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卫看着痛哭流涕的傻柱。
忽然觉得的确可以给他换个监室。
当然不是因为狗屁的邻居情,更不是因为同情他被打。
张军卫只是想到了贾东旭。
贾东旭和傻柱分开两个屋子,都和恶人关在一起。
那么,如果自己把他们放在一个屋里呢?
把他们俩和几个恶人放在一个屋里。
这俩人是会抱团合作,还是会互相攻击?
张军卫嘴角轻轻勾起来。
这事儿他还挺想知道的……
“行了!你也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这么着,晚一会儿我让人去给你换房。”
傻柱激动的给张军卫磕了几个头,被人直接押走了。
而张军卫刚转过身,就看到张小军走了过来!
“张科!张科!您让我们做的排查有用了!”
“怎么了?”
看到张小军兴奋的脸色,张军卫眉头一跳!
莫非真的有其他线索了?
张小军的话证实了张军卫的猜想。
“张科!您可真是神人!咱们筛查他身边的人果然管用!”
“今儿早上问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说,前些日子,杨四儿去了几次琉璃厂!”
“琉璃厂?”
张军卫惊讶的问了一声!
要知道,琉璃厂虽然在后世算的上个旅游景点。
但是在这个时候,很少人会过去。
因为那里卖的是文房四宝和书籍古物,
在这个大多数人还在为了能吃饱而辛苦劳作的年代,大部分是九城人, 一辈子都不惜的去那 儿看看。
“对啊!就是琉璃厂!”
张小军还在低声而兴奋的向张军卫汇报。
“我们打听过了。”
“杨四儿的文化水平也就是能认识字。你让他去看古书审的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他们的人本来不打算去琉璃厂这样的地方的。
结果问到杨四儿一个熟人的时候,那人忽然想起来,说杨四儿去过两次琉璃厂!
一次回来之后带了小珠子,说是什么玉做的,天天显摆。
第二次是他自己去琉璃厂附近走亲戚,就看到杨四儿进去了。
“至于他到底去了多少次,他就不知道了,只记得这两次。”
张小军兴奋的复述了那个人的话,然后问张军卫道:
“怎么样张科!这事儿是不是特奇怪!我觉得杨四儿不像是买的起字画,欣赏得了那些古玩的
人啊。”
“他当然买不起~不只买不起,你就算是送他眼前他都不认识。”
张军卫若有所思的说道。
对于杨四儿的根底,张军卫比张小军知道的更多一点儿。
他之前跟杨四儿他爹聊过。
杨四儿家往上数三代都没有个读书人。
而且是真正的三代贫农,啥都不懂。
所以他看不懂那些古玩字画。
他家里更不可能有什么古玩儿珍品偷卖。
就因为这样,他去了那个地界才格外的可疑!
而且。
张军卫心里冷笑一声。
他想起来了。
807之前傻柱在四合院里跟人唠嗑道时候说过。
别看聋老太年纪大识字不多。
但是特别喜欢那些老物件。
有事儿没事儿的,就让他背着她去琉璃厂!
现在看来,去琉璃厂可不一定是为了看老物件……
张军卫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后双眼放光!
他想,自己这次是找到突破了!
说不定就能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
而在这个时候。
南铜锣巷巷子口, 一个高高壮壮的老头,提着一个麻包袋缓缓走进了南铜锣巷。
何大清看着南铜锣巷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离开南铜锣巷10年了。
这个巷子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只是巷子里的这些人,看着有些不熟悉了。
“38号。”
抬起头看了眼门牌号,何大清不由的叹了口气。
他走的时候何雨柱才十八,何雨水也才十岁。
现在再回来,只怕何雨水都不会认识自己了。
何大清心里其实有点庆幸。
他和那个寡妇从夏天就闹掰了!
可因为当初撇下两个孩子不告而别。
他有些不敢回来。
怕回来之后,何雨柱他们不认自己。
所以在寡妇家的地界儿里,租着房子住了半年了。
前天一收到易中海的电报,他就辞了临时工,退了房子装好行李回来了!
“家有事,速回。”
就这么五个字,简直是他的救命稻草!
何大清一进前院儿就看到了阎埠贵。
“阎埠贵,最近还好吧?”
阎埠贵正在扫地呢。
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了眼这个陌生人。
“您是哪位啊?找谁?”
何大清冷哼一声,这个狗东西还是睁眼瞎!
“我!何大清!谁也不着!我回来了!”
阎埠贵听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仔细一看,还真是傻眼他那个跑了的爹!
“你这怎么回来了?”
阎埠贵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这回来的也太凑巧了。
“易中海给我拍的电报呗,说家里有事儿!我觉得还是家里重要,就把工作辞了赶紧回来了!” 阎埠贵不管他其他的话,他只知道,何大清是易中海叫回来的!
阎埠贵立马知道,易中海叫他回来一定是要对付张军卫!
“对了,你知道我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易中海急什么啊他?”
阎埠贵笑了笑,然后让何大清先回家。
“你们家的事儿我还真不清楚……不过啊,有些事儿不能只看眼前,你们到了家就安生点儿。” 阎埠贵是想说,别让易中海把你给坑了。
可他一向不爱在毫无好处的情况下多嘴,
所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看了眼何大清的背影,阎埠贵守在了门口。
他要在张军卫回家的第一时间,把这个事儿告诉他!.
“什么?张建国的儿子?”
何大清刚准备进家门,就遇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今儿特意没上班……或者说他是故意装病请假。
既然厂里对自己那么不留情面,他请个几天假没什么吧?
至于厂里现在人手正紧,高级工调去了研发组厂里急需高级工这些事儿……
易中海冷哼一声。
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他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车间主任和领导们。
让他们知道,他一个堂堂的八级工,不是任人拿捏的小工人。
而且,他也算过了,何大清收到电报再回来,应该就是今天。
果然。
看到何大清的时候,易中海笑了。
“何大清!你回来了!”
被易中海叫住,何大清一转头就看到易中海一脸的焦急。
“你都给我拍电报了我能不赶紧回来吗?”
何大清浑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问易中海: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啊,你这么急忙慌的让我回来?”
易中海看了眼中院儿,院儿里没人,但是保不齐谁隔墙有耳,万一知道是自己让何大清回来 的,再往张军卫耳朵里一传又是麻烦。
“在这儿说不清楚……”
易中海想了想,拉着何大清往后院儿走,
“行李放门口,咱们去后院儿我跟你说。”
何大清一脸懵逼,啥事儿啊就这么急?
聋老太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听到院儿里传来脚步声,警觉的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怀里。
接着健步如飞的走的饭桌前坐下!
在坐下的瞬间,背脊一弯,又是一副老态龙钟体弱无力的样子。
“老太太,您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易中海推开门,让身后的何大清进了屋。
“呦?老太太您还活着呢?高寿啊!”
何大清说完之后自己笑了笑:
“开个玩笑啊,别在意!您肯定长命百岁不是?”
聋老太知道何大清这个人的德行。
从以前他还在家的时候就这个德行。
一张嘴欠的很。
当年他跟着寡妇跑了的时候,大家还在议论,这寡妇看上他也只能是看上他中级厨师能挣 钱,别的这人还真是什么好处都没有。
所以对于他对自己的暗损她也忍下了,
现在用得着他,且留着这个狗东西。
“行了,老太太我今儿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柱子出事儿了!也就你这个爹笑得出来!”
聋老太痛心疾首的拍了拍桌子!
何大清这才真的紧张了起来,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如果傻柱真的出来什么问题,他这以后咋办啊!
“到底什么事儿!你们倒是说啊!”
“他让张军卫给害的坐牢了。”
易中海叹口气,点着了旱烟袋。
“张军卫?张军卫是谁?他跟傻柱什么仇什么怨啊!我找这孙子去!”
看何大清现在就要出去聋老太赶紧让易中海拉住他!
“你先听我们说完啊!要不然你去找他说什么!”
何大清强压下怒火, 一屁股坐到了聋老太的床上!
聋老太眉头一跳,气的咬牙!
脏东西,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你应该记得,后院儿的张建国家……”
“前些日子他回来,因为贾张氏……”
“傻柱这孩子实诚,护了贾家几句结果得罪了张军卫……”
“前几天张军卫去食堂吃饭,傻柱就想着跟他开个玩笑~结果没想到……”
易中海坐在那儿,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关于何雨柱和张军卫的事儿添油加醋的和何大清说 了一遍。
“现在他拿着个饭盒咬定了傻柱偷盗公粮……是!我知道这也算是偷盗公粮!可不就是一个饭盒 几个馒头的事儿吗?那个厂子里的食堂敢说没有这样的厨子?”
易中海这个话说着,何大清深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