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被裹在泥丸子里,呼吸有些不顺畅,但是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得意。
说来说去,到最后,还不是流着我们老赵家的血?
陈长富缓缓抬头,眼中却更是仇恨和愤怒。
“你也配说我爹!若不是因为你们老赵家,我娘就不会疾病缠身,如果不是为了拉我娘去县里看病,他们又怎么会死?!”
陈长富说着,恨不得此刻就把赵二狗撕裂:“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不记事!你们一家人都欺负我爹老实,压榨我爹娘,就为了填你这个不要脸的无底洞!”
“我现在姓陈,以后也姓陈,我是乾鼎门的孩子了,和你们老赵家再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啊啊啊——”
随着泥丸子的缩小,几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陈慕雪却在此时拦住了陈长富。
“等等!”陈慕雪一本正经道,“我们修仙之人怎么能轻易犯下杀戒?把他放出来先。”
陈长富愣了一下,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是还是乖乖地听话了。
赵二狗“啪唧”一声摔到地上,因为疼痛蜷缩成一团。
他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心里却有些窃喜,这乾鼎门门主果然还是一个女子,心软,看来今日还有活路!
这样的人,就像阴沟里的蟑螂一样。
长贵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窃喜,就连他都看不惯了,忍不住扯了扯陈慕雪的衣袖:“门主,他这样对大富……长富,还有长富的亲人,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
陈慕雪微微一笑:“怎么能让他轻易地死了?这天底下,折磨人的方法可多了去了,你们不知道,有一个叫凌迟的刑法,一刀一刀地把肉从活生生的人身上片下来,其中行刑的好手,能够片三千刀,那犯人还活着呢!”
陈慕雪的语气中透着几分阴冷,让大家的鸡皮疙瘩都莫名地起来了。
赵二狗一听,心中想法骤变:最毒妇人心!
为了苟命,他忍痛爬着跪下,冲着陈长富磕头:“大富啊,看在我们亲戚一场的份上,就绕了我吧!”
陈长富默默地避开,倒也不是觉得自己担不起这几个头,就是不像折寿,还污眼睛罢了。
“好说,一切好说,只要把你欠长富小姨的钱还回来就行了,也不用多还,给你抹个零,就算你八两吧!”陈慕雪笑眯眯地说。
赵二狗一听,还有这种好事,连忙道:“谢谢门主,谢谢门主!只是我这手头上也没有余钱,还需要回家取一趟!”
每次他都是把手头上的钱输光了,还倒欠了一些,才来找翠花要钱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家里那抠门婆娘肯定还藏着钱,应该能还上!
陈慕雪眼中闪过笑意,她颔首:“我们和你一起去。”
翠花有些犹豫地拦了一下:“姑——门主……其实这钱也不用……”
“还抹了六百文钱呢!要我说,应该要九两银子!大嫂,你再好心,也不能用银子去砸狗吧?”美丽见状,连忙道。
抹了六百文钱?一直在暗处观察的岑狸追看陈慕雪的表情就知道,这六百文钱可没那么好抹的。
在一瘸一拐还耷拉着一边胳膊的赵二狗的带领下,陈慕雪一行人向赵家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