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外国大叔很快就带着他的临时翻译赶了过来,胡有理和外国大叔讲述了她和蓝调认识的过程,和她的一些怀疑,但是外国大叔并没有感觉到意外,blues多起案件都显示他们会利用一种不知名药物控制女性做一些事情。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种药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功能,并且通常受害者看到的都不是blues成员的真实面孔,也就是说胡有理并不是第一个上当的人,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外国大叔拿着胡有理给他的还带着血的小芯片反过来调过去的看,胡有理对外国大叔说这个东西能够起到追踪的作用,但是谁能把追踪器做得这么小。
当然外国大叔猜测这只是近距离追踪器,只能追踪到一定范围之内的信号。外国大叔更是好奇胡有理是怎么发现这个追踪器的,有理解释了一下又给他看了看脖颈后面的伤口。一个小女孩怎么有那么大魄力自己用刀从身上挖下来一块肉,那的多疼啊。
外国大叔这次来z国,真的是被这个叫做胡有理的小姑娘惊呆了,后来他一直在问你们国家的女孩都是这样的么?回国之后他经常跟别人提起那个神奇的中国小女孩,还有她那条神奇的宠物蛇。
外国大叔带着追踪器连夜回国,希望通过这个追踪器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没通过追踪器抓到blues的人,却为国家的科学事业做出了贡献,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外国大叔离开后胡有理就上床睡了,因为今天她的心太乱了,根本不能入定。胡有理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外国大叔并不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她最想知道的事是blues会不会在次找上自己,她也没有和外国大叔说纹身的事情,因为她总觉得那个纹身不是那么简单的。
夜渐渐的深了,胡有理睡在酒店的大床上,床很软,温度也刚刚好,可是处于睡梦中的胡有理却是眉头紧缩。身上布满了汗水。
红色的。入目之处都是红色的,红色的血液一样粘稠的液体,液体里里漂浮着一具具惨白的尸体。
胡有理感觉到自己一点点的下沉。她一动不能动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下沉,不停的下沉,窒息的感觉,这窒息的感觉像极了她在深山里被鲁莽拖下湖底时的状态。身体被紧紧的束缚,一动不能动。只能感觉到生命一点点的流逝。
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撕扯着自己的手脚和身体,她发现周围的尸体活了一样疯狂的拉扯着她,她听到一声声低于“你害死了我们。”“你该死。”“还我的命来。”
她挣扎,拼命的挣扎。但却一点用都没有,窒息感无力感一点点的加重,不断的加重突然一张狰狞的大笑的脸“哈哈。是你害死了他们,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胡有理看到这张脸窒息挣扎的感觉完全变成了愤怒“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是你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你。”
猛然从梦中惊醒,胡有理呆呆的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屋里漆黑一片,透过窗帘看着外面朦胧的霓虹闪烁,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这样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想着最近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如果世界上有卖后悔药的,最开始她就不会去深圳,去了深圳也不会去“迷”酒吧,这样她就不会遇到那个叫做蓝调的魔鬼一样的男人。
或者说她来了深圳她没有答应陆先生陪他出海寻找就更不会在“迷”酒吧遇到他。
但是这一切一切都只是如果,该发生了的已经发生了,死去的人已经失去了生命。
她更是想要劝说自己“这一切如果没有她都仍然还是会发生。”可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确实在场,并且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要是一部电影她就算不是主角也是镜头最多的那个配角。
胡有理是个急性子,也是个暴脾气,这是东北姑娘的典型性格,想不清想不通一件事情她会特别的暴躁,一直到天亮床上只剩下她和床单,枕头棉被全都被她扔到了地上,头发也被自己抓掉了好几缕,她现在整体的造型就像是一个炸了毛的公鸡。
直到一个女人敲开了她的房门说是陆先生派她过来照顾胡有理起居的,她给拿来了新衣服和早餐,不得不说这人想的也是周到,胡有理出来衣服只穿了一身拿了一身,现在这两身衣服都沾了血迹,她现在穿的还是酒店提供的睡衣。
吃了早饭这女人带着胡有理满港岛的转,当然也是为了方便胡有理选地方,一天的时间胡有理把港岛山清水秀的所有地方都转遍了,到了晚上陆先生过来找她。
胡有理倒是看中了几个地方,几个地方各有特色各有千秋,怎么说呢虽然这横死之人不进祖坟但是他们的埋葬地对于他们的家人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影响的,特别是直系亲属。
胡有理坐在沙发上,她心情很差一直皱着眉头,精神状态也不好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这些直接导致了她的语气也不怎么样“陆先生,你想选什么?钱?权?文昌?武昌?还是家庭和睦?”
陆先生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他的心情并不比胡有理好,不过多年养成的修养让他还是很礼貌的说“我选最后一个。”
胡有理意外的看了陆先生一眼“哦?你的长子有后代么?”
“哎,有个遗腹子,早就成家了孩子都很大了。这和选墓地有什么关系么?”
“你问过他们的意见么?”
陆先生皱了皱眉“我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胡有理也知道自己问多了,拿起笔在地图上圈了一个地方“给我钱,今晚上我就要走。”
陆先生收起了地图笑了笑递过来一张银行卡“这里是五十万,我马上安排你回深圳。”
要说有钱人办事效率就是高,两个小时之后胡有理已经坐在了飞机上。
下了飞机胡有理打车去了钱文明家,已经很晚了她不想钱忠国在折折腾腾的来接她所以快到地方她才给钱忠国打了电话。
到了钱文明家胡有理以夜深了为借口直接回了卧室,其他人感觉出来她的情绪不对但是都没有去问。
回了卧室胡有理坐在床上打坐,可是不论怎样她都不能安下心来入定,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是出现那一船的死人。
就这样到了天亮,她一直在努力的想要平复心情,想要暂时的去忘记之前的事,可是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乱,两天没睡好也没有打坐此时她的心情和身体都差到了一个极致。
早上胡有理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耷拉着一张臭脸出来吃早饭,饭桌上的气氛很微妙也很压抑。
胡有理走了之后钱文书就回家住了,所以饭桌上只有钱文明一家三口,三口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胡有理,特别是钱忠国心虚一样的总是偷瞄胡有理,因为再怎么说胡有理也是因为他才和陆先生出海的,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出现了这么一个状态啊。
吃完了饭钱忠国实在忍不住了“那个,有理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胡有理看了看钱忠国,勉强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什么事,就是心情不好。”然后又回了房间,就这样几天过去了,胡有理的精神状态更加的差了,饭菜也吃不了几口,没有办法入定打坐修炼,睡觉还会做噩梦,本来红润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变得惨白消瘦。
虽然说她每天都会洗漱也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但是整体给人的感觉特别的颓废,并且那双大眼睛放在消瘦惨白的脸上,给别人一种阴森暴躁的感觉,钱忠国觉得被胡有理看一眼后背都发凉。
又一天胡有理吃了几口早饭回了房间,待了一会出来说了句“我出去走走。”就出了家门,留下三口人面面相觑。
钱忠国想了半天,拿出来手机对老婆和儿子说道“不行我得找人问问到底是怎么了,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再看胡有理,出了门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本来别墅区就是偏郊区的地方,她还就找偏僻的地方走,走着走着根本就见不到人了,沿着一条小路上了山。
胡有理希望行走在阳光下行走在树林间能够让心里不那么乱,让自己的心情好一些。
漫无目的的行走,一步一步走在上路上看着周围和东北完全不一样的植物,她就像是疲倦的小鸟想要回归巢穴,想家想妈妈想师父。
突然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施主,进来休息一会吧。”
胡有理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走到了一个寺庙的后门,而后门前一个老和尚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个老和尚她还见过,就是那天陆先生那见过的那个。
有理看着老和尚勉强笑了笑“不进去了,我要回去了。”
和尚笑了笑“一味地执着结果是没有用的,也许从最开始想一想会好一些,想想初衷想想原因。”
胡有理停住了转身的趋势,眉头紧锁的看了看老和尚“大师想要说什么?”
老和尚打开了门指了指里面“还是进来坐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