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大哥与二哥的切磋江莞玖只看了会儿便回自己院子里歇着了。
刚开始会有新鲜感,现在嘛,看习惯了。就是小八依旧是看得那么的津津有味,只有江莞玖能听见的幸灾乐祸的嘲笑声如同魔音绕耳。
午后估摸着快到了国子监下学的时辰了,江莞玖便尽职尽责的去接两个青少年回家了。
到国子监时还未下学,江莞玖便在自己马车里嗑着瓜子品着锦兰给她泡的茶等待着。
江莞玖觉得自己好像个接送孩子上学放学的家长啊。
“没想到锦兰你这茶艺不错啊!”江莞玖喝了口茶,而后夸赞道。
锦兰微笑又给江莞玖冲了杯茶,“奴婢的母亲是夫人院子里的老人了,夫人爱喝母亲泡的茶,我便自小跟母亲学着了,后来与锦芸一起被拨到了小姐的院子里伺候着,便慢慢搁置下来了。今日也是见小姐有雅兴,便给您泡上这么一壶。”
江莞玖了解点头,将剥了一手心的瓜子仁一把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吞下后喝了杯茶。“那日后我要是想喝茶了,便找你给我斟茶了。”
锦兰含笑点头应是。
又等了有一会儿,国子监的大门由里打开了。
陆陆续续的有学子与书童迈步而出。
江莞玖撩开车帘,看着人来人往的国子监门口,寻找着那红色与青色的两抹身影。
直到人都快散光了,江莞玖才看见那慢悠悠踱步而出的两道身影。
“那人,看着有点儿眼熟啊。”在二人身边还有个少年身影跟随着,江莞玖见着那人,只觉得分外的熟悉,有些不确定,还带着些疑惑的发问。
“宿主,那不就是那容逸嘛!除夕夜宫宴那次,想起来没有?”
“小姐,那是靖阳伯府家的小公子。”
小八和锦兰的声音同时响起。
“哦~难怪看着那么眼熟,这不就那倒霉孩子嘛!不过他为啥和三哥还有阿巳走那么近?难不成之前认识?不可能吧?”江莞玖恍然大悟,随后又生出疑惑。
锦兰疑惑,为什么要说容小公子是倒霉孩子?
见二人终于出现了,江莞玖与锦兰便下了马车,在马车边等着他们过来。
江承徽与盛儒出了国子监,便瞧见了江莞玖的马车停在离国子监门口不远处等着他们,见江莞玖在马车里瞧见了他们后放下车窗帘,下了马车等他们走近。
待他们走近了,江莞玖一一唤道。
“三哥,阿巳,还有这位……容逸,容三少爷。”江莞玖特别朝着容逸露出一个标准八颗牙笑容。
容逸不知怎的,看见了江莞玖后竟然往后退了一步,因着他是站在江承徽右侧,半个身子都藏到了江承徽身后去了。
江莞玖笑容一僵,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江承徽。
我没对他干什么吧?他怎么好像有点怕我?还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江承徽一见这情况也有些疑惑,看着江莞玖看着他询问般的眼神,摊开手摇头,眼里意味分明。
三哥没干嘛啊!三哥什么都不知道,你问三哥三哥也说不出来。
江莞玖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站在江承徽左侧的盛儒。
你对他干了什么吗?怎么容逸好像怕我是怎么一回事?
盛儒看清了江莞玖要表达的意思,亦是有些疑惑的摇头。
他今日才与这靖阳伯府小公子是第一次见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更谈不上对他干什么。
江莞玖见二人都摇头,又将视线投向了半个身子躲在江承徽身后的少年,有些捉摸不透这容逸的意思。
容逸长了张很正太的脸,十五岁的少年身量只比江承徽这个一米八的高个儿矮了半头而已,身形与江承徽是差不多的,但是这人此时却是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半个身子躲在江承徽身后,那双猫儿般的眼睛看了江莞玖一眼,又低下头去。
又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听见江莞玖唤他名字,点头应了一声,而后又重复刚才的频率。
江莞玖懵懵的看着容逸这样子好一会儿才出声。
“容三少,你在躲着我?我很可怕?”她觉得容逸这样真的像是在躲她。
至于原因,江莞玖不知道。
容逸听见江莞玖的问话,整个人都躲到了江承徽身后去了,而后才有声音从江承徽身后传出。
“我爹说了,日后遇到你,要躲着你走。不然回去要罚我家法。”声音郁闷极了。
“哈?”江莞玖没想到原因竟然是这个。
“那次是我闹市纵马不对,但是是那马突然半路发疯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也上门赔罪了,我回去挨我爹揍了,你大哥也揍我了,回去后我爹便勒令我今后看见你躲着你些,我惹不起你,就躲着你走。省的又出什么事了害我挨打。”容逸看见江莞玖还疑惑着,从江承徽身后探出个脑袋解释。
江莞玖听完解释,当真是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陈年老黄历的事了,这倒霉孩子记到现在呢!
江承徽听完亦是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
“你这……这都过了多久的事了,你一直记到现在?”
盛儒轻轻挑起眉头,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事已过去了,你家也上门赔礼道歉了,事早就揭过去了,你不至于如此。”
江莞玖笑着摆手说道。
看着容逸那如猫儿似的眼睛,配上那张尚带着几丝稚气的面庞,江莞玖竟然在那眼中还看到了一抹清澈。
“小八,这倒霉孩子好像是个清澈又蠢萌的性子啊,好像还有些呆是怎么回事?”
蠢萌蠢萌的,都让江莞玖对于宫宴上她对着容逸做的那些恶作剧的事又起了些歉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