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那和尚便混着一群江湖术士进了承明殿。
但比起这些,符玉霭心中却更想见旌席。
之前昏睡着感觉不到,自从昨夜一个人睡在寝殿中,他便感觉他的身体格外渴望旌席。
就好像本能一样,可旌席回帝都之后却从未再出现过,这让他整夜难眠。
“滚吧。”
在符玉霭轰走第八个人之后,和尚上前一步。
“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当今世上唯二能开启本国神兽之人,万不可动气伤了身子。”
果然,符玉霭撑着脑袋的手放了下来,探究的目光落到了和尚身上。
“你说什么?”符玉霭问。
和尚微笑答,“陛下不可伤了身子。”
“不是,不是这句。”符玉霭起身,挥手让那群江湖骗子滚下去,继续追问和尚,“你说神兽是什么?”
“这贫道懂的可就没陛下您多了。”和尚说。
符玉霭日有所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遵旨。”和尚欠身,一五一十地说,“本国建国不久,高祖便命人修建了一座密宫,宫门口有守宫神兽,只有皇家的血脉才可通过血肉喂养,将密宫门打开……”
和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符玉霭的耳边,可他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一段模糊到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啊怀,切记不能让玉霭知道密室的存在,即使他不是你的……但你答应母妃,一定要照顾好他……”
温柔地带着玉兰香气的美人,似乎抱紧了怀里熟睡的孩童。
稚气未脱的符怀冀面色凝重地点头。
“陛下!”门口的小太监突然来报,打断了和尚的话和符玉霭纷飞的思绪。
“什么事?”符玉霭皱着眉头,不悦地问。
“摄政王说有要事要同您商议。”
“听闻摄政王不喜欢我们这些秃瓢,那贫道便告辞了。”说着,和尚起身给符玉霭行了个礼。
符玉霭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便再难想起来,烦躁地摆摆手示意人先下去。
“传摄政王吧。”等和尚走了,符玉霭又坐回椅子上。
不想见符怀冀是一件事,但国有要事,他也不能儿戏。
“陛下”符怀冀行了个礼,然后便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符玉霭,见人身上似乎没有不痛快,心里松了口气。
“何事?”随意翻开本书,小皇帝眼睛一刻不移盯着书,不去看符怀冀。
可符怀冀却不如他所愿,直接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小皇帝纤细的手腕,经脉之间依旧有异于常人的搏动。
“干什么!”符玉霭被吓了一跳,奋力甩开符怀冀的手,像只受惊的小猫,迅速躲到角落里,朝有危险的敌人龇牙咧嘴。
“没什么事就请摄政王回去!”
符怀冀似乎听不见,低头将刚刚触碰到符玉霭的手指搓了搓,柔声开口,“陛下,别和臣闹脾气好不好?”
“出去!”符玉霭一个字都不想听,一想到自己和亲兄长发生过的事情,他就感觉自己恶心透了。
可符怀冀不依不饶,甚至偷袭,一个大跨步上前将小皇帝抓进怀里。
“别碰我!”小皇帝手脚并用,奈何人家摄政王人高马大,轻轻松松就制裁了小鸡崽似的符玉霭。
符怀冀将符玉霭揽入怀中,下巴轻轻触碰着符玉霭的发顶,手指摩挲着他的后颈。
“陛下别闹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你我是这世上最亲的人,我们之间没什么做不了的。”符怀冀叹息般轻声说。
怀里的符玉霭不挣扎,也不说话,但冰冷地掉在摄政王衣襟里的泪水却证明他听进去了。
他一个大男人,被另外两个男人抓在床榻之上,像对待女子那般……
这其中一个还是他从小敬佩的好哥哥,他当如何自处?
现在符怀冀说这些话,不过是给他个台阶下。他一个傀儡皇帝,手中无实权,更没有能力治理好这个国家。
他要是不低头,只能死路一条。
“可是……摄政王,你为什么不爱我了呀?”符玉霭哭得几乎断气。
他知道自己这么问很蠢,可他就是不解,明明那么疼爱他的兄长,怎么就想杀了他,如今还这般侮辱他。
“陛下,臣没有——”没有不爱你,只是换了一种身份去爱你。
符怀冀说不出话,心头酸涩难当。
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愿意拆穿这份欲望。可旌席的出现,让他明白,他不可能真的看着小皇帝娶妻生子,更不可能把小皇帝拱手让人。
[叮~S级关键人物符怀冀爱意值+2
当前爱意值: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