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和小兰一起睡的?
白茶瞪大双眼看向走廊不断安慰着藤桥野子的小兰,不知道她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因为这两个人晚饭之后聊天很聊得来,干脆就聊了一夜。”说起这个,柯南也有些无奈。
他和毛利小五郎等小兰等了一夜,两个人都睡着了也没等到小兰回来。
第二天两人才知道小兰竟然在藤桥野子房间里过夜了,她们还以为藤桥太郎看她们聊天聊的太投入,于是去其他房间睡觉就没在意,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女仆就被藤桥太郎的尸体给吓个半死。
“说起证据,我记得女仆每天早上八点都会集中洗衣服,要不要去找找他的。”白茶指了指和记者表达哀痛的远板正,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这个人演戏起来真是一把好手,对着记者就是一阵瞎蒙乱编,说的多么多么沉痛,以后一定会帮助藤桥野子小姐渡过难关,那说的要不是白茶知道一切估计会以为是真的。
柯南破案一向很快,再加上现在还有了提示,白茶乐得清闲。
藤桥太郎是被铁丝勒死的,并且那个铁丝后来还被远板正用来锁门,而他勒死藤桥太郎的时候因为藤桥太郎的挣扎,即便隔着手套,手上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伤痕,这是无法逆转的铁证。
更何况,这根铁丝远板正遵循白茶的要求并没有处理干净,柯南在花园的一棵树下顺利找到了被埋掉的凶器。
再加上他昨天穿的黑色衬衫上绝对会有血液反应,柯南非常顺利的从女仆那里截获了即将要送去洗的衬衫交给了警察。
一切都很顺利,就是毛利小五郎平又挨了一针,白茶在一旁为毛利小五郎了默哀。
只是这次,犯人的流程没对上。
如果是往常犯人,一般先是死不认罪,然后求锤得锤环节,最后跪地忏悔。
可是这次的犯人不一样,这次的犯人完全没有半点忏悔,甚至得意洋洋,在众目睽睽以及一众记者的闪光灯之下,他甚至笑得十分猖狂。
藤桥野子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去,娇小的女生双目赤红眼睛布满了血丝,她想不到一家人都这么信任的秘书,竟然会将他们置身于地狱。
藤桥野子冲上去就想和犯人拼命,被警察赶紧拦住。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家都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藤桥野子死死瞪着远板正,大喊:“我们公司都给你开的最高规格,你的妹妹也是我的父亲资助的医药费,我们家人从来没有和你有过矛盾,你为什么恩将仇报?”
闻言,白茶也抬起头来,没想到远板正妹妹还活着,还被藤桥家付了医药费。
“给我妹妹付医药费,这不是你们应该的吗?毕竟我妹妹就是被你逼成植物人的呀。”远板正冷笑着,毫不避讳的直视藤桥野子的双眼。
“更何况,我妹妹三天前就已经死了,植物人醒来的概率太小,我放弃治疗了。”远板正整理了一下胸口的领带,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诶?”毛利兰愣了一下,刚想上前去安慰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被白茶轻轻捏住。
毛利兰有些茫然,经过一晚上的聊天,毛利兰和藤桥野子趣味相同,聊天聊的也很快乐,她感觉藤桥野子是个善良柔软的姑娘,说话做事都温温柔柔的,怎么会逼死人呢?
毛利兰完全不敢相信,她茫然的看向白茶,白茶却只是轻轻地反握住毛利兰的手,缓缓摇了摇头。
“你在说什么?你有个妹妹我都是听说的,都是我父亲在与你交接,我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逼死你的妹妹?”藤桥野子也是一脸惊愕,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哦?你不知道啊?那我就从头开始说吧。”远板正抱着手臂,看上去丝毫不慌:“藤桥野子小姐,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你上大学的成绩是哪来的?”
只是一句话,藤桥野子的脸色就刷的一下白了,她没想到会有人提起这么久远的事。
“你考了大学,读了研究生,读了博士,出了国,可是你是踩着我的妹妹去的呀,她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而你呢?顶着一身荣光。”远板正看着藤桥野子哈哈大笑:“你恐怕不知道吧?你还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呢。”
白茶:“(*?◇?)呃?”
啥玩意儿?
众人:“Σ⊙▃⊙?什么?”
同?同什么?
同母异父?
你确定不是同父异母?
“你,你,你在说什么?这不可能。”藤桥野子脸色苍白,她捂着心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永远忘不了当这个丑闻刚传出来时,义愤填膺的站在记者面前辟谣的你,多么坚定,多么纯洁的脸啊。”身后的摄像机远光灯噼啪闪耀着,远板正站在藤桥野子面前,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获得新生。
“我的妹妹,成绩足以上最好的大学,可是等分数真正出来的那天却只能上个三流的学校,我们问遍了所有人,别人只说这个人我们惹不起。天知道我妹妹为了出人头地受了多少苦,她本就要强,却也肯努力,那次受不了打击跳楼了。”
远板正笑着说:“算了,我从头开始说吧,我父亲和我母亲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他们努力,坏就坏在我母亲生了一张好看的脸。”
“藤桥野子,你应该感谢你和我母亲长得这么像,否则你现在也不会活着站在这里。”远板正冷哼一声:“藤桥社长抢走了我的母亲,两年后,又把我的母亲像是垃圾一样丢在了我父亲门前,还好我父亲没有嫌弃她,日子继续过了下去,有了我,还有了我妹妹。”
两年之中,到底大声了什么周围的人都有了底,估计是玩腻了孩子也生了,就不要了。
“这两个丑闻就是我爆出来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是社长的秘书了,我亲手写了这个新闻却并没有太过招摇,一是想说出当年的真相,其次是想看看他是否有为曾经后悔过。”
“他很愤怒,却没有半分懊悔,只是让我去编造几个更大的丑闻去遮掩,我办完了这一切,在他给我开的犒劳晚餐上,他是这么说的。”
“【估计是当初那两个贱民留下的野种跑来向媒体申冤了,那又怎样?说到底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罢了,真是可笑。】”
说到这,藤桥野子已经面白如纸,她虽然不知道抢了远板正母亲是怎么回事,但是父亲对于他的说法是母亲早亡。
况且,就算远板正说的这个是假的,对于学习成绩的顶替,藤桥野子是隐隐是有感觉的。
她的成绩一向不好,可是高考的成绩出来却意外的高,藤桥野子也疑惑过,可是很快就重新沉浸在了高分的喜悦中,她以为自己超常发挥,完全没有察觉到端倪。
“其实,如果只是这两件事的话,我也不会痛下杀手,毕竟我的父母他们善良而淳朴。”远板正闭上双眼,神情有一瞬间的痛苦:“他们告诉我,要向着光明而生活,至少我还有希望,他们开了一家小公司,运气不错,生意越来越大,我们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
说到这里,白茶大概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你们藤桥家还真是活该要倒,你们不倒谁倒?薅羊毛也别可着一家人薅啊。
妹妹薅完了薅父母,父母薅完了薅哥哥,不是,你们就不能换一家吗?这一大家子从上到下一个都没放过,人家不找你们拼命找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