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一开始,你救我就是为了今日吧,我的存活不过是为了这个阴谋能够顺利进行,我与阿姐当真是信错了你!”缥缈的眼里泛起杀气,从古至今,背叛者都该死,身上的戾气也开始外漏。
羡初见状,一把握住缥缈的手腕,说道:“凝神,戾气不可外泄,你可要想好了,莫要让阿泱担心。”
“难不成要让他如此诓骗我们吗!”缥缈转过头对着羡初怒吼道,但也尽力控制自己身上的戾气。
“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要做的是如何从这里出去,这账且等来日慢慢算!”羡初耐心的对缥缈说道,如今之计,出去最要紧,若是在这里耽搁的久了,怕是会有中瘴气之毒的危险。
“罢了罢了,听你的便是。”缥缈摇摇头,又看向纪华,冷声说道:“纪华上神,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只有深仇大恨,没有救命一说,你的确救过我,但你也确实利用了我,我们两清,待到重逢时,必定不会手软!”
“重逢?不需要,不去今日就决一死战吧,我不动手,你们若是能赢过这些鬼树,我便放你们走,若是赢不过,便作为肥料喂给它们吧,若是你们有幸逃出去了,我们之间,也必有一战!”纪华笑了笑,指指这周围的树,阴险的说道。
“你疯了!如今你的尾巴总算露出来了!”羡初皱着眉头,冷声说道。
“羡初,你不必用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我说话,你知道的,我不吃这一套,你说得对,我的确是疯了,今日你若是带着阿泱一同来了,我说不定会放过你们,可惜了,你没有,这些树可是我用人血喂养了整整两千年,你们可要好好对它们啊。”纪华的眼中有些狠厉,与他温润尔雅的形象大相径庭。
当纪华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羡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与你不同,阿泱是我的妻子,我不会置她于危险之中,况且,她尚且不知你的真面目,我不想让她伤心,纪华,你说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云儿,那么云儿可是真的想看到你如此?”
纪华的身形一怔,迟迟没有开口,羡初见状,继续说道:“你也曾告诉我,你做这些也是为了给这个世间讨一个公道,可是纪华,你所谓的大志,是凌驾于别人的性命之上,你的所作所为对他们来说可是公平?”
“成大事,总要有牺牲,羡初,你别指望你会说服我,我决心已定,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敌人了,阿泱那里,你若是想说便告诉她,长痛不如短痛,正面冲突早晚会来,若是让她骤然接受,只怕会崩溃。”纪华的语气依旧的云淡风轻,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这里。
羡初看着纪华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着诸多复杂,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冲出去,缥缈将面前的几棵树拦腰拍断,但诧异的是,这些断掉的树会已惊人的速度重新完好如初,就像是死不完一般。
“姐夫!你快些想想办法,这个样子下去,我们就算不会毒死,也要累死了!”缥缈与羡初背对着背,着急的说道。
羡初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如今承认我是你姐夫了,我也没什么办法,这些树不能用灵力对付,会被吞噬,如今只能靠蛮力,不然一丝胜算都没有!”
说完二人立刻分头行动,扭打了将近三个时辰,着实没有力气了,两个人一下躺在地上,听着那些树慢慢向自己靠近的声音。
羡初笑了笑,说道:“小舅子,如今,我们可真要死在这里了,你说白白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
缥缈气喘吁吁的笑了笑,说道:“定不会长的如你一样,肯定跟我阿姐长的像,漂漂亮亮的,定是个漂亮的孩子。”
“我不好看吗?你这小屁孩不会说话,我只愿他以后无忧无虑的,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卷进这些阴谋诡计里,无法自拔。”羡初仿佛看到了洛泱与白白的身影,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你不如我阿姐好看,姐夫,你说我们死在这里,会有人发现吗?”缥缈看了看四周慢慢向自己靠近的树,疑惑的问道。
“大抵不会,他不是说了吗,我们会被当做肥料喂了这些树,可惜了,见不到白白长什么样子了,你阿姐那样好的女人,怕是要便宜别人了。”羡初想要抬起手,但是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
突然一声巨响和一道金光,一片的树木化为灰烬,洛泱手拿麒麟珏走到羡初的面前,说道:“想知道白白以后长什么样子,自己看便好,说来说去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有啊,我会便宜谁?都给你生了孩子了,你是觉得我会改嫁吗?”
羡初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的笑容,惊喜又担心,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你…你怎么来了…我说笑的,自然…是便宜了我。”说完便失去了意识。
待羡初醒来时,自己的身上缠满了绷带,双手不能动弹,洛泱趴在自己的身边睡着了,羡初试着活动了一下,洛泱一下被惊醒,才发现羡初醒了,急忙说道:“大人,你醒了?”
“嗯,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还有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羡初笑了笑,想起洛泱那飒爽的模样,果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让一个女子来救。
“戒指一直闪个不停,我去冥界没有看见你们,直觉告诉我你们在令丘,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选在我的地盘动手,但是这个挑衅我定要讨回来,杜子仁这个混蛋,竟在我的地方种这种罪恶的树,我非得让他付出代价不可。”若不是洛泱与羡初心有灵犀,只怕是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果然是娘子与我是同心啊,不瞒你说,娘子当时真是帅极了,为夫是自叹不如。”羡初如今受了伤,但是嘴巴倒是越发的灵光,不禁打趣道。
“大人如今越发会打趣人了,受了伤还不老实,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是我要发疯,大人,你这次真的吓到我了。”洛泱当时没有什么感觉,如今想想确实是后怕,一滴眼泪从脸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