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湘湘的话,楚清夏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下一瞬,她一巴掌甩过去,白湘湘的脸肿了起来。
“你,你打我?”
白湘湘愣住,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清夏。
其余人也纷纷看过来,眼神怪异极了。
“那位是景阳侯府的大小姐和夫人吧。 ”
“景阳侯府都这样了,那大小姐还用心思入宫赴宴?”
“哎,话可不能这样说的。那位景阳侯夫人都搬入皇宫来住了,她都能抛弃自己断腿的丈夫了,还能要求白大小姐在府里伺候吗?”
“也是,你们说着景阳侯夫人也太狠心了吧。好歹她和景阳侯夫妻一场,现在侯府落难了,她不但没有同甘共苦,反而想法子逃离。现在还当着众人的面来羞辱自己的小姑子,这品行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众人议论纷纷,对楚清夏已是很不满。
不远处,萧贵妃和楚云瑶站在那里。
“那不是你的妹妹吗,她现在孤立无援,你不该去帮忙?”萧贵妃似随口问了那么一句。
楚云瑶看着楚清夏的方向,眼里全是厌恶,但她面上还是一副温和善良的模样。
“贵妃娘娘,臣女的这个妹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臣女说的话,她大抵是不会听的。”
“哦,如此说来,这景阳侯夫人还是个没规矩的了?”
萧贵妃突然嗤笑一声,那语气似乎对楚清夏十分鄙夷。
很快,她便收回眼神,继续给自己怀里的波斯猫顺毛了。
见她貌似没有要帮楚清夏的意思,楚云瑶偷偷松了一口气。
前几次,萧贵妃都帮楚清夏说话,这让她产生了极大的危机。
太后偏帮楚清夏也就罢了,要是萧贵妃也偏帮楚清夏,那那贱人还真是好运啊。
今日,她倒是看看楚清夏怎么堵住悠悠之口。
这几日,她让人在外面大肆宣扬,说出清夏抛下自己受伤的夫君,跑入宫去,现在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现如今,她还打了白湘湘,看她如何收场!
林湘湘捂着脸,气得脑袋晕眩,但见到旁边的人都是支持她的,又想到自己连临入宫之前,云瑶姐姐叮嘱的话,她瞬间就有了主意。
她眼睛红了红,哽咽道:“嫂嫂,我不过是说兄长挂念你,希望你能回侯府一趟。别的我们也不奢求了,就只指望你看兄长一眼,你怎么那么狠心,不但没有同意,反而对我发了火。”
“我知道,兄长现在的伤势很吓人。可你也不至于那样避着他啊。他本就因伤情悲痛极了,若是又知道嫌弃他,他岂不是悲痛欲绝?”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擦眼角的泪痕。
旁边的贵女贵妇听着,也是一脸动容。
“我们女子,生来就是该相夫教子的。夫君如何,我们都不该嫌弃。”
“就是,她景阳侯夫人是如何能狠的心来的?”
“真是可怜了景阳侯,娶了这么一个负心薄情人。”
“之前我听谣言,说景阳侯娶她,对她好都是假的。我之前还同情她来着。今日见她对婆家的嫌弃,我倒是觉得景阳侯往日之举是对的。薄情女子,如何能得真爱呢?”
短短那么一会儿,楚清夏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塑造起来的形象又被毁了。
众人看着她,仿佛她十恶不赦一样。
女子生来就该相夫教子的?
楚清夏听到这话只想冷笑。
若她还是上一世的楚清夏,日日被楚母灌输这种思想,她也许会赞同她们现在说的话。
可她已经是死了一次的楚清夏。
女子唯有靠自己!
相夫教子?只怕所遇非人,死无全尸!
无宜和云玉站在旁边,云玉虽心里有气。
但经过楚清夏和无宜这些日子的教导,她也沉得住起了。
见周围人都是在替她说话,白湘湘的底气又来了。
“可怜兄长啊,日日盼你回去,伤势家中。母亲也挂念你,日日在家中念着你……”
“哦?挂念我?所谓的挂念我就是给侯爷找妾室?这两日被抬入侯府的姨娘,没有五个也有三个了吧。”
楚清夏睨着白湘湘,冷漠开口。
此话说出,众人愣住,就连白湘湘的话也噎住。
她大抵是没有想到,楚清夏在皇宫里,竟也知道侯府的事情。
是的,母亲为了给兄长留后,一个个小妾迎进门来。
既有小官之女,又有商贾之女,还有身世不清白的女子。
母亲现在已经魔怔了,只要是好生养的女子,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没有想到,这都被楚清夏给知道了。
咬着下唇,白湘湘有点不知所措。
下一瞬,连续几巴掌下来,声音极其响亮。
很快,楚清夏揉了揉自己发疼的手腕,“你这脸皮可真厚,扇得我手都疼了。”
白湘湘被打得脑袋嗡嗡响的,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其他的和白湘湘有点交情的贵女,与简秋等人为主。
她们又开始抨击楚清夏了。
“楚清夏,你能不能别那么歹毒?白老夫人给侯爷纳妾,是因为你这个夫人不回去照顾自己的夫君,难不成你还不能让别的女人来照顾他吗?”
“就算湘湘有什么话不顺你心了,你也不能这样打她,你简直是个毒妇。”
“就是就是,这连续几巴掌下去,白大小姐的脸还能要吗?”
“……”
“诸位这么义愤填膺,这么正义,若不然,你们去照顾侯爷好了。”
楚清夏抬眸睨着她们,冷冷开口。
她这话,就让简秋等人憋红了脸。
“你,你不要脸。我们都是云英未嫁的正经人家的女儿, 怎么能去照顾你夫君呢?”
“既然做不到,就闭上你们的嘴。侯府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来对我指指点点。”
“还有,白湘湘能喊得我一声嫂子,那我就有资格教训她。为何教训她呢,原因有二。”
“首先,家丑不可外扬,她当着众人的面嘤嘤啼啼的,将自己兄长的伤势大肆宣扬,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兄长是个废人吗?”
“你……”白湘湘被气急了眼,她还想狡辩。
但楚清夏却打断了她的话,“其二,我入宫是得太后娘娘的命令的。她常年礼佛,也常在宫中替皇上、替天下苍生祈福。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也能跟在她身边替侯府祈福。”
“我能做的不多,但好歹做了。但白湘湘,你做了什么?”
最后,楚清夏的眼神落在白湘湘的头上。
“我,我……”白湘湘就是欺软怕硬的主,现在见到楚清夏这么强势的样子,她早已经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