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突然,此起彼伏的烟花在他们的头顶上炸开。绚丽烟花将黛黑的穹苍绽成了一座“百花齐放”的花园。
左枭和媚儿情不自禁仰天观望。
“媚儿,这是在庆贺您这个女皇陛下的生辰!”
“是的,只是烟花易冷,用这烟花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正是再贴切不过的了。”媚儿仰望着满眼绚烂,突然心生感伤。
左枭凝睇着怀里的媚儿,柔声道:“媚儿,你太过多愁善感了。我们有曜儿,我们的关系是一生一世,谁也扯不断的,如何是烟花易冷呢?”
媚儿闻言,却将眉蹙得更紧了:“是啊,有曜儿,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得要曜儿才能维系吗?母后之意,重点在前半句,而非后半句。”
左枭将媚儿放了下来,紧紧圈住她的小蛮腰往怀里带,深情凝睇:“只要你愿意,名份我也可以给!”
“如何给?”媚儿冷笑,“你让一个堂堂一国之君,嫁给你这个东夏皇帝的时侯是为妃为嫔吗?你已经有唐婉,已经有陆小婵,后位、贵妃位全占齐了,哪还有我的位置?”
“有!媚儿,朕心里的位置全是你的!”左枭紧紧抓着她的小手贴在自己健硕的心口。
媚儿微愣,轻轻抚着他的心口,继而泪眼凝睇,苦笑:“按理你这么说我该感动,可为什么我的心里弥漫着的全是酸楚和苦涩呢?”
“哦,别这样,”左枭紧紧捧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抵着她的额呢喃着:“都怪我,都怪我。怪我当初完全不能体会你的用心,怪我当初真的以为你选择了马腾,怪我当初为了赌气不等你有解释的机会,怪我一时酒后迷乱做错了事。媚儿,全怪我,全怪我,我如今后悔,可这世上可有后悔药。你和你师父惯会制药,你们赏我一颗后悔药,可好?”
“哼!”媚儿抿笑冷睨着他,没好气地回呛,“真能制出这种药,我就自个先吃一颗,解一解这莫名其妙喜欢你的病症。”
左枭闻言,冰眸淬火,其热烈的程度,几乎要将媚儿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惑:“‘莫名其妙喜欢你’,你要让朕得意死,高兴死吗?再说一遍,你喜欢我,是不是?再说一遍。”
“去,谁说这个!”媚儿推开他,转身就跑了。
左枭嘴角噙笑追了上去,媚儿见他追来,遂施展轻功,于屋顶上驭气飞行。左枭亦足尖轻点,凌空追上,他牵起她的手。媚儿含笑回视,深情款款,而左枭冰眸里盛满的又何尝不是柔情脉脉?
左枭与媚儿霎时化作了一对比翼鸟,在缤纷绚丽的烟花下,两人一边赏着烟花,一边享受这夜的自由。
直至累了,倦了,俩人才如神仙眷侣般降临于同心殿,将小曼曼、紫玉、紫烟看呆了。这对完美无瑕的璧人过于好看,令人不由自主地将那观看烟花的视线全都扯回来投在他们的身上。
媚儿牵着左枭的手进殿内,回首吩咐道:“备酒菜和热水来。既要吃饱又要洗澡。咯咯咯……”
媚儿“咯咯”笑着,她的笑声感染了左枭,左枭又发现自己变得爱笑了,为什么每回,只要和媚儿以及小曜儿在一起,他就不再是那个凛冽冷漠的夜鹰,而是一个会不由自主将笑意逸于嘴角的男子呢?
两人相拥着入殿,左枭打趣道:“这吃饱好理解,在大殿上根本没什么吃,这一天下来,肚子还真是直打鼓。可这洗澡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促狭的眸色紧紧盯着媚儿,媚儿捏住他高高挺挺的鼻子道:“不许想歪,洗澡就是洗澡,朕每天睡觉前都要洗得香香的好入眠,能为什么,消除疲劳呗?还有就是,免得像你一样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