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媚儿委屈的泪水突然间迸发了,同时伴随着腹部的剧烈疼痛,让她直不起腰来,“师父,我从来没有说过要饶恕唐仲卿。他是北夷的罪人,换了他回来,是要接受北夷律法的制裁的呀!你也一样,师父,媚儿不会亲手杀你,但你所犯的罪过,同样要交由北夷律法。朕要用正大光明的途径,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师父,别怪媚儿。媚儿的心好痛啊!你杀的人可是我的母后啊,师父,媚儿如果不是念在你是我的师父的份上,我早就一剑杀了你,为母后报仇,又何须等到现在?师父,你这样说不公平,不公平……”
骆毅闻言,心软了一半,再看媚儿那蹙紧五官的痛楚模样,霎时放下心中的怨念,连忙上前扶住她,又伸手向她的腹部探去,媚儿蓦然紧握他的手,不容他乱动。
骆毅急道:“都什么时侯了?我还有心思想别的吗?让我看看。”
媚儿松了手,骆毅触着她的腹部,静心感受了下,便叹气道:“你恐怕等不及顺月,怕是要生了,阵痛频繁而剧烈,快回去,宣太医和稳婆去。放心,你都给本王上了脚镣,本王跑不掉了,就静心在此等侯姬涟漪吧。”
媚儿想要听话,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剧痛得厉害,她紧紧拧住骆毅的衣裳,都快将布撕扯开来的模样,整个人也瘫软在他怀里。
骆毅只得将她抱了起来,想要抱她出去,脚镣却限制住了他的行动。他抽出媚儿手里的幻影剑,回头一剑劈断了铁索,一路小跑着,脚镣的响声不绝于耳。
还未跑到石门,他手臂已经感觉到媚儿的羊水破了。霎时心急如焚,他将媚儿抱到石门边上,拼命拍打着石门。
门外的左枭听到动静,赶紧打开机关,冲了进来。
一见到此幕,立即明白发生了何事。连忙从骆毅的手里接过了媚儿,在骆毅毫无防备,一心只扑在媚儿身上的时侯,左枭出其不意点住了他的穴道,而后重新关闭了机关。
左枭看似冷静从容,但端看他的脸色,那原本健康的古铜肤色,不知为何能变得那么苍白,苍白的里面还泛出一丝青色。
那是恐惧的颜色。他的内心里真的被媚儿这模样吓死了。能让这个大男人感到恐惧的事不多,但几乎都应验在了媚儿身上。
女人的事,他完全无能为力。他记忆犹新,左凌也是难产死的,并且发生在不久之前,他能够不感到恐惧吗?在左凌的事情发生之前,他完全不知道原来女人生孩子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太医,太医……”他一路在狂吼着。
紫玉、紫烟连忙窜了出来,一见眼前情景,霎时慌得要命,一个忙着跑去叫太医,喊稳婆。另一个忙着跑忙同心殿准备。
媚儿大喊着:“好痛啊,枭哥哥,好痛啊!”是的,好奇怪!生左曜的时侯,她也痛,可似乎还没有痛到这种想要自尽的地步。这个不足月的孩子,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