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荆棘早起了半个小时,六点钟就到达了训练场。
倒不是荆棘不想起的更早了,而是在经过了一天极为疲惫的训练之后,想再起早真的是太难了,昨天,金杰头刚挨到枕头就直接睡过去了,一夜无梦。
酒厂是个危机四伏的环境,而荆棘在这里一直压力很大,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可是昨天她睡的很死,从来没有睡眠这么好过,今天早上闹铃一响,把她吓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好在这次并没有迟到,这次荆棘几乎是和白茶一前一后来到训练场的。
好在白茶还没有丧心病狂的一定要她五点钟就爬起来训练,这让荆棘松了口气,对于休息这件事白茶似乎放的很宽。
只要完成训练量,不管你吃什么,怎样休息,她都不管。
相对的,如果你真的非常厉害,一个小时就能完成所有的训练量,那剩下23个小时你想怎么过怎么过?
“不错,虽然我不管你一天休息几个小时,但是该早起还是要早起一点,懒床会磨灭一个人的意志,让一个人变得懒散。”说着,白茶指了指自己:“比如我,能不做任务的时候就不做,能躺着就躺着。”
荆棘:“……”
这么直接的吗?上反面教材的例子直接拿自己开刀?
“不过嘛,这也要视情况而定,我太厉害了,所以怎么懒散都无所谓。”白茶慢悠悠的补充了后半句话:“只要你足够强大,一直往前跑,即便你现在迷茫,等到以后不迷茫了,你也有能力去做,不至于痛恨自己的软弱。”
“是!”荆棘坚定的大声回答着。
她的肌肉依然在酸痛,这让她的感觉非常不好,但是肌肉的力量却已经恢复了,正常训练都没有问题,也就是说,这个药膏让她的肌肉力量恢复,却没有减缓酸痛感。
这也是考验意志的一环,或者说,如果没有白茶的药膏,她恐怕已经躺在床上痛的起不来了。
如今她还能站在这里,就说明已经被缓解了大部分的疼痛。
“很好,斗志很高,我喜欢。”白茶先是发表了赞扬,随后道:“今天的训练是,昨天的训练量不变,加引体向上双杠臂屈伸各一百……算了,五十次,拿枪瞄靶站姿半小时。”
“呃,跪姿和卧姿也先来半小时吧。”想了想,白茶补充道:“你才十岁,去吧。”
荆棘:“……”
为什么这听着这么勉强的样子?所以是觉得我训练的少了还不够吗?你也知道我才十岁啊。
荆棘看着黑板上白茶龙飞凤舞写下来的训练计划陷入沉默,像只鸵鸟似的,默默缩着头,屁颠屁颠的训练去了。
训练内容并不是不变的,有的时候白茶也会更换训练内容。
第四天的时候,白茶停下了引体向上,让荆棘重新去垒弹壳,在繁重的训练量中突然抽出时间去做垒弹壳这么轻松的训练,荆棘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引体向上、负重跑步、长距离游泳、负重铁人三项、武装泅渡、野外越野……总之,各种花样换着来,让荆棘每天生不如死。
偶尔白茶会跟着荆棘一起训练,全副武装负重游泳和其他一些训练有些是有危险性的,保证安全的同时白茶也重新温习一下当面训练的感觉。
在做任务空闲的时候白茶也有自己的训练计划,但是和荆棘比起来就难多了,训练量也大,带荆棘的时候可以说是最轻松的时候了。
十天以后,荆棘从每次两眼一黑躺在地上几乎昏厥,到后来只是粗重喘气,到最后只是累的不行了,已经不至于到达极限近乎昏厥了,完成训练量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当然,白茶给的膏药无疑是最大的功臣,头天晚上还动不了,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像游戏归档重来了似的,一开始还酸痛,最后痛都没有了,只有一点酸。
第十一天,白茶停止了荆棘的训练,开始教导荆棘各种技能。
技能、生存、装备的使用、潜伏暗杀的技巧、侦查技巧、格斗……各种各样的技能,而在学习这些技能之前,白茶总是带着荆棘在坐在茶桌学习茶道。
第十五天,当琴酒再看见荆棘的时候已经有些认不出荆棘了,整个人的装束包括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似乎突然从一个娇纵蛮横却不受宠的二小姐,突然成了一把锋锐内敛、随时可能出鞘的匕首。
“时间太短,十八般武艺,我无法一样样的教会你,枪和短刀还有短棍就够了。”白茶看着荆棘,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每次荆棘都一脸绝望生不如死,但是每次也都规矩本分的完成了所有训练,不偷懒也不放水,甚至一滴泪也没流过。
不过只教了荆棘五天的各种技巧,大部分都是纸上谈兵,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战,不过来日方长,这些也急不来。
这样的话,应该就能达到搭档的最低标准了。
今天,白茶拿上了自己本国的身份证,看了眼手机里一串的未接来电,直接手机关机进了机场。
白茶拿下墨镜,带上防晒口罩的她遮住了大半张脸,让她不至于因为美貌吸引太多人。
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云游在人群中几乎透明,悄无声息存在感极低,即便有人和白茶四目相对,后知后觉的惊叹,这双眸子竟然如此漂亮!
一回头,却再也找不到白茶这个人,淹没在人海中,再也不看见了。
倒是身边的荆棘气息收敛的还不到位,从酒厂出来略带阴郁锋锐的气质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过好在荆棘表现的一切正常,也就没有其他人把这个十岁的小女孩放在心上。
“炸弹拆了?”白茶来到了角落,琴酒早早在那里等着,这里还是很自由的,各种奇装异服的都有,因此琴酒一身黑衣倒也不算显眼。
“嗯,看来已经有人收到消息了。”琴酒低声说:“在炸弹上我发现了魔法痕迹,而且据我调查,那个宝石组织最近在中国很活跃。”
“嗯,我猜到了。”白茶轻轻点头:“这个世界最出名的两个黑衣组织,一个是我们,一个就是那个宝石组织,酒厂被我们控制的死死地,那些人也只能另辟蹊径。”
“我国管的严,他们大概率没敢进去,应该是和境外势力合作,这也是我为什么需要另一个身份的原因。”白茶低声道:“我会联系你配合,我已经和乌丸莲耶报备了,你们尽管帮我。”
“好,一路小心。”琴酒认真的点点头。
这次机场白茶打了招呼,琴酒早早带着人把机场清理了一遍,所有炸弹和隐藏准备袭击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白茶带着荆棘坐在飞机上,果然没有发现其他危险隐患。
“坐好,仔细感受一下,每个人都有不同,气场也天差地别,特别是在飞机这种极为封闭的地方,就更加明显。”白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交流着:“这次就不给你考核了,你自己适应一下。”
“嗯。”荆棘认真的点点头,可是她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第一次出门的她和普通兴奋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白茶倒也没有强求。
“Angelkiss大人。”
“叫我白茶。”
“白姐姐,你能和我讲讲你是怎么和含羞草关系这么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