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顶楼,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指尖夹着点点火光,脚边烟头落了一地。
“不是不抽烟?怎么,这会因为你女朋友暴露的事感到烦心了?”
oben来到他身边,轻车熟路的从他大衣口袋里拿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根。
以前,他觉得陆七铭那位是抓不住的angle,没想到还真是。
“我只是突然觉得,时间很短暂。”
oben还以为他单纯在感叹时间,接话道,“说起来时间确实快,你跟她认识到现在也快五个月了。”
“陆,二十几天后好像是Z国的新年。”
淡淡的烟圈从陆七铭薄唇中吐出,缓缓上升模糊了他的视线,“已经要2028年了么....”
过得真快。
男人看着天空上一闪一闪的星星,眼眸中浮现一抹不舍。
这么好看的星星,以后怕是看不到了。
“咳咳,咳咳!”
陆七铭捂着心口,一阵阵咳嗽出声。
oben见状抽出他嘴角的烟,转而按在水泥板上掐灭,“身体还没好,就别抽了。”
“oben,以后若是我不在了,把这个交给她。”
陆七铭从另一边大衣兜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天台边缘的保护墙上。
男人神情平常,做的事却好似临终安排。
oben拿起银色u盘,浅褐色的眸变得复杂,随后笑出声,“你家那位娇气的angle还是你自己照顾吧,你要是真出了事,恐怕整个人类社会都要跟着你陪葬。”
说着,他将u盘放回陆七铭大衣兜里。
实验的后遗症,到底开始蚕食他的身体。
“而且你忘了你当初在塔斯尼亚说的话?那股就算死也不会放弃她的凶狠劲儿呢?别一点小困难就把你压垮。”
他还记得,陆七铭在提及苍月时那一股病态感。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赴死?
oben看不见的角落,陆七铭轻轻擦掉嘴角的血迹,“是啊,我怎么会放弃我心爱的女孩?”
可若是,他真的要死了呢?
陆七铭回想起梦中看到的一切,不由得心生苦涩。
好像,不愿意放弃也终将远离。
他们之间的故事,要走到结局了。
oben感觉今晚的陆七铭不太对劲,很奇怪,那种不经意间散发的悲伤让他压抑。
七铭...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事?
“夜风凉,病了就好好养着,赶快回去休息,不然明天我可得去angle那好好说说。”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威胁我了?”
陆七铭失笑。
“这不是看见你对angle唯命是从的那副模样,让人新奇。”
爱,具有魔力。
不管是陆七铭的angle还是他的rose,都能轻易引动他们的心绪。
“行,现在的我最弱势,听你们的。”
陆七铭又咳嗽了两声,“这烟头明早上我再来处理吧。”
oben拍拍他的背,“哪还轮得上你这个病号,天台每天都有人打扫,到时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行。”
“好。”
回去的路上,陆七铭突然发问,“mago和陈玖歌的事,是王默他们弄的?”
oben扶着他的胳膊走下楼梯,“嗯,你家angle生了好大的气,我找到她们时都快冻死了。”
“不过更准确的说,动手的不是他们,但是一伙的。”
陆七铭挑了一下眉,“你去了?”
他嘴角微勾,“你家angle下令我哪敢不从?再说,你和mago伤成这样,我只是找他们讨回来而已。”
仗着自己拥有特殊力量为非作歹,伤害的人还是他兄弟,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讨回来?
他这位好兄弟的讨回来可不简单。
oben家虽然世代是渔民,但干的可不仅仅是渔民,私下里走私军火、发掘海底墓、造氢弹等等那是什么感兴趣什么都来。
在东南半球,他是说一不二的地下王者。
手段,自然不会温和。
“别弄出人命。”
陆七铭只是淡淡的提醒他。
oben微微一笑,“我是那种动不动就杀生的人?”
陆七铭反问他,“难道不是?”
oben捂着心,好似被陆七铭直白的话语刺到,“你这样说我就伤心了,明天找angle诉诉苦。”
陆七铭:“......行,你不是。”
oben得意着,“放心,我只是让他们感受一下,人心的险恶。”
不是标榜人类都是善良的吗?
他会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此时,F州某煤矿里,几个身形瘦小的人正被本地土着拿着鞭子抽打,“赶紧的!没吃饭啊!赶紧搬!搬不完别想睡觉!”
.......
凌晨一点。
偌大的会议室内,科林、察理正和人类社会各国领导人进行会话。
西装革履棕发蓝眼的老者指着察理鼻子一顿骂,“察理,几十年前是你们自己带头定的国际公约,现在率先撕毁的也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