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轩遭斥,只得退下。但其实,左枭不过冷冷那么一说,并不特别在意,只是一改常态,居然盛赞起媚儿。
“可见,媚儿当起女皇来一点儿也不输给男子。大气、智慧、公正、体恤民心,真不愧是一位贤明君主!”
“哈哈哈……”媚儿忍不住掩袖而笑,那笑声如银铃般盈盈于耳,连天上的朵朵白云都要跟着笑成彩色的了。
“枭哥哥,是否因为今天是媚儿的生辰,故意说来让媚儿高兴的!你可从不轻易称赞人的呀!”
左枭并没有笑,只是将那一双冰眸淬了火儿,灼灼地凝住媚儿,镇重其事地说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媚儿,没想到你的生辰竟是三月初三!三月初三,是上巳节,又是晒经节,自古有‘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三月初三传说就是黄帝诞辰。媚儿,你生在此日,真是天生注定要当女皇的人啊!”
“枭哥哥……”媚儿的美眸里流转着碎碎的璀璨,不知为何,她就觉得今天的左枭不一样,那嘴巴就像抹了蜜似的甜,是纯粹要让她开心的吗?其实,她并不在意是不是天生注定要当女皇的说法,她在意的是,今天的枭哥哥竟然对着她说了那么多好话。
“媚儿,朕曾经遇见过一位相士,她让朕测字,朕随手写了一个‘媚’字,问东夏与西羌的国运。谁知那人却对朕说,‘眉’之意为‘巾帼不让须眉’,‘女’旁暗喻‘女主天下’,而‘媚’正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你的生辰都如此巧合,岂不是命数使然?”
媚儿闻言,亦感慨:“真有这么凑巧的事,好神奇!”
“可不是?”左枭定定地瞧着媚儿,“可是如此一来,这东夏的命运可就堪忧了。眼见西羌已为北夷融为一体,难道不久的将来,东夏亦要如此吗?”
他的眸底流露出了某种神色,媚儿似乎能探进他的眼底去,因此配合着露出尴尬之色:“这……这可怎么说呢?就算北夷要取,你东夏难道就肯给吗?枭哥哥似乎并不是这种任人鱼肉,任人予取予求的男人?朕纵然想要取东夏,也得先问过你手里的御龙剑和东夏的百万将士,是不是?”
“那是当然!祖宗基业,岂能断送在朕手里?纵然是你,也不可以!”左枭戾气乍现。
骆毅在旁听着,微微挑着一抹邪笑。而这,就是左枭的用意,之后的戏才能演得更加逼真!
媚儿娇笑:“好了,枭哥哥,说得好像我们北夷好像是洪水猛兽似的,你只管安逸,我们忙着西羌的事还忙不来呢?前面就是东宫了,枭哥哥,我们快走吧。那小曜儿已经可以扶着走路了呢?”
“哦?快去看看。”左枭大喜,大步流星往前。
谁知媚儿才快步行进不过十几步,忽然眼前一黑,脑袋晕了一下,灿烂的春阳陡然变成无数黑子,向她迎面撒来。媚儿立即顿了顿,可到底坚持不住,身子一趔趄,就栽倒下来。
“陛下!”身旁的拓拔轩连忙抱住了她。
身后的左枭和骆毅连忙一个健步冲上前去,齐呼:“媚儿,你怎么了?”
同样关切的俊庞,同样急促的呼声,可表现不同,那左枭毕竟霸道了一点,一把就将拓拔轩推了出去,抱过媚儿,急急就近往东宫奔去。
“快去传太医!”骆毅叫着,人却紧跟了上去。
小曼曼连忙去传。
一行人到了东宫。那儿的奶娘宫女们一见到这阵仗,也都吓坏了。左枭直接把媚儿抱了进去,放在榻上,焦虑地喊着:“媚儿,媚儿,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