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良从黄眉那里得到了重要情报,从而使行路难发现、东风不返已经悄悄布置针对自己的计划了!
这些天,他在做紧急撤离计划,他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秘密送往一枝谷,包括黄眉与斋储。
行路难现在又多了一项任务,即对黄眉的身体进行试验。
他发现,黄眉身体的重生性极强。他砍去黄眉的手臂,她的手臂能在半个时辰内完全长好。砍去她的头颅也是一样。
行路难特意尝试了下活体解剖,他当着黄眉的面,将她的肠子搅碎,不一会,新肠子果然也长出来了!
甚至他还特意抽干黄眉的脑浆,不出意外,脑浆也能长回来!
行路难不知疲倦的实验着黄眉的身体,地上的残肢断腕堆积如山,身处其间的黄眉痛苦的死去活来。
每一次身体的再生,都会留下一道黑色的疤痕。黄眉的身体已千疮百孔,浑身都是黑褐色的斑纹。这些纹路从头顶一直缠绕至脚心,她身体被刀割开又愈合、愈合又被割开,每日都在地狱里苟延残喘!
而行路难仍在不知疲倦的探索这具‘万灵怨偶’的身体极限在哪里,‘万灵怨偶’,只存在上古书籍内的作品,没想到,竟然被他遇到了!
万灵怨偶,是一种怨念形成的偶。它不是人,是偶。
黄眉的来历行路难并不清楚,黄眉这个‘偶’是怎么造出来的,行路难很关心。
可行路难试验了很久,查找了许久有关黄眉身体的秘密,也没有发现什么所以然来。除了超乎意料的复原力外,并无其他的特殊性。
但这样令人咂舌的复原力,也够行路难研究的了。于是,黄眉同还没成型的斋储一样,作为行路难的私人珍藏,被移进了一枝谷内。
一枝谷是行路难的老巢,他很确信,东风不返再厉害,也无法攻破一枝谷的防御。他就是辣么自信!
这天,一枝谷外来了名不速之客。
那名不速之客四肢已废、经脉尽毁,他身体里残存的煞气勉强将他送到了一枝谷外,正是被小蚊子重伤、从丽人天水底爬起的定星河。
行路难感应到定星河回来了,连忙出谷去看,结果发现,定星河已是残破之躯,变得毫无利用价值了!
“你的身体修复起来太过麻烦,就算修好了,实用性也不会比之前的好!所以,我不打算要你了!”行路难蹲在定星河身边,淡淡的向他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定星河体内还残存着煞气,自然受到煞气的支配,他无法思考,却能感觉到全身的疼痛。
“我想,我还是把你扔了吧,大发慈悲,带你走一段路!”
行路难站起身,蓝色的袍子掠过定星河的身体,单手一指,定星河便飞了起来。
“该把你扔去哪个方向好呢?嗯,扔去浮山城吧,那里好心人多,或许有人把你救了也不一定!”
行路难自言自语,他巴不得定星河被别人捡走呢,治疗定星河,必然要费时费力,若能利用定星河消耗那帮好人一波实力,这个买卖也是不错的!
行路难中指与大拇指靠拢,宛如弹苍蝇一般,弹了下手指。
中指飞出瞬间,定星河的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几乎眨眼功夫,定星河的残破之躯,已朝浮山城方向飞去。
在处理完定星河的问题,行路难恍然想到了他的最完美的研究作品——请长缨!
他的面容遏制不住的兴奋,现在请长缨的身躯已改造完成,是适合让她代替定星河,完成任务去了!
行路难一直没有忘记‘葬孤夭星’计划,只要‘葬孤夭星’完成,霸凌天下的目标,也就完成一半了!
行路难返回到一枝谷内,他打开一道蓝色的大门,门内冰封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周遭漆黑一片,浑浊而泛黄的光芒由蓝色的大门内空洞的放出,光线冰冷、诡谲、虚无,黄蓝交织间,隐约有淡淡的寒气透出。
这副场景不过闪现片刻,紧接着,谷底景色又是一变。
但见昏黑的之中乍现亮光,原本黑如夜,现在陡然成了白昼。
行路难的脚下是茵茵绿地,他开着的不是门,那扇门变成了棺材,他正拿着棺材盖!
一枝谷内的环境,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更换一次,每一次换环境,也就意味着更换阵法。
现在,正是变更阵法的时刻!
行路难朝棺材里深睡的女子的额头轻轻一点,女子双眼猛地睁开,无神无波,只有麻木不仁。
女子是请长缨,她的身上套着漆黑的铠甲,手边放着红缨枪,那根‘阗守银枪’。
“你的第一个任务,抽取十恶地百姓的魂魄,并带回来交给我!”
行路难交代了一句,顺便把对应的十恶地应抽取的哪一魂哪一魄说了下,又掏出一个瓶子递与她。
“抽取的魂魄放入这个瓶子里,那些肮脏的灵魂会晓得往哪里钻的!”
请长缨机械的坐起了身,她一只手接过瓶子,另一只手拿起她的长枪。全程面无表情,只是一具被人操纵的木偶!
得了命令的请长缨很快消失在了一枝谷内,行路难面带微笑,又去看望自己的海螺去了。
斋储每日在海螺内被鲜血浇灌,他的头颅已经长好,身体也长了一半,只剩下一双腿,便可完工!
“我的儿,为父几日没来看你,可曾想念?”行路难坐在海螺上,手中的红酒颜色越发艳烈。
他发现,用黄眉肢体搅出来的血汁,颜色要更好看些,至少比普通人来的色泽深沉。
行路难喜欢红色,越红越好,红的黏稠、红的凝固、红的飘出腥味,最是绝品!
斋储被钉在十字架上,他已放弃了抵抗,既然抵抗无用、求饶无用,那就静静的颓丧自己,慢慢把自己逼疯。只要疯了,什么都不会晓得了!
“我的儿,为何不说话?以前的你,惯爱辱骂为父,如今你默不作声,倒叫为父不适应了!”
行路难一声调笑,把手中‘红酒’泼洒,顿时,一声又一声、一阵又一阵的惨嚎从海螺内传出来!
“呵呵!为父惯爱极了这样的喊声,焦躁、痛苦、无助、愤怒,每一种情绪,都可以开成渴望之花!”
斋储浑身鲜血淋漓,他的身体还有一半,再把腿修复成功,他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我的儿,你是不是很想早点结束这样的折磨?放心,过程你是知道的,没有让你爽到极点,我怎么会结束这样的美好时刻呢!”
行路难满脸皆是得意,他的作品,会一件比一件完美,一件比一件优秀!
就在行路难自鸣得意之时,一枝谷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孔雀的长鸣,与此同时,一个身着黑袍、冷如冰山的王者,霸道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