“什么?!”
应无瑕差点跳起来!
“你说得对!我想起来了,那个萧玉果然俊得不合理,而且声音尖锐,还有他胸部似乎……哼,李云这个坏蛋,真的又把另一个美女带回家了,难怪也不理我了,我和他没完!”
应无瑕怒气冲冲,吓得小刁很是后悔说了这个。
“等等——”
应无瑕似乎想起什么,“这个萧玉若真是个女的,我更加越感觉她面容有些熟悉了?我好像在哪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