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萧楚妤盛装出席了早已经应允的时装发布会。
席间果真有不少记者询问她关于龙伊伊和古乐尧的事情。
不过她上午已经和周宁在家里演习了好几次,面对记者时她并没有表现出慌乱。
“您听说古乐尧和龙伊伊的事情了吗?”
萧楚妤:“无可奉告!”
“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萧楚妤:“无可奉告!”
“您相信古乐尧和龙伊伊吗?”
萧楚妤:“无可奉告!”
“您接过两个人的电话吗?”
萧楚妤:“无可奉告!”
………
这个时候说的越多就会被有些无良之人恶意裁剪,拿出来伤人。
作为一个法学生,周宁自然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正适用。
正当有些记者试图说些萧楚妤和古乐尧之间的绯闻,想借此激怒她时,一直负责保护萧楚妤的静怡现身,将她从记者的围堵中拯救出来。
逃出记者包围的萧楚妤没敢耽误,直接钻上车离开活动现场,只留下一群失望而归的娱记。
周宁看着手机里萧楚妤被采访的视频,欣慰的笑了。
坐在他对面的盛知夏打了个响指,提醒道:
“咱俩在一块儿喝酒呢,你怎么还分心看新闻啊。”
“没办法啊,我小姨被牵扯进这么大的漩涡中,我得替她出谋划策啊。”周宁无奈的放下手机,和盛知夏碰了一杯。
作为滨海市的有为青年,盛知夏自然知道周宁说的事是什么,而且他还掌握着不少内幕消息。
为了打开话匣子,盛知夏开始向周宁说起他所知道的古乐尧和龙伊伊,内容震撼的把周宁下巴的惊掉了。
“恶心、下贱、无耻、混账、败类!”
周宁一口气说了五句话,但却依旧难以缓解内心的情绪波动,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被污染了。
盛知夏淡淡一笑,说:
“你小姨不参与这些事,而且她一直被她叔叔保护,甚至还有不少暗中保护她的人,有几个人接近她都被收拾的很惨。
我想你小姨家族应该很有实力吧?”
周宁摊手,反问道:
“你作为盛利集团的接班人,难道还有你打听不出来的事情吗?”
盛知夏听到这个称谓,下意识的脸色一凛,他似乎很反感这个称号,但身份如此,他又不得不接受。
“我们盛家第三代只剩我一个了,所有人都认为我必须接班,但却没有人问问我是不是想接班。”
谈到伤心处,盛知夏终于开始向周宁说起之前为什么突然离开的原因了,也谈起为什么不再联系这些兄弟的原因。
虽然周宁有了大致的猜测,但他还是没想到利姿居然能这么绝情。
“小婶看着我长大,我不能拒绝她,也不敢拒绝她,更何况当时小叔刚死,她情绪不好,而且公司也有些动荡。我不得不接受小婶的安排。”
周宁听完盛知夏的表述,也不禁感叹他这两年过的确实够辛苦的。
“好了,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来喝酒吧!”周宁拍了拍盛知夏的肩膀,将满满的一杯酒递给他。
两个人心结解开,周宁也说起了索一鸣和古浩宇的近况,当得知这俩人以炒股为业时,他不禁笑道:
“我想这职业挺适合这俩散漫的家伙,而且古浩宇善谋,索一鸣擅长分析计算,是黄金搭档。”
周宁点头,又笑着说起了自己投资这俩人,发了笔小财的事情,惹得盛知夏大呼遗憾,如果他当时还在,肯定也会投资的。
谈起过往种种,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
两个人喝到凌晨,盛知夏接到小婶利姿催回家的电话,同一时间周宁也接到萧楚妤的电话。
酒刚好喝的尽兴,散场的也恰是时候。周宁坐上盛知夏的车,被他送到小区门口。
“我走了,你回去之后也早点休息吧。”周宁对着坐在后排的盛知夏摆摆手,直到他司机启动车辆离开,他才转身回家。
已经在外面吐了好几次的周宁摇摇晃晃走回家,萧楚妤此刻正穿着睡衣等着自己,小脸绷的跟过年回家被催婚似的。
“这个时候才回来,动不动就喝酒,真是讨厌死了,下次再这样就睡门外吧!”
萧楚妤演绎出已婚女人的优良作风,唠唠叨叨的将周宁扶进卧室,又用湿毛巾将他的脸擦了擦,身上的衣服和裤子也都替他脱下来,扔进洗衣机里。
做好这一切,萧楚妤才转身要走,不过她看到周宁那已经神智不清的醉态,还是忍不住使劲打了他胳膊一下泄愤。
日上三竿。
周宁在卧室里呼呼大睡,不自觉间,他的卧室里多了个蒙古包!
萧楚妤哭丧着脸走进屋内,想要把他叫起来做饭吃,可偏偏又看到了他悉心搭建的蒙古包。
“不要脸!”
“周宁,给我起床!”
吼完,萧楚妤又走到他的床前,双手使劲捏住他的脸,还不时捏住他的鼻子嘴巴。
被折腾的周宁睁开血红的眼睛,当看到是萧楚妤在捉弄自己时,他的滔天起床气才小了一些。
“小姨,我喝多了,你就不能让我再多睡会儿?”
“不能,谁让你昨天那么晚回来,还喝那么多酒的。”萧楚妤板着脸,两根手指盖住周宁的耳洞,又用两根大拇指捏住他的鼻子。
“我起还不行吗?”周宁瓮声瓮气的投降道。
“这还差不多。”萧楚妤松开了周宁,又不忘提醒道:
“待会你还要给我出主意呢,古乐尧和龙伊伊的事现在是越闹越大,比咱们俩预估的还要严重,你身为幕后黑色肯定要为此负责。”
“我负个屁责,关我什么事,难不成是我拉着她手让她做错事的?”周宁板着脸,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啊呀~你这个混蛋!”萧楚妤没想到周宁能以这样的方式起床,受到惊吓的她连忙用手捂脸。
“卧槽,我衣服呢?”周宁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一动一动的自己。
萧楚妤捂着脸大声喊道:
“马上穿好衣服来客厅见我,你这个不做人事的大坏蛋。”
骂完她扭过头离开了周宁的卧室,只留下一脸蒙蔽的周宁站在原地一脸蒙蔽。
“我衣服呢?”
这个问题对于喝断片的周宁来说比解微积分还要难,他只能将答案寄托在客厅等着自己的萧楚妤了。
周宁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又走到卫生间洗漱一遍,之后走进厨房,拿着一瓶酸奶和两片面包走进客厅。
“小姨,我衣服去哪了,昨天晚上我光着回来的?”周宁啃着面包问道。
“在洗衣机里。”萧楚妤冷静的回答道。
“哦。”周宁确定衣服在家里,那自己昨晚肯定没有闹出什么笑话,肯定是穿戴整齐的回到家里的。
周宁心想:“那到底是谁给自己脱的衣服,还脱的那么彻底。
不对,我好像只穿了个休闲短裤,里面空空如也。”
答案不言而喻,衣服消失这个案子虽然破了,但受害者和当事人都挺尴尬的。
“小姨,你刚刚要问我什么事来着?”周宁主动打破尴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