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也是好事之人啊。宇轩是王爷,以皇室出生的尊贵来说,飞黄腾达对他而言是不存在的。对此,卿晴只好笑了笑。大夫说性命虽无忧了,可出血过多,日后多吃滋补的药为好,也要注重休息才是。如此又说了许多,卿晴皆一一记下。最后,大夫让一人随他回药铺,取了药回来煎熬服用。柒宣是做不了了,便让阿七随去。
大夫之言,其中那句「小姐与他便是对的」,如何听来,都是恭维他二人之好,这话也就卿晴听不出来罢。这话于楚云听来觉得太没意思,而后的谈话内容也毫无趣味,坐了一会后,见无事可做,便直接离开了。等事情都做好后,已近傍晚,宇轩躺在床上睡着,看他的神情比前时要好上了许多。卿晴叮嘱阿七,让他去煎药,熬好了再送过来给宇轩喝。阿七点点头,答应着。那护卫筋疲力尽,可护主职责所在,只简单地包扎好伤口后,就一直守着宇轩,让他去休息,也不愿意。卿晴见此,只好让他陪着,再让阿七在这里照看一下,如此之后,才回了自己院落休息。
任老爷、任夫人是知晓卿晴出外游玩的,也从门房那听到些传闻,知道是一位来自西凤的翩翩公子来约的她。自上次卿晴拒绝青木后,两位老人就一直记挂着卿晴的婚事,就算卿晴再怎么说,请他们不要管她的婚事,可做父母的又怎么能放下女儿的终身大事,心内自是惦记着的,再是,经被掳一事后,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变了,竟像是破茧成蝶,日后该往何处飞舞,便是与他们无半点关系了。由此,二人内心难免焦躁不安起来。
如此,得知那样的人来相约卿晴时,两人是欢喜的,不论如何,对他们而言,女儿能多与世间的男子接触,便是最好的,又闻那位公子,应该非富即贵,心内就更是同意的了,遂二人只做好分内事,从不过问卿晴有关之事。此时,忽听丫头赶到跟前,急声喊道:老爷夫人,来邀小姐去玩的那位公子好像受伤了,正躺在客房床上呢!
任夫人一听这话,瞬时弹起身子,不可置信着道:怎么回事?
丫头说道:听门房的说,小姐扶着那位公子进的府,那公子脸色苍白,肩头处被插了把飞刀,流了好多的血。
任夫人道: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好好地出去玩吗,怎么会成那个样子?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那丫头是个实诚人,听了这话,便觉得是在问自己,可自己又确实不知道其中原由,她也纳闷着呢,怎么好端端地就变成了那样?夫人问了话,又不能不回,只好低着头,眼神慌乱着到处看,支吾着道:奴婢不知。
任夫人就没想过有人回话,心内自个想着呢,却听这丫头回「不知」,心内更是烦乱起来,叫道:你下去罢!
丫头听了话,赶紧行礼退下了。
一旁的任老爷见此,说道:要是不安,去看看就是了。
任夫人道:你知道个什么!这么一件事,卿晴都没跟我们说,我怎么好去问?
任老爷笑道:你是糊涂了,她是我们的女儿,有什么不能问的?你尽管去便是,想来卿晴不会不说的。
听了这话,任夫人觉得有理,遂心内安稳不少,便道:我一人去不好,你跟我一起罢。
任老爷道:好,我们一起。
虽是这么说着,可任老爷却没有动,依旧坐在那里喝着茶。任夫人道:你怎么还在喝茶,不是说一起吗?
任老爷笑道:你就这急脾气,怎么不看看天色?现天色已晚,想来卿晴和她的那位朋友也该差不多休息了,又怎么好去烦扰呢?
任夫人想着,确有道理,便道:那明日一早,我们就去。
任老爷笑着点点头。
次日一早,任老爷早起,正准备动身去卿晴的院落,却被任夫人拉住,便问道:怎么了?
任夫人迟疑着道:我看卿晴起得比较晚,我们还是等等,看了时辰再去罢。
任老爷听了,道:也好。
话毕,两人坐在一处。任老爷还好,自个饮着茶水,拿过一本书就能读下去;任夫人心思沉重,哪还有其它的事供她消遣,只好苦挨着时间过。等吃过早饭,任夫人才对任老爷道:时候该差不多了,走罢。
任老爷点点头,起身与她一起前往卿晴的院落。
至了院落,到了房内,见卿晴正从内房走出。卿晴刚走出内房,见着二老,便走上前笑着问好,说道:父亲、母亲,一大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任夫人笑着迎上前,说道:卿晴,今早过来,确是有事。我听门房说了,近日有一位公子来找你,昨日你们一起出去了,可回来的时候,他们说,那位公子受伤了,是这样的吗?
卿晴没想过要瞒他们,只不过才昨日生的事,后面又赶着给宇轩处理事物,没有时间知会他们一声罢了。现下听了这话,卿晴释然地笑道:那位公子是我的好友,昨日出外遇上了麻烦,才受了伤。不得已,我才送他入府养伤。
任夫人道:是这样啊!那位公子还好吗?
卿晴道:虽出了许多血,但想来多吃些滋补的药,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任夫人道:那样就好。
一旁的任老爷上前,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谁?
任夫人等的就是这句,可她怎么都不好说出口,原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卿晴道:父亲认识的,就是西凤的齐王。
听了这话,任老爷只是笑着点点头。而任夫人却完全不同,西凤的王爷,与丘陵的皇上差不多,又是一位年轻的翩翩公子,难道是有意卿晴,不然是谁会上门来邀闺中小组一起出外游玩呢?如此想着的任夫人,抬头看向卿晴,心内欢喜极了,这下才明白为什么她会拒绝和青木结姻了,若是卿晴嫁给了这个一表人才的王爷,那就真是太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