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这个bug一出现,总得有人得为了她的出现而消失。
贺上将语气有些嘲讽,加上他那股征战多年的威压,显得尤为咄咄逼人。
傅良还未说话。
傅义便“啧”了一声,“贺上将,还请您别忘了,刚才是谁说,傅良有本事,就能够从狼人手中杀出来的?
如今她安全回来了,就证明她有那个能力。如今您又说她没有那个能力,您这自相矛盾的,不是在打您自己的脸么?”
贺上将瞪了一眼傅义。
“请注意你的态度!”
贺上将气的语气都重了重。
“有话快说。”傅忠淡声开口,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
会议室这才安静下来。
代理指挥年过四十,是个儒雅的男人。
“傅良,如今的形势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和平协议不用多久就会到期,到时候,血族大举进攻,人类要是不做好万全之策,将会岌岌可危。”
他那双镜片后面的眼睛带着笃定的看着傅良,“你是卫尼预言家预言的总指挥官,卫尼的预言从未有过一次的失误。
过去十九年,你在训练基地的表现如何,我不作何评价,但你注定是要肩负起保护人类的责任的。
希望你能尽快成长,带领人类,走向光明,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所有人的眼前似乎都浮现出一百多年前,先辈在战场上,与血族厮杀的模样。
每个人瞬间热血沸腾,都紧紧盯着傅良。
傅良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
她应了一声,毫无波澜。
代理指挥官拍了拍她的肩膀,点了点头,“从现在起,你就是c片区的指挥官。
争取让其他片区的高层认可你,这样,我们才能够更好的保护我们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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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上将战功赫赫,光是奖励下来的楼栋就足足超过十个指头。
三兄妹名下都有一栋楼。
但是多年来,傅三久居训练基地,几乎没回来过。
傅大和傅二为了工作常年不回家。
傅上将去后,傅夫人为了不让两兄弟生分,将两人叫了回来,跟她一起住。
但一年前,傅夫人随着傅上将走了。
眼前是一栋很平常的别墅,不远处林立着其他的小洋房。
但防御系统高达5S级。
系统自动检测血族与狼人。
下达命令后,可做到无死角秒杀。
傅良踏进门口时,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的冷清。
像是许久没有人在里面活动过。
只有茶几上一个放在托盘外的杯子显示有人在的踪迹。
“二楼右拐第二间房是你的。”
傅忠冷清说完,抬步走上了二楼,左拐进入了书房。
打开门,是天蓝的冷色调。
打开衣柜,陈列着一排排的衣服。
傅良随意拿了一套衣服,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半湿着头发出来。
褐色的长发微卷的散在身后,几缕刘海耷拉在额前,挡住了微微压着的眉眼。
这时,有人敲门。
“傅良,下来吃饭。”
是傅忠。
下到餐厅的时候,只看见傅忠一个人。
还是穿着上午那身衣服,但是褪去了外套,撇下了那股子冷劲儿。
袖子微微挽起,露出微微凸起的腕骨。
手是湿的。
看见桌上的几道菜,傅良了然。
落座,除了微微的咀嚼声,安静的可怕。
“你二哥局里有事,先走了。”
“嗯。”
傅良没抬头,淡然应了一声。
十五分钟后,傅良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傅忠早就放下了碗筷,但没离开,而是拿过了放在旁边的平板。
似乎在处理事情。
闻言,放下东西,起身。
不多时,骨节分明的手上是一杯牛奶。
“喝了。”
傅良几乎不喝牛奶。
看着那杯奶白,她抬眸看向傅忠。
“补钙。”
傅忠将杯子放在桌上,转头收拾餐桌。
待傅忠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傅良已经喝完牛奶,将杯子洗好放回原位了。
傅良对上他的眼睛,听见他对自己说,“明天八点在这里等我。”
“早点休息。”
说罢,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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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八点,傅良准时到达楼下。
傅忠坐在沙发上。
手上的平板显示着一个地图,布满了路线。
傅良跟在傅忠身后,上了一辆改装过后的吉普车,大半个小时后,上了一架直升机。
约莫二十分钟后,伴随着螺旋桨的声音,直升机在空中徘徊,渐渐拉低高度。
螺旋桨搅起了巨大风浪,在一阵轰鸣声中,傅良下了飞机。
直升机停在的位置是一处高楼天台。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空旷的视野。
第一眼便是长长的滑行道。
放眼望去,周围布置了不少哨塔,塔上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哨兵。
这是c片区的军事基地之一。
c片区有四大军事基地。
这是傅忠所在的军事基地,负责东片区。
傅良跟着傅忠,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穿过几道关卡,终于进到了充满森冷科技感的室内。
会议室的门一开,里面的人就齐齐看向门口。
都是陌生年轻的面孔。
所有人起身,齐齐对傅忠抬手并脚敬礼,“上将。”
傅忠点点头,随即站在桌子前道,“这是傅良,日后跟你们一起并肩作战的人。”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傅忠身旁的纤细身影上。
傅良抬眸,视线一一扫过所有人,随后道,“我是傅良。”
傅忠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她,随后沉了沉声音,“所有人,坐。”
“此次开会是针对于今晚围剿西联城的狼人群,现在分配一下部署。
据情报,狼人群数量足有五百。我们分为四小队,每队二十人,谁想去?”
东方军事基地人才济济,若非重大军事,有能力者,都可自荐。
“我去吧。”
经过一番自荐加讨论,最后四小队的队长商定了。
三男一女,两个校尉,两个中尉。
人员部署与战术部署都已经分配好,剩下的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了。
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落在一直未曾开口的傅良身上。
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这是他们傅少将的妹妹。
一个从未听过有任何战功的人。
甚至看起来,柔弱至极,用那个名词来形容就是:一无是处的花瓶。
她上战场,是去迷惑敌人还是去送人头的?
“傅良想去哪个小队?”
傅忠转头,看向傅良。
会议室的人不多,但也有十个以上。
这样的问题一出,安静的室内顿时响起了一个“嗤”声,氛围瞬间低压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