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翁惜雾把暗室天花板上的灯全打开了。
昨晚灯光昏暗,她也没有看的很仔细,这会儿她终于看清楚的暗室的全貌。
三面墙贴,全是她的照片,有她在舞蹈室里跳舞的照片,更多的是她大学时期的照片,但这些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拍摄的,也就是所谓的偷拍。
密室里有一张书桌还有一张躺椅,翁惜雾能想象到,谈信赫就是这么躺在这里被她的照片包围住。
一想到这点,她全身的寒毛又竖了起来。
抽开书桌的抽屉,发现里面叠放着两本日记本。
她鬼使神差地取了一本,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
“xx年七月十二日,是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日子......她真的好漂亮,软软糯糯直接撞进我的怀里,她的身上好香......”
一张接着一张
“xx年八月二十八日,她在换衣服,却被我无意间看到了,她真的很美......我被她发现了,她很生气,甚至气哭了,可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又原谅了我?......她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咪,奶凶奶凶地警告我,让我以后不要出现在她眼前,她说我是坏人,她说我是偷窥狂,可是我一点也不生气,她真的好可爱!”
“xx年九月十六日,我让二哥帮我查到了她的家庭住址,我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了,于是我经常在她家附近,等待着她的出现......”
看到这里,翁惜雾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在众多的照片中寻找着,果然让她看到了那好几张,她蹲在巷子里喂野猫的照片。
“xx年十月十日,我早就知道她也在京都大学,所以我创造了一个和她偶遇的机会......”
“xx年十一月八日,为了能离她更近一点,我主动进了学生会......”
一本日记看完,翁惜雾将日记本放回了抽屉内,接着又是第二本。
看完第二本日记,翁惜雾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上大学的时候,那些原本热烈追求她的男生,突然就不追了,甚至见了她还绕道走。
原来,她的桃花都是谈信赫出手掐掉的!
怪不得,她每一次谈恋爱都不顺,最长的时限也不过半个月。
让她错误的以为自己是恋爱绝缘体,直到最后主动放弃了恋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学习中。
看完两本日记,翁惜雾总结出了一点:谈信赫这个男人不正常,很偏执。
就算是暗恋一个人,也不能这样做吧?
偷窥、跟踪、掐人桃花,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日记,只写到他出国留学前,之后的就没有再写了。
现在,她严重的怀疑,臣臣也是他特意弄出来困住她的。
不能再想了,这个事情越想越可怕。
......
下午,谈信赫回来的时候,发现老婆不在房内,便问了家里的管家。
“赵管家,三少奶奶呢?”
“三少爷,三少奶奶出去了。”
“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三少奶奶午饭前就出去了。”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
谈信赫连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老婆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还关机了?
姜映红将一杯热牛奶,递到了翁惜雾的手中。
“映红,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连儿子都给他生了。”
姜映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做这些事确实不对,可他现在已经是你的丈夫了,是你孩子的父亲了,或者你可以想一想,他做这些事情的出发点。”
“出发点?”,翁惜雾呐呐道。
谈信赫确实对她偏执,可他爱她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他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翁惜雾在闺蜜这里待了一下午,直到日落西山。
找人找了一下午的谈信赫,都快要急疯了,自从和翁惜雾在一起后,他就没有失去她的下落那么久过。
此刻,正在岳父家的谈信赫,都想要报警了。
罗晶晶安慰道:“阿赫,惜雾一定是手机没电了,她都这么大个人了肯定没事的。”
谈信赫眉头紧皱:“妈,主要是惜雾身体不太好,我怕她晕倒在什么地方!”
翁永生也道:“那就再等等,如果她再不回来,咱们就去派出所问问。”
京都的治安那么好,能出什么事?这个女婿半天联系不上老婆就急成这样。
谁还没有个手机没电,联系不上的时候?又不是三岁小孩。
谈信赫正急着,老太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翁惜雾已经回去了。
“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岳父岳母说道:“惜雾已经回来了!”
罗晶晶一听,笑道:“我就说嘛,惜雾又不是三岁小孩,回家的路她还是认识的。”
谈信赫笑道:“是,妈说的对。”
他急着回去:“妈,既然惜雾已经回家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翁永生留人:“在这里吃晚饭。”
谈信赫忙摆手:“不了,改天我带惜雾和臣臣一起来。”
送走女婿,翁永生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阿赫,儿子都生了还怕老婆跑了不成?”
罗晶晶白了丈夫一眼:“阿赫是因为心里有你女儿,才会这么着急的,你以为呢?”
......
谈信赫回到家的时候,翁惜雾刚给儿子喂完奶。
臣臣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
就算她再不待见臣臣的爸爸,也不会不理自己的心头肉。
一进房间,谈信赫劈头就问:“你今天下午到底去哪了?怎么一直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一个下午?”
“哦,哦,我们臣臣真乖,妈妈最爱臣臣了!”
小臣臣:“啊啊啊,哦!”
见人不理他,谈信赫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在问你话呢?”
着急了一个下午,谈信赫的心里也压着一股无名火。
翁惜雾把睡意朦胧的臣臣,放到了床的正中间,自己也跟着躺了下来,之后便直接闭上了眼睛。
她这是什么意思?以前就算是一家三口睡一个床,她也不会把孩子放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