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的吧。”不等方玉霭回答,裴镜洄就已经拿着东西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方玉霭已经躺在了床上。
裴镜洄也没问,反正现在方玉霭说不出话,于是便自觉地掀开被子躺到了方玉霭身边。
“唔……”方玉霭被裴镜洄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让裴镜洄放开他。
但他说不出话,想要去拿手机打字,手机又被裴镜洄抢走了。
“别动,让我抱一抱。”裴镜洄按住了方玉霭的手,将脑袋抵在方玉霭的脖颈上。
方玉霭刚刚挣扎的那几下蹭得他心猿意马,闻着方玉霭身上独有的香气更是让裴镜洄气血翻涌。
“我就蹭蹭,是你先惹的火。”裴镜洄低头在方玉霭发红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沙哑着声音在怀里人的耳根吹气。
宽厚的手掌似条游鱼,方玉霭被弄得浑身僵硬。
“你看,你也有反应不是吗?”
方玉霭被逼急了,但说不出话,只能嗯嗯啊啊地哼唧着要拒绝裴镜洄进一步的动作。
但软糯又带着些委屈的声音,即使方玉霭态度再坚决,在裴镜洄眼里都和撒娇差不多。
甚至更加热火。
于是他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泻火。
随着床架吱哑一声,方玉霭脸朝床单背对裴镜洄被压在被子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啊是什么意思?”
“想要什么说出来,说了就给你。”
明明是两个人的运动,裴镜洄欺负方玉霭现在是小哑巴不会说话,整个屋子都只有他调笑的声音。
方玉霭羞愤欲死,但压根不是裴镜洄的对手。
他只能被迫承受。
最后还是因为他累得喘不过气,裴镜洄才大发慈悲从他身上下来。
“小哑巴。”裴镜洄在疲惫地闭着眼睛的方玉霭鼻尖刮了一下,随后又抱着人进了浴室。
原本裴镜洄都做好第二天被方玉霭气冲冲地赶出去的情形,但没想到第二天方玉霭根本起不来。
不顾方玉霭的意愿厮混一晚的后果就是——凌晨的时候,裴镜洄被火炉一般的方玉霭热醒。
这次方玉霭烧得很厉害,意识几乎都是模糊的,难得睁开眼睛也只是匆匆一会儿。
只有裴镜洄说要带人去医院的时候,方玉霭才会盯着那双烧得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裴镜洄。
死也不愿意去医院。
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这么怕去医院?
不过裴镜洄也没多想,反正他有的是钱,方玉霭不愿意去医院,他就让人把需要的东西都带过来。
“怎么会突然发烧?”医生觉得方玉霭这来势汹汹的高烧很不简单。
但裴镜洄毫不犹豫地说可能是因为没清理干净,于是医生便也就没再探究,只是先给方玉霭挂上了退烧的药水。
之后方玉霭又断断续续地烧了几天,醒的时候也有,但什么都吃不下。
“这药水伤胃,不吃会难受的。”裴镜洄端着小碗哄方玉霭吃饭。
方玉霭还是没能开口说话。
“这是我熬了好几个小时做出来的汤。”裴镜洄开始卖惨。
他知道方玉霭即使不心疼自己也会心疼他。
果不其然,方玉妥协了,咬着牙低头喝汤。
但喝下去没多久,又吐了出来。
“算了,那就不喝了,我让医生给你换药水。”
看着方玉霭痛苦地趴在床边小喘着气干呕,裴镜洄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些天方玉霭发烧,裴镜洄便也没去公司,所以等方玉霭缓得差不多,他就开始到公司加班。
“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要是还不舒服就给我发消息。”临走之前,裴镜洄交代道。
方玉霭坐在沙发上,看着裴镜洄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件外套挂在臂弯上。
住进来之后,方玉霭怕自己一个人住显得屋子太空荡,于是便在家里放了很多东西。
但没想到裴镜洄住进来之后,公寓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一个人的小公寓变成了两个人的。
“玉霭,有空吗?我来附近办事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