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曼未料到奶奶就吊着一口气,直到她见到孙女一面之后,才安心地断了气,就此也可瞑目了。
早知如此,她又何必急着见?刘曼伤心极了!无形之中,自己竟然成为***催命符、勾魂索,让她情何以堪?
伤心了几日,办了丧事,依然要面对现实。于是,刘曼女扮男装,骑着快马,火速往天茫山赶去。
赶了半个多月的路,渐渐出了西羌地界,进了天水县境内,至天茫山不到五里之处,郊野之中,有一处茶寮。两三个零星客人在饮茶。
那店小二迎出来热情地招呼:“客官,喝碗凉茶再走。再往前就是天茫山了,那里近来又是贼匪横行。你若不暂且歇歇脚,待会儿过去,雾浓山陡,更是没地儿歇了。再说那种阴森诡谲,要让你停在那儿歇,谅你也不敢歇喽!”
店小二长着圆脸,笑眯眯地告诫。但生意人的嘴,也辩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是为了邀生意,亦或者夜鹰他们又沦为普通山贼了呢?
不知不觉,已至盛夏,天气炎热,令人口干舌燥!刘曼下了马,打算听从店小二的建议,喝几碗凉茶再走!
谁知道才刚坐下,喝了一碗凉茶,人就倒下了。刘曼软倒在桌子上之后,但见里屋出来了李阳。原来,李阳竟买通了摊主,暗地里下了药。
李阳随意一搜,就从刘曼的包袱里搜出了那份血写的诏书。李阳打开阅读了一遍,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他将那份血诏收进怀里,随手就扬起了手中的利剑,将眸色一敛,双手握着剑柄,抿唇发狠,狠狠往后颈刺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飞镖以闪电般的速度飞来,将那只剑活生生打歪了,还震得李阳虎口发麻!
李阳猛然抬眸一看,远远的一袭青衫,飘然而至的不正是夜鹰寨的二当家沈寒月吗?
正怔忡间,沈寒月已经飘然而至,他的背上背着一只采药的背篓,里面放着些草药,很明显是下山采药的样子。
“这么巧?李阳,李校尉!”沈寒月一俟看清眼前人,浓浓的讥诮立即溢于嘴角,眸底盈满蔑视,“你这个卖国贼!还有什么脸面踏入东夏地界,你不怕被东夏百姓的唾沫星子儿给淹死吗?”
“什么?他是李阳?”那本来拿了他钱财替他谋算人命的茶寮老板和小二们,全都露出惊讶和唾弃之色。
五旬开外的老板将刚才收的银两全砸到李阳身上去,嚷道:“收回去!收回去!这些脏钱,我不收!我呸,还说是什么捕快抓捕嫌犯呢?幸好二当家的来了,否则,我们都要被蒙在鼓里,助纣为虐了!”
沈寒月讥诮着对那老板道:“原来如此,李四。我还在想你今天怎么如此见钱眼开,原来你以为是在行侠仗义!”
“可不是,原来是李阳这个卖国贼,二当家,快把他拿下!”那李四一边正气凛然地嚷着,一边却撩起布帘,瑟缩着想要躲到里屋去观看一场大战之意。
沈寒月也不介意,早已将眸色一沉,怒视着李阳厉喝:“卖国贼,下的什么毒药?还不快快将解药留下!”
李阳见此,收起愧疚之心,冷冷道:“毒药并非我研制,如何能有解药?想要救活她,难以上青天!”
沈寒月闻言勃然大怒,看这李阳完全没有任何悔改之色嘛,那还客气作甚!
沈寒月抽剑凌空刺向李阳,李阳也不甘示弱,立即拔剑招架。对于沈寒月所指控,所讥讽的,李阳无法辩驳,但做就做了,他又岂能坐以待毙?
“李阳,我今天非要抓了你,交给皇上定夺!千刀万剐之罪,你是如何也逃不脱了!”沈寒月一边凌厉地进攻,一边怒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