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练功时,偶遇“白列巴”和“真讨厌”幽会,战智湛的自尊心大为受挫:“娘的!这老曾平时娘们儿唧唧的,‘白列巴’也半拉眼睛瞧不起他。可是这老曾到底施了啥魔法把‘白列巴’忽悠到手了呢?眼目前儿看起来,老曾还算爷们儿,人家那前儿说过要和自己公平竞争,去追求‘白列巴’,自己不是也答应了嘛,就差击掌为誓了。堂堂大老爷们儿,说话就得算话,不然还叫啥‘北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唉……”
战智湛想起了和“真讨厌”的约定,又自己安慰起自己来:“反正‘白列巴’又不是自己正儿八经的真老婆,反正自己身边还有一大群美女呢。人家金庸金大爷的《鹿鼎记》中的韦小宝韦爵爷,拜过堂的亲老婆和小白脸儿郑克塽腻腻歪歪的,韦小宝不是也忍了吗?人家还是爵爷呢。哎呦……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大事不好!那老甄不也是一个小白脸儿吗?这个世界上的小白脸儿是不是都喜欢勾搭别人的老婆呀?”
“白列巴”和“真讨厌”的影子虽然总是萦绕在战智湛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连几天郁郁寡欢。但是,两个人给战智湛戴绿帽子的事儿眼目前儿看起来虽然令他十分闹心,已经不算个事儿了!战智湛眼目前儿最上火的事儿不是别的事,而是庄建红就要离他而去了。这人呀,就是贱皮子!战智湛的确对庄建红顾虑重重,当他体会到失去后才懂得了珍惜。
庄建红就要离战智湛而去,并非庄建红不喜欢战智湛了,更非另有新欢,而是她的哥哥“撞见鬼”的意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欠儿登嘴欠的人大有人在!战智湛和庄建红在学校大门口卿卿我我,眉目传情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撞见鬼”的耳朵里。“撞见鬼”很不爽,哪儿蹦出来的野小子敢泡在埠头大街上横着走“洪哥”的妹子?胆儿真肥了!听说还是什么大学生?大学生也不行!“撞见鬼”对这个心尖儿宝贝儿妹子的终身大事是有安排的。
“撞见鬼”是不屑去见这个敢和他妹子搞对象,令他讨厌的穷鬼的。派在社会上鼎鼎大名,他最信得过的左右手“大白熊”和“九饼”去警告这个穷大学生,已经很给这个不知深浅的穷鬼面子了。尽管眼目前儿大学生在社会上很吃香,但是战智湛这个穷学生比起他妹子这个公主来,还是门不当户不对。
“大白熊”和“九饼”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战智湛。这两个家伙虽然不知爱情为何物,但是也怕把庄建红得罪狠了,这位骄傲的公主找起他们两个的麻烦来,也是很头疼的事。“大白熊”和“九饼”对战智湛很客气,心平气和的劝战智湛趁着还没有情根深种,赶紧吹灯拔蜡!免得日后再分手,庄建红寻死上吊什么的不好收场。庄建红和战智湛毕竟不是一路人。为了安慰战智湛,“大白熊”还拿出十张“大团结”送给战智湛,说是知道学校的伙食不好,这一百块钱请战智湛补贴伙食。一百块钱虽然是个大数目,但对于战智湛来说这不是糟践人吗?战智湛强压怒火,婉言谢绝了“大白熊”和“九饼”的好意,并保证今后不再见庄建红。
战智湛的心拔凉拔凉的,送走“大白熊”和“九饼”之后,战智湛叹了口气,只道和庄建红的缘分已尽,心情十分沮丧。不由得吟起了“避孕套”创作的一首小诗:“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得不到的爱,不如不爱;属于自己的,要抓紧;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
“大白熊”和“九饼”软硬兼施的让战智湛远离庄建红,让战智湛的心情坏透了!就连下午的自习也懒得去教室,一个人躲在当做蚊帐围着的床单里写作业。可是,战智湛的脑子里总是萦绕着庄建红的影子,根本就没心思写作业。
同学们都去教室自习了,只有战智湛一个人,寝室里静悄悄的。比起失去心上人庄建红来,“正在搞”嘴边儿常念叨的“四大憋屈”就根本不算什么事儿了。人们都说写作业比吃屎还难。吃屎只要屏住气吃下去就完了,不像写作业没完没了的折腾你。确实憋屈。挖菜窖太累、缺氧、危险,所以憋屈。蹲小号没有自由、聊无生趣,当然憋屈。戴绿帽子就不用说了,那是只要是个站着撒尿的都不能容忍的夺妻之恨。
“真讨厌”和“白列巴”给自己弄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戴,那是“真讨厌”和“白列巴”两厢情愿。自己虽然痛彻心扉,妒火中烧,却也是成人之美,做了一件小小的善事!可是,“撞见鬼”棒打鸳鸯,拆散自己和庄建红,却不是“四大憋屈”,胜似“四大憋屈”呀!此时此刻,也不知庄建红该有多痛苦!
想到这里,战智湛不由得摇头叹息着吟起明朝李开先《宝剑记》的第十九出:“啼痕界破残妆面,德言分镜几时圆?远水高山,眼睁睁棒打鸳鸯散。苦哇……啊!还是写作业吧!”
《理论力学》中“平面任意力系的平衡条件和平衡方程”的作业最让战智湛头疼了。什么“∑Fx=0;而∑ma=0,∑mb=0两个方程同时成立会有两个结果”了,什么“如果有合力的方向在ab连接的直线上,对a或对b求力矩时该力不会产生力矩”了等等,无不让战智湛焦头烂额,脑瓜仁疼。就算是心无旁骛的去钻研,对于他来讲,短时间内也不见得豁然开朗。何况,此时此刻战智湛的脑子所想根本就不在《理论力学》之中。人,越焦躁,智商就越低。这不,战智湛一道题吭哧瘪肚的还没做完呢,早已不胜其烦。真他娘的比吃屎还难!此时,战智湛又后悔没有去教室自习了,在教室里管咋的还有求教的对象。
正在战智湛犹犹豫豫的琢磨着是去找教《理论力学》的史老师,还是去找室友“避孕套”咨询的时候,一阵杂乱而细碎的脚步声和几个女孩儿低低的说笑声远远的传来。战智湛的耳朵动了动,心中暗想道:“他娘的,这脚步声指定是女生的,咋听起来这么耳熟呢?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对女生的脚步声听一遍就能记住,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特异功能呢?那么来的女生会是谁呢?不会真是来找自己的吧?”
战智湛果然料事如神,几个女孩儿的脚步声由楼梯口来到他的寝室门前停了下来。接着,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战智湛撩起床单,探出头来,把脖子伸得长长的,极尽温柔的望着寝室的门,和蔼可亲的问道:“谁呀?门没锁,请进!”
战智湛声音未落,寝室门“吱嘠”一声打开了一道缝,一个可爱的小脑袋钻了进来,一双贼亮贼亮、滴流圆的俏目向寝室内窥探着。战智湛愣了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咦……这不是太平‘二膘子’的对象、‘巴猴子’的妹妹李美娜嘛。这个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的小妮子咋从天而降,找到自己的寝室来了呢?”
“哎呦呵……这不是美娜嘛,几天不见,你这盘儿是越来越靓,条儿是越来越正了。呵呵……你是咋找着俺的寝室的?怪不得大清早就有喜鹊在俺们寝室的窗户外边啦丁吧叽叽喳喳的叫,果然就有贵客临门!你还在那旮沓撒嘛啥呀,还不立个整儿的进来,等着俺去薅你咋的?”战智湛边笑着,边从上铺跳了下来。
“那咋的,女大十八变嘛。”李美娜走进寝室,对战智湛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唉呀妈呀……那孙猴子还七十二变呢,变来变去的不还是猴子嘛!”“巴猴子”的对象崔喜珍从李美娜身后闪了出来。
“哼!嗑瓜子儿嗑出个臭虫来,啥人儿都有!整天嘚嘚瑟瑟的不糟践、呲哒我你能死呀?你不像猴儿,你像猪八戒。还是母子……”李美娜狠狠地剜了崔喜珍一眼。
“瞅瞅你们俩,走到哪儿都忘不了叽咯浪!”随着话音,神采飞扬的李美娜的姐姐李美媛闯进了战智湛的寝室,笑嘻嘻的对战智湛说道:“八哥你咋那么偏心眼子?你牙没刷,眵目糊没擦,咋嘚儿的喝就美娜一个人是贵客,我就不是趄咋的?”
“哇……喜珍!美媛!原来是你们?”正在为庄建红和“白列巴”痛不欲生的战智湛,骤然之间见到来了一帮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的美女,不由得惊喜交集,急忙迎了上去。
“美娜你瞅瞅你舞舞扎扎,五马长枪的,正经事儿也不跟八哥学,就知道在那旮沓丁吧跟喜珍闲呷嗒牙。你咋就不怕八哥笑话你是个整天没正形的疯丫头呢?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李美媛拿出了一副姐姐的样儿,拦住了要对崔喜珍撒泼的妹妹。
“美媛,你跟俺还客气呀,有啥事儿就嘎啵遛脆的说就是了。咱俩又不是一天半天了,谁跟谁呀?”战智湛知道三个小美女找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所以笑嘻嘻的说道。
“不是我的事儿,是我哥……唉呀妈呀……这事儿我都抹不开说,说起来贼拉磕碜,贼啦臊派!是我哥这个二虎吧唧的囊囊膪,这把整个浪儿的粘帘子了。你说也不知道我哥咋整的,把屯子里大家伙儿的钱给丢了,急得大伙儿呜嘞嚎疯的。唉呀妈呀……我可学不明白,还是美娜你来学吧!”李美媛“叽叽呱呱”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