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回来了!蓁娘子,姑爷到了!”
麻小四远远瞥见烛渊等人策马奔来的身影,急匆匆地进屋禀告蓁晚晚。
关于麻小四的称呼在场的人没有人纠正,尽管烛渊已经自立为王,但他们夫妻两人还是喜欢以前的称呼。
比起王妃的头衔,蓁晚晚更喜欢人家叫她蓁娘子。
烛渊早已经看到家人已经等在家门口迎接他,而他的眼里只有蓁晚晚。
蓁晚晚三年前本是去安庆府郊区的那座别院住,但两个孩子也不知怎么的,有些水土不服,总是蔫巴巴的。
她便只能重新搬回来,烛渊又令人将家里的这座宅子扩大了几倍,庄子周围也围了起来。
并且在庄子周边安排护卫防守,自从会走会跑之后,家里的两个孩子总是喜欢在元回舟休息日的时候缠着他出门,去河边钓鱼钓虾。
蓁晚晚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烛渊,眼前的男人,似乎比离开时更加俊朗。
可是蓁晚晚却恍惚间,觉得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危险又让人很想靠近。
蓁晚晚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花痴般的望着向她走来的烛渊。
这一刻她觉得世界上,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人靠近的距离,在无限拉长,就在蓁晚晚觉得无法呼吸时,陷入了某人的温暖怀抱。
耳边是只对她的熟悉的温柔声线:“夫人,久等了吧!为夫很想你。”
蓁晚晚感觉耳朵痒痒的,他的呼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神经。
她情不自禁的回抱紧他:“夫君~”
两人抱了许久,还是在甜宝软绵绵的喊爹声回过神来。
“爹爹!甜宝好想您呀!甜宝也要抱抱!”
蓁晚晚注意到周围人调侃的笑,不好意思的推开烛渊,让出怀抱给甜宝。
烛渊略有不爽,但是自家闺女,他也不敢迁怒。
甜宝厚着脸皮钻进爹爹的怀里,实则偷偷地朝自家哥哥看了一眼。
她也不知道为啥哥哥硬要她叫爹爹抱!
乖宝撇了撇嘴,娘亲和爹爹腻歪起来没完没了的。
爹爹身边还带着跟他一起上战场的将士们,他得时刻保持爹爹威武霸气的形象,不能让他在下属面前丢脸。
看,他多善解人意啊!
李老太看着女儿女婿感情好,开心的合不拢嘴,她忙吆喝道:“大家别在这里愣着了,小渊赶路累了吧!快点着这几位小兄弟进家里坐!饭菜都做好了!”
蓁老爷子背着手,端着大老爷的架子,附和道:“小渊听你娘的,先进屋再说话!”
烛渊嗯了一声,抱着甜宝,看了眼妻子又看了看儿子。
元回舟见状,忙上前给自家烛渊行礼:“姑父。”
烛渊点了点头:“舟儿可有认真读书?”
元回舟默默叹口气,舅舅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每次见到他,都要问一下课业。
元回舟不自觉的瞥了眼乖宝,都是小表弟卷的!
他可真命苦,小表弟这么内卷,小小的年纪,就背的书都要赶超他了!
蓁晚晚没好气地拍了拍烛渊:“舟儿每日用功的很,你也是的,好不容易回来,就知道关心孩子课业了。”
要说蓁晚晚和烛渊的教育方式可真的天差地别,烛渊就属于自己内卷,也要求孩子内卷的一类人。
平日里对待孩子也很严格,因此虎子和狗蛋二牛见着他就跑,只要他在家就不愿意过来玩。
就连萧逸之都被他吓跑了,某天晚上偷偷的跑出去回了萧家。
只有元回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接受他严格的教育。
蓁晚晚则是孩子写了一篇作业,便奖励孩子出去玩一个时辰,有时候孩子想多看会书,她还会板着脸,说不要读死书,要劳逸结合。
有时候还会给他们各种新奇的玩具,还会叫他们一起玩狼人杀之类的游戏。
俨然将孩子当成自己的朋友,玩的那叫一个尽兴。
但慢慢的元回舟发现,有其父必有其子,乖宝内疚的程度比舅舅更甚!
明明才四岁的年纪,就将《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名物蒙求》等孩童启蒙的书籍倒背如流。
还是姑姑怕他读书太多,脑袋装了太多东西,不好消化,便不准他跟着学四书。
想到这元回舟垂败的低下头,书堂夫子还说他聪慧,但跟自家小表弟相比,他算个毛啊!
乖宝无辜地看着元回舟对着他发呆叹气,不由摸了摸脸蛋,生怕早上吃零食沾上了碎渣。
“哥!你看着我干嘛呢!咱们也快跟着娘亲和爹爹进去吧!”
乖宝拉住元回舟的手,紧跟在李老太后面。
蓁老爷子则留下来招待烛渊带回来的将领,李老太进屋后直接去了厨房,安排人上菜。
堂屋摆了几桌子,因着有客人在,蓁晚晚随性叫上张家人一起来吃饭。
张家人的宅子就离这里不远处,快马一刻钟时间就到了。
张家人主子多为女眷,只有张清淮一个正经的男主子。
因此男女是分开吃席的,孩子的话,跟着她们一起吃。
等饭菜安排上桌,张家人便到了。
方郡守和张泽兰也来了,方郡守自觉去了男人那桌,蓁晚晚则将张泽兰带到后院来。
饭桌她没有选摆放在室内,而是选在一处凉亭里,加上孩子刚好凑够两桌。
张老夫人和李老太手拉着手,低着头说些八卦,旁边的是王翠花和王氏,因着两人是同姓,王氏为了表示亲近,叫王翠花一口一个大妹妹的。
张苁蓉则是坐在大妮和二妮中间,大妮比张苁蓉小四岁,现在也有十三四岁了,也到了开始议亲的年纪。
两人亲如姐妹,互相聊着自己的少女心事,二妮则拿着糖果逗甜宝叫姐姐。
一切都那么和谐美好,蓁晚晚拉着张泽兰坐下。
张泽兰看着自己的娘家人活的舒心,看着娘家的唯一男丁张清淮已经能正常行走的双腿,每看一次,她对蓁晚晚的感激便多一分。
若不是蓁晚晚,她都怕自己的母亲撑不下去,也怕侄儿从此颓废,以后失了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