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其实还是不甚理解楼老说的一文钱的大事。
在他想来,一文钱,你就是说到天边说破大天,你就是说得再严重再厉害,不还是一文钱吗。
不过他也不想再跟楼老在这方面多纠缠,他其实就想问问关于李崖的事情,关于乌泥丸的事情。
“老头,咱们还是聊点儿正经事吧。”
“混小子,你觉得我老头刚才说的不是正经事吗,我刚才说的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你个臭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迟早要栽跟头,…”
眼看楼老又要长篇大论的唠叨,文天急忙打断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想问你,你前面说李崖那个混蛋吃了乌泥丸道基受损,修为下降,可是我看他在龙珠儿身上施展的这个木之道,似乎比施展到我身上的那次要更厉害些,这分明是道术修行方面又进步了,这可不像你说的什么修为退步了,也不像什么道基受损。要是受损的话,他的道术又怎么可能更进一步了呢?”
“行啊,小子,悟性和眼光还是有几分的。难怪老主人会选中你。刚才你和那两个小子分说道术和法术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以前老觉得你比别人资质差,修为差,但今天一比悟性,我觉得你小子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楼老又开始扯闲篇,话题又开始要跑偏。
“楼老,你这猛一夸我我还真不适应,你先等会儿再夸,先说说李崖,李崖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这修行上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这修真界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谁能说得清。再说了,我又不是李崖,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修行是怎么回事。”
“可是,是你明明说李崖的修为退步了,而且,你还信誓旦旦的说,李崖所以用化石术而不是化木术,是因为修行遇到了问题,结果人家在龙珠儿身上施展的木之道,感觉比以前还要进步了。你怎么解释?”
“我解释个屁啊!”楼老气得都要爆粗口了,“我说了,我又不是李崖,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从常理上去推断分析。而且,李崖若是修行没遇到问题,若不是你的乌泥丸真的起了作用,他也不可能逼着你问你要解药。所以,我说的都没错啊!
至于,他的道术为啥看起来似乎更进步了,这中间可能性太多了,谁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种事情发生在悟道之人身上,太正常了。就连道祖当年,还不是从一介凡人一步登天。这种事情,你问我,我去问谁?”
“本门不是最讲究悟吗?同样是悟,你为啥说不清楚呢?”文天不依不饶。
“朽木不可雕也!”楼老气急败坏,“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吗,本门和其他门派能相提并论吗?”
“怎么就不是一回事了?不都是悟道吗?”
“悟道个屁!”楼老气得再爆粗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怎么就不是一回事了?”文天看着楼老气急败坏,莫名有些快感,继续追问道:“你是说悟的不是一回事,还是说李崖和本门不是一回事?本门难道就不是悟道了?李崖不也是悟道的吗?怎么就不是一回事了?”
“去去去,不跟你小子废话了,你自己悟吧,说多了说不定还会招来灾祸。反正我老头该说的都说了,这世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的太多了,修行修炼也不是所谓的非得照本宣科才能成功,更不是一成不变只有华山一条路可走。”楼老说完不再搭理文天,自顾自又埋头去看自己的乱七八糟的书去了。
文天也拿楼老没办法。
“小铁,我觉得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这里阴森森的,虽然好像挺适合修炼的,但是总是让人感觉有些毛毛的。”
铁牛的伤势恢复了以后,就不怎么待得住了。
龙且也赞同铁牛的看法。
“这里确实有些古怪,但也说不出来到底古怪在哪里。这么大一个山洞,这么好一个修炼场所,却被宗门划为禁地,真的很奇怪。我们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要不要我算一卦先?”后面有李崖这个追命,前路莫测难辨,文天有些犹豫。他其实想过几天然后再从原路返回,那个时候李崖肯定早就离开了。
“还是别算了,”铁牛嗤之以鼻,“你那卦就从来没准过,一算准出事。”
龙且也不信这些江湖骗钱的小把戏,你又不是正经天机门的,装神弄鬼干嘛。
两个人直接就朝着洞口过去了。
文天无奈,急忙扛起龙珠儿,跟了上来。
真要是想占卜一卦的话,就算扛着人,在心里也是可以起一卦的。
占卜,占就是观察之意,卜就是卜问推测预测之意。
所以,占卜之法其实很多,可以随时随地有很多种起卦的方法。
比如,看到眼前的地形、天气、事情等,都可以以此为卦形起卦。
并不一定非要摇着铜钱,或者数着蓍草,或者弄着龟甲,才能占卜。
真正的高手,所谓掐指一算,甚至心念一动,就能预知吉凶祸福。
当然,文天还远没有那么厉害,每每起卦还是要找准明确的标的才行。
虽然文天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是,总是待在这洞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修仙需要很多资源的,并不是单纯靠打坐练功就可以了。你还要去历练,去赚灵石,去买丹药,买法宝,买玉简典籍,甚至还要到处请教别人或者交流心得,单纯闭门造车,别说进境慢,一个不好就会走火入魔。
到了洞口,铁牛带着龙且使了身法窜了出去,文天虽然还只是练气期,但是身法却是练到了极致,虽然飞还尚不能,但是比之普通武者那些轻功却又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然而,就在文天一头穿过水幕,身子还在半空中之时,就听见两声惨叫,文天打眼一看,就见铁牛和龙且两人,身子蜷缩如球状,躺在潭边岸上,生死不知。旁边还立着两个人。
一个宫装中年美妇,和一个少年。
文天一看不妙,身在空中,无处着力,左肩上还扛着一个树人龙珠儿。只好急中生智,右手一圈,一道冰墙出现,然后挥掌猛击冰墙,冰墙碎裂成万千块,激射向那二人,同时借力,返身想要射回原来的洞内。
文天的应变不可谓不迅速。
可是,就在文天的身子进入水幕的一瞬间,原本无碍无害的水幕,突然就像变成了一张网一般,就像是文天自投罗网一般。
那美妇也不见如何动作,玉手虚空一握,往回一拉,可怜的文天,也如铁牛龙且二人一般,蜷缩如球状,一声惨叫,砸在了两人脚下。
“多少年没人敢闯兽峰禁地了,想不到今天一来就是三个。”
ps:没有推荐,没有订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