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边打算和舒玉霭道歉的陆庭洲猝不及防被直面砸了一圈,脑子里立马便开始冒金星。
“操!”陆庭洲踉跄了两步,捂着脸去看舒玉霭,生怕小家伙又给他一拳。
舒玉霭是站起来了,看着陆庭洲的眼睛满是凶光。
但他没再对陆庭洲动手,而是喘着粗气快步往门口走。
这是还要分房睡的意思!
陆庭洲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不适,眨了眨眼再次一手揽住舒玉霭的腰。
“就不能好好听人说几句话了是吧?”陆庭洲现在是真没耐心了,拉着舒玉霭再次往床上送。
舒玉霭力气比不上他,会的招式也差不多都被陆庭洲知道了,三两下便被陆庭洲按在了床上。
伸出去打人的手被困住,最后反扣在头顶。
“你能说出什么人话?”舒玉霭张嘴在陆庭洲手臂上咬了一口。
“嘶!”陆庭洲疼得直抽气,但依旧死死地按着舒玉霭的手,甚至怕舒玉霭挣脱,弯腰到床头柜里把一直买了没用上的手铐都取了出来。
“咔——”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舒玉霭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庭洲。
“老畜生,你早就想玩这个了是吧!”
舒玉霭被制服了,陆庭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许久才深深吐出口气。
“原本不想这样的。”陆庭洲有些头疼,“但你这孩子,不好好听人说话。”
陆庭洲摸了摸被舒玉霭砸青的地方,低头去解皮带。
“咔哒”一声,陆庭洲抬眸,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舒玉霭,“那你就听听它想说什么。”
【搞得人心黄黄的。】113点烟。
舒玉霭不想听,手虽然动不了了,但嘴巴和腿还灵活着,时不时偷袭陆庭洲两下,差点把陆庭洲给断送了。
不过好在陆庭洲抗造,这些年注重养生的老男人把腰练得格外精壮。
舒玉霭每打他一下,他就还一下,就像要把舒玉霭尾椎骨撞碎似的。
等余令等人吃完晚饭,舒玉霭才被彻底抽干力气。
陆庭洲将人抱起,带到浴室清理干净,又人余令送了些吃的上来。
之后他便一直坐在床头,先是拿开手铐看了看舒玉霭的手有没有被磨伤。
手没事,陆庭洲也就没把手铐解开。
根据他认识舒玉霭以来的经验表明,要是把手铐解开了,舒玉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残他。
“陆庭洲。”醒来时舒玉霭第一眼就扫向陆庭洲,眸中水光闪动,还带着些恼怒的意思。
早在舒玉霭要睁开眼睛那么一秒,陆庭洲便态度端正地跪在床边,下巴支在舒玉霭手边上乖巧地等着。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来这一套。
舒玉霭白了他一眼。
“宝宝,别生气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陆庭洲的目光一刻不停盯着舒玉霭的脸。
虽然睡前舒玉霭态度强硬,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但一觉醒来,陆庭洲又觉得只要自己认错态度良好,舒玉霭也舍不得跟他真生气。
“你说吧。”舒玉霭果然没像睡前那般油盐不进。
陆庭洲心里高兴,觉得小舒宝宝真可爱。
“遗嘱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我年纪大了,万一有个好歹,得给你留条后路……”
陆庭洲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想法竹筒倒豆子地讲给舒玉霭听,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家祖宗的表情。
窝在床头的舒玉霭看着表情倒是听得认真,也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
看上去十分通情达理,以至于陆庭洲都觉得这件事儿解决了。
只是他没注意到,舒玉霭表情是认真,但不是在听他的话,话虽然也听进去了。
但舒玉霭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