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也不懂呀。”苏红想说,我还求着要怀上呢,你倒好。
“你一个青楼大掌柜不懂,鬼才信,赶紧的。”
“你还是青楼的大老板呢,你懂你去。”
乔巧和干娘就是比和亲娘在一起要自在,这俩就是闺蜜一样的,苏红无语,答应去找那两个姑娘问问。
在第一楼想安静的窝着是不太可能的,才过了一天,双双和赵锋来了。
见是不见?双双肯定是要见的,只是赵锋,尴尬。
“小姐,人在六楼的楼梯口了。”
都上来了呀,好吧,乔巧让小素入人进来。
“见过太子妃。”双双给乔巧行礼。
“巧儿。”赵锋倒是没变,只是这声巧儿叫得他有点尴尬,尴尬中又有许多的心痛,那药下了多少的量他亲身经历清楚得很,他一个大男人都这般难受到疯狂的程度,何况她一个小女子?
只是赵锋不知道,男人与女人生理结构不一样,这个略过。
“妃什么妃,跟赵锋一样喊我乔巧,要么还是小姐,随你。”乔巧让人备茶,赵锋和双双都知道她的性子,也就随意落座,边喝茶边聊。
“小姐,我既然跟了他回府,往后怕是来不了咱们楼里了,对不起。”
双双说话间偷瞄了赵锋一眼,在乔巧眼里,这姑娘对赵锋打心底喜爱,就是不知道赵锋能不能全心去接受她了。
“你是自由的,没有对不起,只不过这事太突然了,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些嫁妆贺礼什么的。”
听双双话说的,跟了他回府,那就只能是跟了他回府,长公主那个人,可以允许儿子带个歌女回去,但想要明媒正娶有些难,但看双双神色,她愿意,乔巧也只能祝福她了。
“谢小姐,那些都不必的,我不少吃不少穿,这两年存下的银子可不少,你放心就好,在他那儿过得不开心了,我随时可以抽身离去,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好啊,你能这么想,说明你跟我没有白跟着,以后不舒心了来找我,我带你浪迹天涯一起疯。”
两姑娘哈哈的笑作一团,不过乔巧还是偷偷儿的让春荷回府里开小库房,挑了两件字画,准备一会儿给双双带回去。
赵锋呆愣的看着两女子旁若无人的说着这些话,行啊,果然是巧儿带出的姑娘,这儿都没他说话的份儿。
“谁要浪迹天涯一起疯?”
阮晖正好到门口,听到乔巧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都是已经是他的人,竟还想这些有的没的,一进来,赵锋也在,两表兄弟很有深意的对视了一眼,互相拍拍肩,算作招呼了,私底下,这两人都是这和相处的。
双双起身福了一礼。
阮晖示意双双坐下,他随意的靠在乔巧旁边,拿起她喝过的茶就喝了。
乔巧瞄了一眼阮晖,那小表情满满的嫌弃,实则被自己爱着的人时刻记挂着,心里是高兴的。
“李应,审了,谋害皇室加通敌卖国罪。”
还通敌卖国?赵锋和乔巧都不可置信,望向阮晖,你得说清楚。
阮晖按审出来的都告诉乔巧和赵锋,李应交待了借口捉拿干爹那会儿,趁机入军械重地,这货不止下药害他们,竟还有这么重的罪。
赵锋恨得牙痒痒,拳头紧紧攥着,他一向规规矩矩,竟在这事儿上载了跟头,就算他把双双接回府当侍妾,这一段在他看来也是污点,“我要去亲手了结他。”
“已经结了。”
“谁动的手?”
“我二舅子和俩干爹。”
二舅子和俩干爹?赵锋想了好一会,才想清楚是乔武、胡刀疤跟田平。
乔巧也翻了他一眼,不说她还不怎么样,一说她火蹭的一下就上头,“你闭嘴!”
阮晖笑笑,闭嘴那就喝茶呗。
赵锋百般滋味,自己与阮晖自小要好,他从小就冷性子,话不多,只有他让别人闭嘴的份,现在面对乔巧,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该是时候学着放下了。
春荷捧着花碗进来适时打破了花厅内的沉默,“小姐,该喝药了。”
春荷把药放下后,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阮晖,在她的认知里,她就觉得小姐肚子里有孩子,喝这药等于是谋杀皇子皇孙啊,小姐怎么会想到不想怀孕的这个招出来的?
“春荷,这是什么药?”阮晖冷不丁的一问,吓得春荷一顿,说不出话来,她望着乔巧,不敢说呀。
这就奇怪了,阮晖端起来闻了几下,味道不太对。
乔巧看不过眼,“怎么?补药我喝不得?想喝那给你喝吧。”
阮晖将信将疑,乔巧干脆往他面前一推,他这才看着她喝完那一碗怪味药汤,之后还小心的帮她把唇上的药汁擦干净,眼里淌着蜜似的。
双双很识趣的笑道,“小姐,香如和粉桃或是忙得没空上六楼,我得下去和她们道个别。”
赵锋也对阮晖说道,“我随她下去。”
门一关上,两人就开始腻歪,阮晖迫不及待的把人往怀里带,寻找着熟悉的野玫瑰香,“巧儿,我想你了。”
才一天没见,乔巧也发觉是有点想他,他的怀抱他的亲昵是那么受用那么令她安心,不自主的双手圈住他,难道药效还没过?
这人就是,给点阳光他就是灿烂,得到回应,阮晖把人抱起就往卧室走,活像饿极了的人见到美味佳肴一样,恨不得吃干抹净。
乔巧的观念是,证都领了,又有中药可解生子之苦,既然自己喜欢,那就愉悦自己好了,所以,很配合,这是渐入佳境啊。
而阮晖觉着,不久乔家一家就回云楚过年,得多久见不着面?现在能多一刻在一起的时间就多在一起,他要把分开时候该是他的尽量找补回来。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到了乔家一家启程云楚的日子,宫里江贵妃也在忙着操持儿子大婚的礼仪。
乔家一家子启程云楚的同时,大贩肖睿安插在第一楼的探子永定回到了大贩京城。
西山别苑内,永定把李应在乔巧定亲宴上的的所作所谓都告诉了肖睿,肖睿还没听全,就听到九华殿里发生的一切,他一手抢过旁边童孟的剑,直指永定的心口。
“说!让你好好待在第一楼为什么会被遣走?让你做点事,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应,他下药的动机是什么?要是敢有一个字作假,我让你立即消失!”
肖睿的剑尖已经刺伤了永定,心口处鲜血直往下流,好在是伤在皮肉,这已经吓得他跪着的身子瑟瑟发抖。
永定抖着把话讲完。
“皇,皇上,据小的打听到的消息,李应觉着是小姐挡了他女儿的路,让他女儿蒙羞,他要让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出丑,所以就下药了,可他不知晓小姐不是轻易能醉酒的,所以,所以一喝下去刚发作就被识破,而正好是定亲,阮晖在,所以就,就……
啊……”
肖睿疯魔了似的,手上的剑往深了刺,永定血溅当场,还不算完,肖睿还要被一剑,被童孟拦住。
“皇上,听听他下面还有什么话说。”童孟瞥了眼倒地的永定。
“皇,皇上……,小姐她,她是不愿意的。”
“说!”
望着那柄剑尖尖,永定断断续续的交待,定亲宴第二日,小姐从宫里出来,就让大掌柜的给寻来避孕汤药,一连喝了好多天。
肖睿把剑往童孟面前一丢,“找人给他治一治。”
“原来她是不愿意的,不愿意的,不愿……,那她为什么答应定亲,是不是有苦衷?既然她不愿意,现在造成她失贞的就是李应!”
自以为想通了,应该是找到了发泄对象,马上回城进宫,不把李倩折腾透透的不算完。
肖睿,把乔巧喝下那杯药酒后发生之事算在李应头上,李应死了,那算在李倩头上。大贩皇宫贵妃的寝殿内,先是李倩的鬼哭狼嚎,接着又是大笑,肆意妄为的那种笑,这是彻底被肖睿刺激疯了的笑。
肖睿也是个疯子,千方百计把李应拉下水,结果被整死了,好在他收到了李应捎来的信,上面是手雷的一些制作原料,李应在响水畔军械重地逛的那一圈儿,其实能认全那些原料已经很不错了,认全了,但原料配比没有呀,制作方法没呀。
试验,肖睿命人各种制作试验,除了这个雷,对于雷的防御也在加紧制作试验中。
乔家一家在经过二十多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云楚,老王爷一家的车队入京城,城门外百官在列队迎接。
胡阁老把老王爷一家引进经过他手翻新过的云楚宫,大是没有南越的占地之广,但胜在精致。
“老胡啊,这几个月辛苦了啊。”在走往大殿的路上,老王爷与胡阁老开心的聊。
“老王爷一句辛苦就把我打发啦?太便宜,不成。”胡阁老很吃力的大步路在老王爷身边,胖,又不是练家子,老王爷那是健步如飞。
老王爷与胡阁老先往大殿,作为一国之主,回来第一件事不得先见见下属,听听有什么重大事件嘛。
乔建山夫妇,乔振夫妇,乔武,乔巧,陈老爷子,分别被太监们引往各自的寝殿,在南越一大家子住一个府,到了云楚,整个云楚皇宫就这一家子住着,别说一人一宫殿了,一人住五个殿也是住不过来。
乔巧领着春荷小素还有不借和大灰,住进正对后花园的凝晖阁,本不叫这名儿的,乔巧一住进来立马给改了。
“我累,你们喜欢住哪就住哪儿,自己看着安排,谁来吵我都不许。”乔巧在几个小丫头侍候下,洗漱完就滚到她的大床上,在将要睡着时还念叨着,住皇宫就是不好。
春荷在边上听着,小姐是真不喜欢皇宫,自己家是皇宫,以后也是嫁进皇宫,再不喜欢也还是你的命嘛。
陈兰一进她和乔建山的住的寝殿是四周打量了一番,“建山,就咱俩住的这儿,比咱南越府上还要大啊,这太监宫女多得我都不自在了,哎哟,当年没想过跟个人私奔能奔出这大好前程,建山,你赶紧的掐我几下,看是不是在做梦。”
“注意要端庄,你现在是云楚的王妃,我的王妃。”乔建山抱着媳妇,很骄傲,半辈子颠沛流离,不曾想自己竟是这样的际遇,别说媳妇觉着是梦,他也觉着是。
大乔那儿,人家夫妇俩就雅气得多了,欣赏了一番自己殿里的摆设,哪哪是出自谁的作品,这样的一幅是在什么心境之下完成的,那幅又是在什么情况下作出来的。
“子兴,我好幸福!”何依喜欢在没外人时候喊乔振的字,子兴。
乔武就简单直接得很,一进殿,手上的三叉戟找了个上好的位置供起来之外,他便与随从副将在殿前小花园空地上切磋开来,至于住的是宫殿还是行军帐篷,没多大区别。
陈老爷子最理所当然,哼,这是我闺女的家,我外孙的家,老头子我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他是使唤一下这个小太监,使唤一下那个小宫女,用得很顺手。
一家子休息了了两日,第三日,老王爷带着一家大小拜完太庙,认祖归宗之后,上大殿,正式介绍儿子孙儿孙女给云楚的文武官员认识。
一国朝拜的大殿,全都大同小异,都是恢宏庄严,高高在上一把雕龙画凤的椅子,下面是臣民们都争相要挤进来的一亩三分地。
乔慕远坐在正中的那把椅子上,瞬间威严无比,就这样儿绝对的帝王长相,竟生生的为了儿子孙子一家不称帝。乔慕远右下方坐着乔建山,乔建山旁边是陈兰,右下方站着两孙子一孙女一孙媳。
“臣等拜见老王爷,恭贺老王爷一家团聚。”
文武臣工们行跪拜礼。
“各位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