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走进重杳枫,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偌偌,而是南枝,南枝看了看白白身后的半夏,有些迟疑的问道:“白白,这位姑娘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白白顿时明白了南枝的意思,急忙解释道:“她叫半夏,是我跟偌偌的朋友,这次下凡也是为了帮助她,她的本身是条鲤鱼精,这次姻缘圆满后,就可以成为龙族正式入住九重天了。”
“哦?水里的?我是偌偌的娘亲。”南枝这下放下心来,微笑着对半夏说道。
半夏看着面前这个长的好看的女人,有些紧张,毕竟这是水神的女儿,从前就久闻大名,如今有幸竟然见到了,“我,我知道你,你是南枝小姐,也是九枝小姐。”
南枝一愣,九枝这个名字,除了她父亲母亲叫过,其他人都不曾叫过,看来这个半夏,下了一番功夫,“你既然是偌偌的朋友,叫我姨娘也行,姐姐我也不介意,不过还是叫我姨娘吧,毕竟偌偌管我叫娘亲。”
“姨娘,偌偌好些了吗?我见小帝君整日里不着府,有些担心,就让他带我来了,没打扰到您吧。”半夏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突然叨扰,的确有些不礼貌。
“不会,偌偌这丫头难得有朋友到家里来,我们欢迎啊,她可以下地活动了,你们去看看她吧。”南枝手里有些布料什么的,看着像是急呼呼的要出门。
白白见状,问道:“干娘你是要去找我娘吗?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哦,你娘不是怀孕吗,我怀偌偌的时候学会怎么给小娃娃做衣服,如今你娘也想学,我带着东西去教她,听说她还想给你做件衣裳穿,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了,不然你娘又要唠叨我了。”说完,南枝就急匆匆的出门了,留下白白和半夏两个人在原地发愣。
“走吧,我们去看偌偌。”白白看着南枝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愣在原地的半夏,他又说道:“干娘向来如此,你习惯了就好,她向来活泼,跟我娘亲一碰到,更加活泼了。”
半夏不禁也点点头,笑着说道:“原来以为九枝小姐柔柔弱弱的,如今见到真人,可见流言信不得。”
白白没再说什么,带着半夏去了偌偌的房间,白白推开门,看到偌偌刚好坐起来,靠在床栏上,笑道:“偌偌,你看看谁来了。”
偌偌闻言抬头,半夏便从白白的身后走出,笑道:“偌偌,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偌偌惊喜的说道:“半夏?!你怎么来了?凌冬是去军营了吗?”偌偌见到半夏的时候,心中有些愧疚,毕竟在新婚之日她就出事了,都没能来得及说一声儿。
“自我成亲之后就再没见到你,听说你是回娘家了,我就猜肯定出什么事了,就让小帝君给我带来了,我担心你,所以必得亲眼看看,才能放心些。”半夏坐在床边,握着偌偌的手,看起来偌偌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难为你,新婚还得来陪我这个病殃殃的人,你们家凌冬不生气吗?”偌偌笑着问道。
“他就是一个木头,心里挂念的都是他的将士,哪里还有我,我跟他说我去看你,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半夏耸耸肩,语气里有些无奈却也有些幸福。
“对了,半夏,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偌偌低着头,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小声说道。
半夏见状,看了看白白,又看了看偌偌,心中立刻有了数,笑着说道:“你们俩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嗯,我们要成亲了。”白白看着偌偌那么不好意思,便代替她说了。
半夏一猜就是,笑了笑说道:“挺好的,你们早就该成亲了,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你们还没成亲的时候,我还着实吓了一跳,我以为你们成亲很久了。”
“等我好了,等到你们的事一结束,我们就成亲,到时候请你来喝喜酒啊。”偌偌想着自己也能穿嫁衣了,心中欢喜的很,脸上的幸福都表现了出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偌偌的伤也痊愈了,不过羌思还是不准她出门,只能待在重杳枫,除了白白每天会抽时间来看看自己之外,她都只能闷在屋里,实在无聊的很。
待白白又来的时候,偌偌哭丧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白白,小声说道:“佑哥哥,你看我都好了,能不能跟我爹说一声,不要把我圈在重杳枫了,实在太憋人了。”
白白看了看门口,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干爹原本就对我不是很满意了,我怎么敢再要求他将你放出来。”
“那我去说,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关一辈子。”偌偌说着就要起身,被白白一把摁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冲动,干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再养两天,再跟干爹说,不然,怕是要关禁闭了。”白白端起药,喂给偌偌,温柔的说道。
“知道了。”偌偌一脸的无奈却也不得不遵从,毕竟自家爹爹总归是不能惹的。
又过了两天,偌偌已经活蹦乱跳的了,便瞧瞧的去寻了羌思,小声的问道:“爹,你有没有时间?偌偌想跟您说说话。”
羌思抬眼看着偌偌那活蹦乱跳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嗯,进来吧,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想出去了?”
偌偌立刻竖起大拇指,佩服的说道:“爹,你不愧是我亲爹,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什么事儿了,爹,我在家闷了这么长时间了,实在是想出门,你就让我出去吧。”
“你这丫头,忘记自己是怎么伤到的了?若下次再出事你可让你爹和你娘怎么办?”羌思皱着眉头,不满的问道。
“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那纯属是意外,我怎么知道杜子仁会那么凶残,若我知道,我一定离得远远的,一步也不靠近。”偌偌撑着脑袋,晃悠着手帕,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