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也不是不可以呀,电视上看过的古代战场上动不动一二十万人马的场面,一二十万人哪,一人手上拿个冷兵器向前冲杀,想想就够刺激。
乔巧点头嗯了一声,必须去。
而阮晖的打算是,上哪儿都带着她,不能给她有离开的机会,知道了有这一层事之后,不带着乔巧他也没办法在阵前指挥,绝对会分心,带着她另一个是要用百分百的真心诚意去困住她,别给她有生出离开的念头。
危险?不,有他在,她必须头发丝也不能少一根。
这俩人的想法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是为了去见识热闹,一个是为了拴住她人。
在不在一个频道吧,总之方向一致了就好。
东套房的门终于自里面打开,当不借得知小郡主也要随太子爷上战场,他比任何人都激动,他知道护好小郡主的责任一样重大,但,当一个热血男儿站在战场上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敌前与敌后,是两种境界。
“得瑟什么?你去了也是在敌后。”
“一样是战场。”
“战场也是分等级的。”
“你高级咋不把你送上天?”
不换和不借一人一语在挖苦着对方,不换跟着阮晖,那是真正上战场,所以他就是要在不借面前得瑟得瑟。
“不借,护好太子妃,这月开始,涨你月银。”阮晖头一次没冷脸对侍卫说话,脸色温和。
“太子,那小的……”
不换不服气,不是银子,是脸面,可才问出半句就给太子爷打断,“你没有!”
乔巧偷笑,俩人也真是,都是不字辈的,相煎何太急呀。
而乔巧随阮晖行军打仗的事儿,被阮乐给知晓了。
二乔府里,阮乐在软磨硬泡,她也要跟着出战。
“你为什么就不同意?你妹子去得我咋就去不得?”
“谁说我妹子要去的?”
二乔还不知道,小乔也会和阮晖一起,阮乐一撇嘴,“哼,我的太子九哥要巧儿一起跟着去,你看看人家多恩爱,一刻都不愿意分开,而你呢,才成亲没几天,就开始嫌弃我了啦!”
“我这与嫌弃不粘边呀,是保护你,不能让你涉险,我现在就去问,巧儿不能去。”
二乔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阮晖会同意妹子跟着,在儿女情长与家国利益之间,太子一向拎得清,怎滴这次犯糊涂。
“九哥决定的事你问也没用,再说谁还不知道你妹妹那性子?她肯定乐意去。”
还真是,乔巧要去的话,谁说也没用,二乔只好作罢,让她待在指挥阵营里倒是问题不大,可眼前的这一个,他可作不得主,“你问皇上,你母妃或者问太子,都答应了我就带着你。”
阮乐兴冲冲的进宫,也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方法求来的,皇帝竟然同意了她随二乔一起。
行军的速度很慢,不像几个人或者一小队人快马奔走,平时十日能到的,加了一倍的时间,近二十日才到大贩边境。
大贩的西山别苑,时病时好的肖睿听到南越要攻打过来时候,一个激动当场吐了一大口鲜血,一阵秋风过,满苑的血腥味儿。
大贩的几位得力御医都聚到了别苑,肖睿的寝室里纱幔里外垂了好几层,御医们进进出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好几个大贩的重臣,包括肖达和肖彬都在。
谁都不敢作声,静静的等着御医们会诊完,众大臣才把目光投向肖达,在这儿他最是位高权重又是皇帝的长辈。
“都诊出什么结果来了?”肖达挥手让那几个要跪下的人免礼,赶紧的直接说正事。
“回王爷,皇上应是接连受了打击,郁极攻心,我等建议静养,忌大喜大悲。”带头的御医回答。
“静养,大贩等不起,现在是内忧外患,因为水稻的事儿,百姓们闹腾得,现在又快要兵临城下了,你得想办法让皇上速速好起来。”
肖达最烦这些打马虎眼的话,好好的大贩国,竟因皇帝的一缕痴念搞得乌烟瘴气,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还病着?谁来主持大局?
“我等定当尽力。”
又是这种应付话。
“王爷,小世子,皇上有请。”候殿外的众臣愁眉不展时候,肖睿身边的苟公公出来请肖达父子。
穿过重重纱幔,肖彬父子俩终于见到躺在卧榻上脸无一丝血色的肖睿。
“皇上,好些了没?”
苟公公给肖达搬来了座。
“六叔,朕就说几句,咳咳……
朕子嗣不多,又都年幼,无法替朕分担,所以,咳,怪朕病得不是时候,大贩的这个担子,六叔,在朕卧病期间,你得替侄儿担起。”
肖睿说话有气无力的,苟公公一脸愁苦的在给肖睿顺着背。
“皇上啊,既然你叫我叔,六叔托大说句话,放下吧啊,不管是那位姑娘还是炼造兵器,咱都放下,我们大贩好好儿的关起门来过,要认清形势,南越强让他强去。”
肖达苦口婆心啊,真恨侄子不争气,也担心自个儿子肖彬放不下,现在又来这么个形势,拿什么去应对南越的进攻?
“咳咳……,六叔,大贩就托付给你了,朕信你和肖彬。”
“皇上,你都与六叔说一说,为何南越会突然之间来这个举动?你在南越做了什么动作?”
肖达问,肖睿老实的把在南越阮乐和乔武大婚那日抓了乔巧之事的全经过说了出来。
可吓到了肖达,肖彬也怒了,怎么能做这么下作的事?那是人家南越正儿八经的准太子妃,又是云楚的小郡主!
皇帝肖睿瞄到了肖彬的震怒脸,“朕知道这样下作,可也只能这样能让她不嫁人,这不是推迟了?”
“皇上啊,你怎么还是放不下?”
肖达就差脱口而出,人就一个,总得有人放下的不是吗?他儿子不就倾心得很?不也得藏心里?在心里喜欢就得了,不一定非要抓手上,最终还是没把想的说出来。
“现在说这些无用,六叔,你答应不答应朕?”
肖达推辞不掉,也不由得他推辞,家国安危啊,难道就看着生他养他的大贩被南越这么吃掉?到地底下也对不起列祖列宗不是?
所以应对此次危机的责任毫无疑问的落在了肖达父子肩上。
紧接着,苟公公送肖达父子出来,向几位守在这儿的大臣宣布大贩皇帝的决定,瞬间哗然,皇上竟病得这么重?
没等这些人寻思完,苟公公赶人走,“皇上要静养,诸位无事先请回吧。”
各怀心思的出了别苑,那几位大臣对肖达不露痕迹的奉承了几句,除了皇帝,就是这一位大权在握了。
回城的马车上,肖彬不太赞同父亲肖达接手这个担子,“父亲,这么烫手的山芋我们就不应该接。”
“不接,等着南越把大贩收了吧。”
“难道你认为能斗得过?”
“先试一试吧,正面迎敌肯定不行,只能迂回,最坏的结果就是赔礼道歉,割地赔款了。”
肖达这话把肖彬吓坏了,这等丧权辱国之事凭啥要他父子来背?皇帝自己闯下的祸一病就了事?
“我不干!幸好乔巧没事,否则我与他没完!”
“这事儿怕是到最后还只能你去干。”
肖达父子俩瞪眼,马车上本就压抑,这气氛更是,肖彬一向不理事,接手生铁和稻谷种子也只是生意上的,要不然以他的个性肯定纨绔到死。
肖彬在想,要是真如父亲所说最后还是要他去应对,面对的是乔巧的夫君南越太子阮晖,这样敌对下来,自己与乔巧的那点朋友情分最后也没得了。
南越西边境营地里,阮晖的队伍刚扎下营,就属阮乐叽叽喳喳。
“我听你二哥讲过,好多年前他和太子哥哥到过这儿,有一处地方出产好多好多的玉石,巧儿,我们去挖,挖它几大车回去,用来铺我府上的院子。”
阮晖和乔巧的营帐与乔武和阮乐的挨着,可方便俩姑娘串门儿聊天。
玉嘛,乔巧收的那个一面巧字一面大灰图案的玉牌,就是那一次阮晖和二乔来这儿打大贩时候给雕的生日礼。
“二嫂,你安分些,我可不敢和你去,别让我二哥骂我。”
“还在我们南越的地界上,怕啥。”
“我们不能添麻烦。”
“没见过你这么听话,我太子哥哥欺负你了?”
乔巧呵呵,阮晖怎么可能会欺负她的嘛。
姑嫂两趁阮晖和乔武在商议作战计划竟想悄悄出营地去挖石头。
“巧儿,要不我们就周围逛溜达溜达,太闷了,看对面林子,那儿果子肯定很多,芒果,乔武说过的,我要吃那个。”
说玉石没感觉,说起吃的芒果,乔巧是有些心动了,林子不远,有侍卫跟着,还有大灰,深吸两口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