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只见秦阳转过头来,冷眼看着刘姗姗的母亲说道:“你家的男人又犯病了,上一次是把你打的半死住医院输血才捡回来一条命,这次又是咱们村的支书,我看你家男人不能再在村待着了,赶紧把他送进精神病医院吧,这样下去村里的人谁都不安全。”
此话一出,正在给刘大栓擦脑门子的张爱琴停了下来,紧抿着嘴唇,足足过了好几秒钟这才说道:“大兄弟,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得先谢谢你上次给我包扎。可姗姗她爹这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给你他说让他去县医院看,他就是不听,今天……今天……”
“行了婶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就想知道今天他又是因为啥犯病了?”
这一番话从秦阳的嘴里说出来后,只见张爱琴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转身拿起水壶给秦阳倒了一杯水,这才语气极为低沉的说道:“天快要黑的时候程支书来俺们家找姗姗她爹,说是要村委会办公室的印章,结果姗姗她爹说不在自己身上,在村委会放着。”
“程支书说她把村委会办公室都找遍了,章子也没找着,说要是姗姗她爹拿着的话就拿出来给她,她要用章子给村里人办事,没有章子的话这事就办不成了。结果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开始吵了起来,最后程支书说算了,等明天让你来要。”
“这下姗姗她爹好像就不行了,然后……然后病就发作,直接扑上去一把把程支书的脖子掐住,我和姗姗说啥他都不听,就那么死命的掐着,我看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情急之下只好用烟灰缸把他砸晕了,结果他一松手晕过去,程支书也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整个事情的起因过程就是这样,真的大兄弟,姗姗她爹没想把程支书咋样,可他这病一发作了就是六亲不认,谁劝都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打晕。”
听着张爱琴把这事儿说出来,秦阳心中除了冷笑再就是愤怒了,他才不会相信张爱琴的屁话。什么病发作就是六亲不认,这种病他知道,病人一旦发作起来,会做出在发病之前脑中想的最后画面。
也就是说在发病之前,刘大栓脑中就想的是把程清婉掐死,所以才会在发病之后潜意识的这样去做了。
原来他只是以为刘大栓只是想把程清婉赶走,现在看了这老小子已经改变主意了,他想把程清婉永远的留在上沟村,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我叫你一声婶子是因为看在刘姗姗的面子上,现在我就告诉你,你家男人这病已经到了晚期,如果再不治疗的话,结果只有一个,彻底变成精神病,比二傻子还厉害,因为二傻子不会动手打人,而他会,因为他是精神病。”
秦阳冷声说完这些话后,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冷漠,看向躺在地上的刘大栓眼神越发变的不善了,他此时心中有个冲动,那就是把刘大栓暴揍一顿,然后用银针刺他的笑穴和哭穴,把这老小子好好折磨一顿。
“大兄弟,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冲动啊!”
就在此时,只听院子外面猛然响起二猛子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由远而近的传来。听到这声音后秦阳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二猛子会来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到三四秒钟的时间,只见二猛子和刘姗姗气喘吁吁的跑进屋里,当看到坐在椅子上紧闭双眼的程清婉和躺在地上同样紧闭双眼的刘大栓,二猛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没……没发生啥要紧的事吧。”
“要紧的事倒是没有,不过像刘大栓这样式的,还能在村里待下去吗,像他这样动不动就犯病的人,病发作起来更是六亲不认,要是哪天病再发作的话直接把人给打死的话,咋办?”
秦阳此时脑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既然刘大栓处心积虑的想把程清婉赶出上沟村,他何不借此事把刘大栓送进精神病医院呢,只要这老小子走了,村里才算是彻底安宁下来。
这一番说出来后,屋里所有人的心情是各不相不同的,刘姗姗是一脸心痛加后怕的表情,正如秦阳所说那样,如果继续在村里待下去的话,保不齐哪天病又犯了,把人给打死了咋办,到时候还连累她和她母亲。
自从上次亲眼见到刘大栓将她母亲打成半死,那场面刘姗姗到现在都忘不了,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虽然说刘大栓是自己的亲爹不假,但是这个亲爹可是一个精神病爹啊,搞不好自己哪天都会遭殃。
而张爱琴则是一脸淡漠,说心痛呢也不像是心痛的模样,反正她是很淡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来上次刘大栓发病之后将她暴打一顿,已经让这个女人心中对他是彻底死了,导致了现在的漠不关心。
“好了,这件事情还是等刘大栓醒来之后你们一家人商量完再说吧,猛子,咱们走。”
语气很是冷漠的说出这番话来后,秦阳向半躺在椅子上的程清婉走了过去,见到他这样,刚才一路狂奔而来酒已经醒了一大半的二猛子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是很想给秦阳说让他好歹把刘大栓给弄醒,但是看到秦阳的脸色后,他还是选择不说。他见过秦阳发怒,那是一种将愤怒全都写在脸上的表情,比如那次药田的药被偷了,秦阳立马就怒了。
可是这次秦阳脸上非但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而且还是一脸的冷漠,这就比较可怕了,二猛子相信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秦阳这会肯定正憋着一肚子的气呢,就和火山喷发前一样,看起来很是平静,但那只不过是在酝酿着更为猛烈狂暴的喷发而已。
“哦,好好好,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