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三人,女子疯疯傻傻那么久,虽然有可能是装的,但是外表上多少也是下了功夫,酸臭味在周围萦绕。
好在这破屋子四面漏风,倒也不至于到让人呕吐的程度。
陈慕雪尝试活动自己的手脚,之前的疼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时来势汹汹让人措不及防的剧痛,现在已经变成了普通的运动后肌肉内乳酸聚集的酸痛,如果不是用力,而是小心翼翼的话,其实还是可以动的。
于是陈慕雪就坐了起来,想要打个坐之类的,看看能不能继续缓解。
这个动作却吓坏了林清,他之前听陈慕雪那样惨叫,心里可是留下了不少阴影,他觉得若是女人生孩子时叫得比这还惨的话,他估计都不舍得要孩子。
脑海里浮现的,第一时间却不是诗儿的身影,而是……
林清不敢细想,他猛然甩甩脑袋,担忧地上前想扶陈慕雪,却被后者慌张地拒绝。
“千万别碰我!”陈慕雪吓了一跳,相信平时不运动,但是校运动会凑人数,又抢不到好项目,无奈报了些什么两百米四百米跑步的同学们一定体验过,跑完第二天醒来的酸爽。
这样的酸爽,躺在那里倒是不怎么显,动起来,特别是无意间需要用到跺脚的动作,那叫一个直接升天。
这样的疼痛,除了动之外,静止之时捏一捏拍一拍,也是会多少体验到的。
所以陈慕雪才在林清试图扶她的时候连忙拒绝了,谁知道他能不能掌握力度,万一捏到她咋整,她不知道自己昏倒时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全身都能体验到那样的酸痛。
林清却不明所以,以为陈慕雪是不喜欢被他触碰,顿时就是一愣,心里莫名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直往上涌。
“那好吧,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来。”林清有些低落道。
陈慕雪一心打坐,缓解疼痛,一时没有注意到林清的失落,只是应了一声“好”,就开始认真打坐了。
那女人倒是发现了,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向陈慕雪投来赞许的目光,没错,女子还是搞事业比较好,那些男人一个个都靠不住,男人甚至都没有狐狸靠谱,狐狸还长得好看呢,化成人也帅得不行……
想到这里,女人也开始失落了,她见陈慕雪已经沉浸入了修炼,便自己走了出去。
林清望着那棵秃头的挂着白稠的树,内心亦是像那棵树一般无比凄凉——才怪。
为什么那棵树上要挂着白稠?是不小心被风刮上去的垃圾吗?还是说……是有人用那白稠上吊过,后面没有人去管那白稠!?
想到这里,林清打了个寒颤,强迫自己挪开视线,然而却忍不住再瞅两眼,又开始想,这树经历了什么?这个季节,按理来说,叶子不该全部掉光光吧?
“别难过了,小伙子,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女子随口安慰道。
听到“树上吊死”四个字,林清又是一个哆嗦:“那倒没有……”
“伤心也是会伤身的。”
林清这才想起自己出来是有点难过来着?他意识到这点后,努力找回难过的感觉,却已经伤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