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秦庸朗朗的笑声回荡,眼底溢出满满对杜若羽的宠爱和感动,他轻松的将杜若羽抱起,然后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的穿过门厅,带着杜若羽回了卧室。
“夜深了,去洗洗,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杜若羽被扔到了床上,她滚了一圈,见秦庸转身要走,匆忙爬起身,整个人就如橡皮糖似的又黏在了秦庸的背上,她牢牢圈住秦庸的脖子,双腿盘住他的腰身,有些顽皮,有些缠人。
秦庸下意识的拖住挂在自己身上的杜若羽,侧眸,“嗯?怎么了?”
“你要走。”杜若羽静静的靠在秦庸的宽厚的背上,“我不让你走。”
秦庸就这么任由杜若羽挂在自己身上,他无奈,嘴角弯起,“我不走,我只是去给你放洗澡水。”
“哦,那今晚……”杜若羽在秦庸的耳畔呢喃,“你走不走?”
“你想我留?”
杜若羽掐住秦庸的脖子,就像个恶作剧的女孩,直率道:“非得我主动,你就不能主动一次!”
杜若羽不下来,秦庸只能背着她,径自朝着卧室中的洗浴室走去。
“既然要我主动……”秦庸一手护住身后的缠在自己背上的杜若羽,一手打开水龙头,“那就洗洗干净,躺着等我,晚上我哄你睡,嗯?”
“你说的。”
“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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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杜若羽用毛巾裹着头发,盘腿坐在床边,背对床沿,秦庸则正准备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杜若羽却将藏在包中的一大叠调查资料摊在了床上。
“是什么?”
秦庸专心的给杜若羽吹着头发。
“那些霍奕秋父亲委托给你处理的东西?”
“嗯,对啊。”
杜若羽下意识的向后靠,恰巧靠在了秦庸的身上。
“霍奕秋的父亲一定很信任你,否则不会将这么重要,关乎霍奕秋未来的东西交给你,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秦庸嘴上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并不这么想。
他觉得霍天老谋深算,老爷子吃准了杜若羽是个心思单纯,知恩图报的人,一定会在他离世后,就算在和霍弈秋没有感情的情况下,也会全力帮助霍弈秋渡过难关,为了完成霍天的遗愿。
一个老人,预料到了自己的死,用自己的死去留住了他心意的儿媳妇能够留在自己儿子身边,陪着他一起力挽狂澜,这种手段,着实高明。
“我也不知道,这些资料许多都是霍氏集团董事会成员的把柄,董事会议将在后天进行,所以后天之前,我必须把这些东西都交到那些倒戈霍伯伯弟弟霍磊那,准备投票扶持霍金轩上位的董事手里,但是怎么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将这些东西分别交到那些人的手中……我还没想好。”
说着,杜若羽肩膀一塌,有些无精打采。
“老秦,你说霍伯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如果我没有办好他嘱托的事情,岂不是很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他的器重?但是我这个脑袋瓜子好像的确不适合做那些筹谋的事欸……”
秦庸很快就帮杜若羽将头发吹干了。
他穿了件松垮的黑色睡袍,倚在床头躺下,杜若羽自然而然的依偎进了他的怀中。
他伸手,翻看了一下那些私家侦探利用超过十年时间收集的大量把柄,以及可以成功让霍弈秋扳回一局的证据,温柔的抚了抚杜若羽的头,搂着她,温声道:“匿名投递就行了,找人将这些东西分批,分人,分类,送给对应的董事会成员。”
“可是现在帝都城管得严,所有的快递都必须实名制啊……”
“你要是相信我,我帮你找人送?确保万无一失,绝不会暴露你,让你陷入危机?”
杜若羽仿佛就在等秦庸这句话,兴奋的搂着秦庸就在他唇边亲了一口,“老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一个小时后。
杜若羽在秦庸的怀中安然熟睡。
确保杜若羽不会中途惊醒后,秦庸沉浸在杜若羽恬静的睡颜中凝视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起身,将杜若羽放在床头的那些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资料全部整理好,关灯,悄然无声的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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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诡家。
大半夜,灵诡和宫司屿都没有睡。
因为他们儿子大半夜忽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定要他俩起床陪他一起搭积木,不陪就哭。
所以灵诡和宫司屿都一脸困倦的坐在地毯上,陪儿子玩积木。
秦庸回来的时候,他俩也没吭声,仿佛秦庸早已是自家人一样,他随意进出,他们也不会多问。
“你俩这么晚还……不休息?”
“儿子不让睡。”
宫司屿黑着脸,忍着将自己儿子玩具扔下楼的冲动,回答。
话音刚落,灵诡失手把自己儿子刚搭好的积木高楼给弄倒了,宫连立马哇哇大叫,吓得灵诡赶紧用灵力给儿子将大楼恢复原貌。
秦庸步入客厅,手中拿着一叠文件,见到这一幕忍俊不禁,他修长的手指打了个响指后,倏然间,一道可以来回于冥界的通道出现,没过多久就从里面走出了两名鬼神,一男一女。
秦庸优雅淡漠的往沙发一坐,那股逼人的楚江王气势瞬间迸发而出。
顺应秦庸召唤出现的鬼神在见到秦庸后,毕恭毕敬的行礼鞠躬。
“王,有何吩咐。”
一男一女两名鬼神异口同问。
这两个鬼神,是秦庸的贴身亲信,男鬼神名为祭,女鬼神名为泠。
不管是从外形还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貌美,只是因为来自冥界,肌肤是没有血色的冷白色,眼神透着阴冷和诡异,周身弥漫着一种阴森森的气息。
秦庸淡冷的将手中的一叠文件扔在茶几上,然后言简意赅吩咐道:“将这些资料匿名送到对应人的家中,每份资料复制一百份,确保可以做到震慑效果,并附言,如霍氏集团董事会票选不投霍弈秋,这些东西将立刻公之于众,后天之前完成即可。”
祭和泠诧异的相视一眼后,未敢多问,收起茶几上的所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