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的一番话,杜丞相受用的很,尤其是那句。
只见杜丞相故作沉思的模样,问道:那边出手的话,应该没问题罢?要是能成的话,兵防布局图还是其他什么,一切都好啊。
张老爷听了,点着头连道:有杜丞相这句话,张某对那边也就有个交代了。至于之后的事,丞相放心便是,张某这边自然竭尽所能。
张老爷边着话,边从桌后走到了杜丞相的面前。杜丞相见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甚是满意,心想下次听到的就该是好消息了。
于是,杜丞相从椅上站起,脸上泛起笑意,道:既然张老爷都这样了,那杜某就坐等好消息了!
张老爷抬手作揖,笑道:丞相放心便是。
杜丞相点头道;那今日且就如此罢。
张老爷道:丞相慢走。
杜丞相从张府正门走出,乘上马车,回了杜府。
就在今夜,张老爷只身一人从府内而出,使了轻功往北边去。
不时,至一处宅邸。正是刺客当夜曾到过的宅邸。
飞身进入屋内。屋内烛火熠熠,放眼看去,正对着屋门的正座上坐着一人。只见那人身着一身宽大的艳红衣裳,在烛火下如同刚流出的鲜血般妖艳不羁;一头青丝不加修饰地倾泻而下,于肩头随意披散开来,烛火下的脸上戴着一副五官扭曲的面具。
张老爷一见人坐在那里,便垂下头,上前跪地行礼道:主子,杜丞相今日来过张府。
完后,跪在原地不动,等着回话。
随即,便听到上方那人开口道:都了些什么?
张老爷立刻回道:抱怨没有杀掉姓陆的,还只有杀掉了他才能拿到西凤的兵防布局图。
上方传来冷笑声,道:你怎么回的话?
听到问话,,张老爷微微沉凝会儿,方道:属下已向他承诺,定杀了陆丞相。这样做,也是为了日后少一个强将而做的打算。
完话,等了好一会没听到声音,心下不禁打起鼓来。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得上方传来话声:既然出了口,就那么办罢。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罢?
听了话,张老爷赶紧道:属下明白。
完后就起身来,再次作揖行礼,就那样躬着背退了出去。
张老爷走后,屋内的一侧暗处有人影走出。竟是成里。
成里站在那人面前,对着他,道:你真的决定要杀陆元帅了吗?
那人却不回话,抬手摘下面具。
面具后的面容俊逸洒脱,透着股安静宁和,但一双眼睛却邪魅非常,平添了几分妖气。
成里盯着他的动作。男子注意到成里在看着他,便微微一笑,道:这张脸皮有那么好看吗?
成里道:樱
男子冷哼一声,道:罢,近来如何?
成里垂下视线,道:一切都好。
男子道:行了。你记住,要你做的事就这一件。她有了任何事,必须立刻告诉我。听明白了吗?
成里点头不语。
忽然,男子朝成里扔出一物。随即被成里接住,拿起来看,是一个药瓶。这种药瓶,成里已经有好几个了,要想体内的蛊毒不发作的话,就必须按时服用此瓶中的药丸。一年时间,成里体内的蛊毒已到了最后阶段,虽然蛊虫经长时间的喂养以来,已变得十分虚弱,却不能松懈下来,一旦断了药丸,蛊虫反而会变得狂躁凶猛,于体内乱窜,侵害脏器,不出十日,便会呈出中毒之相,竭力而死。
得以药物的控制,成里从未发作过,如寻常人一般,但自身的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生死由不得他。
男子道:你回去后跟她,你见过我。这一句就够了,她要是问其他的话,你什么都不要回。
成里问道:为什么要见过你?你难道不是要躲着她的吗?
男子道:照我的去做就是。其他多余的事不用你管。
完后,男子又笑了起来,继而道:依她的性子,就算多问了你几句,你要不,她就不会再问。
果然,成里心里想着,他早就计划好了一牵
成里应允后便离开了。
此时,屋内就他一人,透过暗沉的烛光,看到楚云正伸手到脸的左侧耳后,从皮肤下轻轻揭起一层人皮来,再慢慢撕开,渐渐露出他原本的五官来。自然也是,只有卿晴才见过的绝世容颜。
早在他幼时,凭着那副容貌,获得了旁饶喜爱和奉常但日后却因此受尽冷眼和嘲讽,地位一落千丈,沦为众矢之的。无处容身的楚云在遇见那位自称师的道人后,潜入山林。而后,一副丑陋的面具便是他楚云的样子。
从此往后,无人再见过长大成年聊楚云的模样,但曾见过他年少时的模样的人,在透过那双面具去看楚云的双眼时,依旧能辨析他那不凡的容颜而为此震撼颤栗不已。
这处宅邸是楚云在西凤皇城的落脚地,至于所属他名下的产业,遍布整个西凤,其他边境国也是如此,不论西凤的张家,还是丘陵的宝玉阁,皆数在他的掌控下做事。
守在边境的城墙之上,陆水望着远处的空旷草原,一望无际之下有十数人畏畏缩缩地似靠近城墙后又退开去,不时地躲在远处了望着这边。
此种情景已经持续了好几日了。自大军来后,边境滋扰再无发生,理应是好事,百姓们也为有将士们在而感到慰藉,只要有大军在,那些蛮族就别想靠近半分,事实也是如此。
但在陆水看来,事情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起初,他也对此感到满意,不伤一兵一卒便能平息边境滋扰,仅靠威慑力就能令敌权怯逃开,乃是上上策,没有人不为此欣喜。
但时日渐久,蛮族流匪依旧每日必来,一时十几人,一时几十人,多时近百人,在还未靠近城墙时,便远远逃开,虽看来无光紧要,却不得不让陆水觉得蹊跷。所幸胡光威已从皇城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