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铃铃铃,考试结束,请同学们立即停笔,如果继续答卷,将做违反考试纪律处理········”
熟悉的高考结束铃声一响,不知有多少考生松了一口气,在监考员“仁慈”的将考卷收走后,考生们如脱缰的野马冲出了考室,有的愁眉苦脸,有的春风得意,端的是人生百态。
高考终于结束了,这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
夜羽也是万千解放的考生中的一员。
不过与其他考生扑向老师或家长的状态不同,他只是拿着身份证和准考证,将它们装入背上的书包中后,一个人孤独地穿过人群,走到一辆脚踏车前,将书包放入篮中,便要离开。
“阿夜,别急着走啊!刚刚高考完,去和同学老师们聚聚呗!”
一个膀大腰圆,戴着眼镜的小胖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追上了这个瘦弱的黑发少年。
“我知道你想避开老师同学回家的心情,这不今天是你的生日了嘛,再加上高考结束,双喜临门,与同学聚聚何不乐哉?”
看着自来熟的赵胖子,夜羽忍不住丢了一个白眼:
“我去干什么?我跟他们又不熟,除了你这个自来熟的胖子,谁愿意跟不怎么说话的我说话?自讨苦吃。”
“哎,别这么说嘛,你只是不喜欢说话不是?你这不是和我在一起时说的很溜得嘛!你现在过去,说不定有人送你什么礼物呢!”
看着胖子挤眉弄眼,夜羽一脸黑线,对于这样一个自来熟的胖子,他感到一阵无语。
但是胖子又是自己在班上的唯一朋友,夜羽本身对他还是很宽容的。
“算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还是去拜拜老爷子吧,他可还给我留了礼物。”
露着苦涩的笑容,夜羽翻身上车,直登向回家的路。
“算了算了,这死傲娇,明明是多好一个人,怎就不在班上好好表现一下真实的自己呢?老是维持孤僻的角色,不累吗?”小胖子甩了甩脑袋,便转身离去了。
自行车一路奔向了回家的路,穿过马路,打过一个弯,穿过一个胡同,在街头的偏僻角落立着一个小铺子,那同样是夜羽的家。
“小羽,高考考完了,感觉怎么样啊?”邻居店铺的杜婶问候着归来的他。
“还行,杜婶别问了,我今天要给老爷子报喜呢!”
看着夜羽离去的背影,杜婶摇了摇头,叹道:
“苦命的孩子!”
招呼完了杜婶,夜羽锁上自行车后便走进了自己那简陋的小铺子,铺子虽小,但里面依然别有天地,一室一厅和一个卫生间。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隔壁仓库间零零碎碎的废品,都是自家老爷子曾经卖剩下的。在有国家补贴低保的情况下,也就被夜羽当作了纪念品。
“我回来了,老爷子!高考结束了!”对着小客厅中心桌子上的灰白照片,夜羽轻声说道。
照片上,一个慈祥的老头儿笑着,让夜羽不禁回忆起老爷子在他12岁那年说过的话:
“小羽,在你18岁那天,打开我手中的盒子吧,那应该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他们还有专门留下信件嘱咐我一定要在你18岁那天打开。”
“我不知道为何你的父母会将你遗弃,或许他们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抗的因素,不得不这样选择。可是他们如此苦心嘱托,必然还是爱你的。”
“所以,你不要怪他们,你并不是被人抛弃的孩子。再不济,你不是还有老爷子我吗?”
回忆到这里便结束了,夜羽不禁露出笑容,老爷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亲人了,12岁就很懂事的他就一直记着他曾经嘱托的事,哪怕老爷子现在已经去世很久了。
夜羽开始翻箱倒柜,最后在仓库的老爷子遗物箱子中翻找到了那黑色的盒子,盒子普通,上面却还画了不少奇怪的花纹,而锁上盒子的锁呈镰刀形状,有些奇特。
“那么,怎么打开呢?”
看着老爷子还有素未谋面的父母留下的18岁生日礼物,夜羽瞬间就束手无策了,
“这个锁,连孔都没有,怎么开?这么奇葩的吗?”
箱子被翻过来,倒过去,拿各种工具砸,箱子都纹丝不动。
“这可怎么办啊?”就在夜羽打算放弃时,忽的,在将箱子翻回来时,锋利的镰刀锁割伤了他的手指,血流下来,疼的夜羽倒吸一口凉气。
正准备找医药箱包扎伤口,就看到血流在镰刀锁上,逐渐消失,一声咔咔咔的机关运行声响起,盒子竟然自动打开了。
“滴血认主的吗?这么玄幻?”在意识到自己父母可能确实很牛逼时,夜羽不禁好奇里面的物品。
那是一块黑色的玉,这就让夜羽稀奇了,“黑玉?还真是奇怪。”
打量着手中的黑玉,黑色的光滑表面,雕刻着各种奇怪的花纹,那熟悉的镰刀形象,也被刻画其上。
“这镰刀印记有点眼熟啊,我记得我胸口上的胎记好像也是长这样的?”夜羽露出了胸口,果然和上面的一模一样。
就在夜羽思考两者间的关系时,忽然,意外发生了。黑色的玉佩冒起了黑光,夜羽胸口上的黑色印也开始相互呼应,胸口渐渐灼热,慢慢的遍布了全身。
“啊!!!”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夜羽口中响起,全身上下如火焰般灼烧,剧烈的疼痛如潮汐般涌来,汗水渐渐湿透全身,即便已经倒在了仓库冰冷的地上,也阻止不了那噬人般的灼热感。
如果不是仓库的门刚刚被他关上,估计这撕心裂肺的呐喊会传遍大街小巷,至少仓库的隔音效果,意外很好?
夜羽难受的蜷缩在地上,明明只过了几分钟,却如同过了几年。
额头开始发痒,感觉有什么在不断长出,背上的肩胛骨逐渐延伸,有什么突破了衣服开始伸展,明明内部如同火烧,外面的体温却不断的下降,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停止,双眼胀痛,他死死闭紧眼睛,却依然无法缓解。
脑海中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碎片,逐渐连成了一幅幅画面,一段段来自血脉深处的记忆不断涌入脑海,最终不得不因为脑袋过载晕了过去······
。。。。。。。。。。。。。
同一时间 ,
一栋不知名的建筑里。
“局长,检测到了异常波动。”来人身着白大褂,指着闪着红光的大屏幕如此说道。
“出现了吗?”被称为局长的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死死盯着屏幕,“找到具体位置了吗?”
“报告局长,没有······只是锁定在S省范围。”
“那愣着干啥,快去查啊!”局长猛拍桌子,将周边的研究员吓得像惊鸟一般四散开来,又开始猛烈地工作。
局长顿了顿,又坐了下来,双手扶额:“希望那位大人说的没错吧······那是一位能够拯救这个世界的人。”
“你相信那位大人的判断吗?”中年男子身后的女秘书扶了扶眼镜。
“当然,不得不信啊。”说着,男子在地图上的S市画了个圈,“那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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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一个身着红袍,戴着妖艳的狐狸面具,面具顶上有一个红色的“命”字纹的翩翩少女,站在天台上。晚风拂过衣角系着的金色铃铛,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回响。
她开口了,仿佛在对着空气,又仿佛在喃喃自语:
“那么,时空。计划,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