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不厉害,享受过的人才知道。他的对手那个小章太子最清楚。他的那个【天狼啸月】带有很强的神魂攻击,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极容易中招,中招之下,别说你就愣了那么一下,就那一下,就足够你死上无数回了。
那小子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问仙榜第五的小章太子竟然连让小刀出刀的资格都没有?
就这么就败了?
看完以后,很不甘心的文天,又激活了另外一块影音石,剑不空和吕仙儿决斗的那块影音石。
还是在天极峰
还是在天演台。
剑不空一身剑宗弟子的服饰,束发为冠,一身道袍有些松散,不像曹刃那样剑气冲天,这个剑不空,反而不像他的名字,反而有些给人空空的感觉。
松垮垮的道袍,
套在身上,
飘在空中,
感觉有些空空如也。
而吕仙儿,
却如空谷幽兰,就那么娴静地虚立在对面,不嗔不怒。
剑不空先行质问道:
“吕师妹,吕城主,我是来找吕仁的,跟你没有关系,跟天道城也没有关系,吕师妹你现在新任城主大位,就当把心思都放在天道城身上,没必要来趟吕仁这趟浑水。
虽然说吕仁是吕家子弟,但他一入天道宗,那就是天道宗的弟子,更何况他日后还要接掌天道宗,该他承担的,他就必须要承担。
吕师妹,我知道天道城和天道宗一向亲厚,但我也知道,天道城一向标榜自己于各宗各派各部各族中相对独立,并不是天道宗的附庸。而今天,你却要为吕仁强出头,你这不等于是坏了天道城一向中立的规矩吗?”
吕仙儿不苟言笑,正色道:
“师兄教训的是,不过,我小叔刚刚在天道城帮我退敌,我自然该投桃报李。师兄且放心,我现在是以个人的身份,而不是以天道城城主的身份,来迎接你的挑战的。
我也想劝劝师兄,你是剑修,修的是剑道,别人来关心天妖策还有情可原,你一个剑修这么关心天妖策,就失去了本心了。
天妖策跟你一个剑修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要来找我小叔的麻烦呢?
不如就退去了吧。”
吕仙儿说的没错,天妖策天妖策,妖族关心可以,人族修士关心也应该,但是你一个剑修极于剑钟情于剑,你也跑来凑这个热闹就不应该了。
剑不空闻言呵呵一笑:
“我剑宗求的是一剑破万法,万法不空一剑不空,世间万法,包括天妖策,我剑宗弟子都关心,都在我剑宗弟子的涉猎之内。
更可况,我听说吕仁刚刚在天道城城外技惊四方,弹指间百万妖众化为齑粉,我剑不空也想见识见识这吕仁的【水之道】能不能把我剑不空也化为齑粉,我更想看看这【水之道】我剑不空破得破不得!
我也奉劝吕师妹一声,我知道剑道一脉承传于吕氏,可是如今将剑道发扬光大的却是我剑宗。我可不想向剑祖的后人拔剑相向,须知刀剑无眼,吕师妹,还是闪开了让吕仁出来吧!”
剑不空这话说得就让吕仙儿脸色冷了很多。
剑祖说的就是吕氏的先祖吕纯阳。
吕纯阳是道祖的初代弟子,也是剑道的一脉的创始人。
剑不空说虽然剑祖是你们吕氏的先祖,但将剑道发扬光大的却是我们剑宗,言外之意就是说现在吕氏的剑道传承已经没落了。
吕仙儿脸色变冷,道:
“非是我不愿离开,而是小叔有言,他说道之为物最是无情,若是有他来出手,怕你性命难保,伤了你我两家的和气。所以才遣我来劝你一二,若是不听劝,那就只能用剑来说话了。我也想见识见识,所谓的一剑破万法能不能破得了我吕氏的春秋黑白剑。”
“【吕氏春秋黑白剑】?我倒是听宗主有提过那么一两回。不过,吕师妹,我可听说这黑白剑修炼极为不易,你小小年纪,你不会是在拿大话欺我吧?吕师妹,你说道法无情,岂不知我剑修的剑才是世间最无情的。你该知道,我名不空,剑出不空,你可想好了,我虽然很想见识见识你们吕氏的春秋黑白剑,但是我是真不想失手伤了剑祖的后人。再怎么说,你如今也是贵为天道城的城主,万一有个不测,你将天道城置于何地?”
“这就不劳不空师兄你操心了。我天道城自有规矩法度,我若不测,自会有其他人自动补位成为新城主。
不空师兄,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一剑破万法,你如果还没有到剑一化万的境界,我觉得你还是离去的好。”吕仙儿说着,手中已经出现了两柄剑,一柄黑剑,一柄白剑,黑剑剑尖朝上,白剑剑尖冲下。
“那师兄我就不客气了,一直以来,江湖都有谣传,说什么真正无上的剑道其实是在天道城在吕家,那我今天就来见识见识吕家的春秋黑白剑。”
说完,剑不空一抖袍袖,
就听,
嗡~
无数道光华,无数道剑光,直射对面的吕仙儿,
“剑一化万,剑万化一,总归逃不脱一个不空,我有千剑万剑,只求一个不空即可!【剑破不空】,给我去~”
再看整个天演台上,剑气纵横,剑光耀眼,仿佛整个台上,全是纵横肆虐的剑意和剑光,仿佛要将整个天演台都斩成碎片。
吕仙儿脸色微微一变,手上的双剑也随之而动,黑剑顺时针画了个圆,白剑则逆时针画了个圆,两圆叠加,
“一阴一阳之谓道,”
声音未落,一个太极图已乍然出现在身前,
漫天的剑光剑气剑意,一入这个太极图,都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吕仙儿前行一步,清冷的声音继续响起:
“一黑一白写春秋,”
天演台上,乍黑乍白,乍明乍暗,
吕仙儿继续前行:
“一剑分阴阳,一剑写春秋!”
那太极图骤然前趋,瞬间就将剑不空淹没了其中。
很快,
一切都归于平静。
剑不空一手捂着上面,
一手捂着下面,
走了,
只留下了两滩血迹,
还有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