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如果我坚持要参加,他就算是峰主,也不得不顾忌上头的命令?”
“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要是他还是不答应呢?”
“那你也没有损失什么啊!你可想好了,你待在这里,你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你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你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受到吕仁的牵连。
你只要走出去,才有可能海阔天空,才有可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参加这个新秀试炼,就是你眼下能走出去的最好机会了,你只能想办法去抓住这个机会了。”
文天想了想,眼下也似乎只能如此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只能瞎子摸象试一试了。
文天拿出传音符又给钱九发去一道传音:
“钱峰主,弟子武小铁,我听说这个新秀试炼机会很难得,我很想参加一下,说不定就会遇到我的修行机缘呢。龙小妹这里已经稳定,吕真人也说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化,我与其守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让我去新秀试炼去撞撞机缘吧?”
传音符发出去以后,文天就在很忐忑的等着钱九的回音。
这一次明显等的时间比上次上了很多,钱九过了好一会才有传音过来:
“也罢,明天早上卯时到天玑殿来集合,过时不候!”
成了?!
文天没想到钱九这么好说话。
他本以为还要再费一番口舌呢,没想到这么容易钱九就又改口同意自己去了。
接下来就有很多事情要善后了。
首先是怎么安排龙珠儿。
文天想了想,先给吕仁发了传音,说明了自己这边的情况,自己要去参加新秀试炼了,今后就照顾不到龙珠儿了,请吕仁今后多多费心,不胜感谢之类。
吕仁很快就有了回音,表示请尽管放心,他分内之事。
然后文天又给龙且去了消息,说明了自己明天要出海去参加新秀试炼,请他今后多注意一些龙珠儿这边的情况,有空可以过来看看,有事可以直接找丹峰钱九峰主或者吕仁吕真人。
给龙且发完传音,文天又给铁牛发了传音,询问对方是否明天也会去参加新秀试炼。
很快龙且和铁牛都有了回信。
龙且表示知道了,表示会经常到丹峰关注龙珠儿的情况,并祝文天和铁牛试炼一帆风顺取得好成绩。
铁牛表示也是刚收到消息,将在天道城等大部队到来后一同出发。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毕以后,文天最后这才想到要跟燕难飞再烧一次纸,拿出一张燕难飞给他的符篆,开始斟酌着给这个家伙的说辞。
如今,他手里燕难飞给的符篆已经所剩不多了,剩下五张了,这次再烧一张,就剩四张了。想要在参加试炼前烧完,还挺困难的。
文天想了一下,用灵力激活符篆,开始说话:
“燕难飞燕道友,我是天道宗的武小铁:
我明日就要受宗门所命,出海去参加十年一次的新秀试炼了,恐怕就无法再继续为你打探更多的消息了。
今天白天,据说魔教圣女莫文心挑战天道城新城主吕仙儿挑战失败。我已经拿到她们决斗的影音石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请尽快过来找我,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
还有,吕仁吕真人对龙珠儿的情况很是关心,我已经把龙珠儿托付给了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相信吕真人能把龙珠儿照料好的。
龙珠儿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身上长满了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野花,吕真人说这种情况是好现象,但他也没有详细跟我解释。
好了,听说新秀试炼是每个年轻修士梦寐以求想要参加的试炼,我很激动,说不定我的大机缘就要来了。
燕道友,祝福我吧!
”
考虑燕难飞的身份特殊,文天每次给这个家伙烧纸的时候,都会先打好腹稿,有时候还要跟楼老研究一番,然后才会正式给燕难飞传讯。
说完该说的,给燕难飞烧完符篆以后,文天又等了半晌。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燕难飞的消息。
看来燕难飞对文天的消息兴趣不大。
文天看着手里剩下的四张符篆,有些发愁,怎么才能把这些玩意赶紧烧完呢。
燕难飞不感兴趣,那手里这个影音石价值也不大了。
文天叹了口气,他今天炼丹有点儿过度,或者说这几天炼丹有点儿过度,有点儿疲劳,知道了吕仙儿的决斗结果赢了,就没有了看这影音的急迫感了,他现在更多的是在想今后的情况,想着离开天道宗以后的事情。
很大概率,这次一走就可能不回来了,可能以后说不定连龙氏兄妹也都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这里,文天的心情难免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夜色中,天上繁星点点,文天在树下站起身来,又围着树人开始了习惯性的转圈。
转了两圈以后,文天又检查了一遍院子里的五行聚灵阵还有逆五行小遮天,把所有的灵石全都换成了全新的灵石,灵物也都检查了一遍,还好,灵物都还正常。他要确保这个五行聚灵阵在他走后还能正常运转,至少能正常运转一段时间。因为这个五行聚灵阵,是这个小院五行灵力平衡的基础,是龙珠儿树人所以被种的这里的基础,这个不能马虎。
更换完灵石,文天觉得还是不放心,又给龙且发了一次传音,把自己小院的五行聚灵阵的情况给他详细说了一下,希望他到时候过来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免得到时候出什么纰漏,影响了龙珠儿的恢复。
文天还把小院内的阵法控制方法等,写在了一张纸上,合同玉符都放在了树人了下面,方便龙且以后过来的话可以看到。
做完这一切,文天再次回到树人下面,开始打坐休息。
夜色加深,文天感觉今晚心情有些激荡,半天都无法静下心来。也许是因为马上要离开了,也许是记挂着龙珠儿,也许是对前途命运叵测的忐忑,总之久久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