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拿出玉瓶,这次她没有一次性打出来多少,而是引着阴气一点点的释放,缓缓的进入老王头和老王婆子的脑袋里然后嘴里轻轻的说着“爸妈我是老二啊,我们回来陪女儿了,家里的鸡带走了。爸妈,你们这样对我们的孩子会有报应的。鸡我们带走了……。”声音特别的轻,但是又能听见,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睡觉的人会自己在梦境之中把他们自然的串联起来,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当然她只是听师父说过他就是这么去折腾赵局长的她就记住了,她可不知道什么是心理暗示。师父只是说这样可以让人梦到和你说的有关的事情,特别是最近做了亏心事总在心里琢磨的人。
就这样持续了有一会,有理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又觉得太无聊了就出了屋子,这次是直奔着她家鸡窝去的,说是鸡窝其实就是屋后面的一个低矮的木板和砖头拼起来的一个一人多高的,有理把黄鼠狼直接扔进了鸡窝,听着身后的鸡飞蛋打的拍拍屁股就跑了。
路过猪窝旁边的仓房时看见秀丽正从门缝往出看,估计是听到声音了“有理?这么晚了你来这干嘛?”
听见秀丽的话有理心头又上一记“秀丽姐,你过一会听见鸡窝里没声音了就装睡然后大喊…妈你别走,爸啊之类的。然后就和别人说看见你爸妈回来了,还有时不时的装作看见你爸妈了,然后装作和他们说话总之怎么吓人怎么来。听见了么?”
“为什么啊,那样吓到大姐怎么办。”秀丽秀英,秀英更像她妈妈,就知道闷头干活,不爱说话很老实。老二秀丽就滑头多久。
“你要是想带着秀英姐继续在他们家当牛做马几年然后嫁了你就别说。”
秀丽想了想咬了咬牙“好,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嗯,放心过几天他们估计就想赶紧把你们送走了,不过这几天你们可能还得挨点打。”
“没事,我不怕,本来也没少挨打。”
“对了不要和别人说看见我了听见没有?”
“嗯!”
从老王婆子家出来有理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不远的团结村,她要去那找个人。
路上有理才想起来今天还没吃完饭呢,看见路边有个瓜地就进去摘了两个瓜吃,瓜地有看瓜人人,不过有理长得小身手又好就没有被发现。
小河村和团结村离的不远也不近,徒步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有理腿短但是倒蹬的快啊,一个小时就看见了团结村。进了村子她目标很明确,这个时间外面什么人也没有,只是偶尔传来一些动物或者昆虫的叫声。
她来找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长山家跳大神结果让她中邪的那两个神婆,当时她出了事两个神婆连夜逃跑,后来不知道在哪听的她活了过来也就回来了,毕竟这里是他们的根,在这边十里八村他们还是很油名望的。
有理很久之前就知道他们家在哪了,不过一直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只知道他们是侄女和姑姑的关系,都姓黄,跳大神的技艺也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传说以前他家不是姓黄的而是因为他们的祖上有人黄大仙救过,就就开始供奉那个黄大仙,时间久了就通灵了。
十里八村谁家中邪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当然那两个神婆也不是靠这个活着,他们也种地,跳大神只是副业也没捡起来几年,毕竟这可是封建迷信,这些年还好些了,早些年一个宣扬封建迷信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前些年岁数大的那个就因为这个坐了牢,丈夫也把她休了,从牢里出来也就和自己的侄女一起生活。她侄女也是个命苦的,年轻轻的就死了丈夫,他们两个就做了个伴。
不过年轻的那个跳大神属于半路出家,所以有时候也出点岔子。有理中邪就是因为她送神出了岔子,不过最主要的是那黄大仙贪心,也怨不得他们。
找到黄神婆有理翻进了院里本来有理还是想翻窗进去,奈何人家窗户虽然来着,但是却还加着一根根的铁条,并且铁条与铁条之间还特别近,这俩人防盗意识还真是强。
无奈,有理只能礼貌的敲门了。
老年人睡眠浅,有理刚删了两下屋子里就有人问“谁啊?”然后屋子里传来穿鞋下地的声音。
神婆没有开门而是警惕的又问了一遍“谁啊?”
“我是小河村于家的,找你有点事。”
屋里没了声音,老神婆想起来自己和侄女两年前意外伤到的那个孩子不就是小河村于家的么?难道这大半夜找上门算账?要算账应该早就来了啊。
有理的声音沙哑难听,不注意听就会以为是个老人,根本不会想到是孩子。
老神婆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往外看了看发现没看到人又问了一句“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情么?你在哪?”
“我是来送生意的,放心我没有恶意。”说完有理往外退了两步,门上的玻璃窗户有点高,有理站在门外门里自然看不到人。
老神婆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女孩,也就放下了心,一个小女孩倒是没什么可害怕的,就开了门让有理进来,往外面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就把门关上进了屋。
屋里年轻点的神婆也醒了过来,打开了发黄的白炽灯,灯不是很亮灯光也是黄色的,屋子里整个色调都是这种让人打不起精神的昏黄。
年轻的神婆看见有理进来“你是?”
胡有理不客气的坐上了炕,两个神婆也上课炕,岁数大的跑腿坐上了炕里,相对年轻的那个和有理一起坐在了炕沿边上。有理环视了四周,发现这里和普通农家唯一的区别就是里屋供奉着的墙,简单的一个台子上面上面是墙上贴着的几张纸,纸上写了一些它们供奉的大仙地神一类的。
收回了视线有理对两个神婆说道“咱们见过的,我就是看你们跳大神晕过去的那个小女孩,不过我现在好了,咱们的事也就那么过去了,不过毕竟你们也是害我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所以我也想向你们讨个人情,咱们的事情就就比翻过。”
年老的大神一脸严肃的看着有理“什么人情?你的嗓子……。”她怕有理的嗓子是因为他们那次事件,要真是这个仇也不小。她记得刚才有理说来送生意,她可不想自己被坑进去。
“我的嗓子是最近弄得,声带受了点伤,也快好了。我说过你给你们来送生意的,只是需要你们配合我一下,事情具体的我都做好了。”
老神婆想了想问到“你先说一下什么事?”
有理简单的把事情和老神婆说了一下,老神婆和年轻一些的神婆对视了一下说道,这事我们的想一想。
有理起身下了地“不着急,我估计啊他们的三五天才来找你们,你们到时候应该想明白了,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还有哦,你们也知道我认了白山上的老道做师父,师父说我天姿还不错,看你们是想结个善缘还是……小孩子可是很记仇的。”
有理说完径自走出了门,留下沉默的两个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