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我今日特意前来你这里,是想向你讨回个人的。”
君时霖盯着君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君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讨一个人?本王刚捉了一个刺客,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如果是的话,你是否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为何你的人会来刺杀本王。”
听到质问,君时霖吐了一口气。
他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也没有了耐心:“九皇叔,既然我们都撕破脸了,那也没什么好伪装的。我要找的人,便是你心上人的养母。”
“楚清夏,她好歹也是养了你多年的母亲,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至于你要切了她的手指。”
他的眼神看向楚清夏,讽刺意味十足。
楚清夏直接被他这番说辞给逗笑了。
她大约能知道,为什么他能和楚云瑶他们凑一起了,因为他们都……一样不要脸!
“想不到陈安清的价值那么大,竟能让你乱吠不止。不过,想要把人给要回去,你是不是得喊来郭严博?陈安清好歹是他的妻子,他为什么不出面?”
楚清夏扫了一眼周围,根本就没有见到郭严博的身影。
来刺杀她的时候用的是替身,现在即使想救陈安清,他也没出面,郭严博还真的是小心谨慎,极其惜命啊。
“九皇叔,你们当真不打算放人?”
君时霖眼神晦暗不明,他没有回答楚清夏的问题,而是用另外一种语气来质问他们。
“九皇叔,你放人!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柔妃娘娘被下毒的真相。”
听到君时霖这话,众人脸色骤变。
君宴的气息也瞬间变得冰冷,母妃之事就是他的逆鳞!
见他这般神色,君时霖的语气逐渐变得倨傲:“九皇叔你自娘胎来就中了焚枯之毒,备受折磨,柔妃娘娘也因这个而死。还有你一年前险些战死沙场。这一桩桩事,你当真不想知道真相?”
“九皇叔,我们不该是敌人的。之前设计你与楚清夏,是我考虑不周。不过我也只是想替自己谋划罢了,我若是什么都不争不抢,我就真的一辈子是个废物闲王了。”
“所以,九皇叔,我们暂时放下偏见与仇怨,一起合作不好吗?也许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呢?”
“至于陈安清,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盯着她,绝不允许她再伤害你们。”
不得不说,君时霖不要脸的能耐,其他人还真学不来。
楚清夏一边给疾风顺毛,一边吩咐身后的侍卫:“既然霖王这么执着要人,那我们便卖他个人情吧。你们将陈安清送出来。”
“是。”
听到楚清夏的话,君时霖微微松了一口气,眼里精光闪过。
想不到事情还挺顺利的……
等他先将人给带回去,再来思考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他早就吩咐过陈安清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可他万万没想到, 他们竟然趁着他与众幕僚们商议要事的时候,私自行动,准备活捉楚清夏。
简直愚蠢至极!
若是楚清夏有那么好对付的话,他还需要谋划那么久?
蠢货,都是蠢货!
除了蛊术能用之外,其他一无是处的蠢货!
但自己现在还要利用他们的蛊术,所以,今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将人给带回去。
很快,侍卫们将一个大箱子抬出来。
看着那个有鲜血渗透出来的箱子,君时霖瞬间明白什么。
他咬着牙,阴沉着声音质问:“你们将她给杀了?”
“霖王爷,你可别冤枉摄政王。他虽然是王爷,但还是遵守律法的,怎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情来呢?这还不是因为刺客想害人,我们反击罢了”
“我们还愁这尸体怎么处理,正好你来接手。你人……真体贴呢。”
赵殷往前一步,他微笑着给君时霖解释。
君时霖拳头握紧又松开,眼神里的狠意极深。
他没想到,九皇叔动作竟如此迅速,一下子就将人给杀了。
吐了一口气,他阴沉沉道:“杀了便杀了。九皇叔位高权重,想谁死,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可今日这亏,我记下来了。日后……定然还给你们。”
“还不将箱子接过来?”
“是,王爷。”
君时霖他们来得快,离开得也快,到了街头转角那边的时候,还和宫里的来人撞上了。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们都能感觉到君时霖在听到太监的转话之后,心情到底有多阴郁。
估计是王薇时将消息带给萧贵妃了,所以宫里来人召君时霖入宫了。
“那箱子看起来还挺重的,你们真的分尸了?”楚清夏收回眼神,她好奇地问了君宴一句。
“没有,她的血太脏了,分尸麻烦,所以我就让人把她给烧了。”君宴平静地回答。
“那方才那个箱子呢……”
“下面铺着一层血,上面里装着火药和佟伯的机关,只要打开,便会炸起来。”
听到君宴的回答,楚清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法子不错。
“陈安清的骨灰应该还有吧。记得扬了,别脏了王府的地。”她还回头吩咐暗卫这件事。
“还好我不是你们两口子的仇人,要不然有朝一日真的要被你们挫骨扬灰了。”赵殷忍不住感慨一声。
“对了,君宴,现在京城各种谣言都传出来了。既有说是你害死君时睿的,也有说是君时霖设计圈套的,需要我去处理吗?”
闻言,君宴摇头:“不必了,就让这局势混乱起来吧。接下来这些天,摄政王府关门不见外客。”
楚清夏和君宴一同转身回府,她语气复杂地说:“我一直以为我们最大的仇人是君时霖,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她的话,成功让君宴的脚步一顿。
他握住她的手指,沉声问:“待在本王身边会很危险,你后悔留在本王身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