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敷着面膜,穿着睡衣,拖着拖鞋的姜映红:“谁啊,来了来了来了!”
门一开,翁惜雾就直接抱住了她:“呜呜呜……”
从来没有见闺蜜这样子过的姜映红:“这,这,这是咋啦?”
仰面狂哭:“呜呜呜啊……”
姜映红颤着音:“惜雾啊,你别吓我啊!”
从医院开始一直忍到现在,翁惜雾终于忍不了了,她抽泣了半天:“我,我,我怀,怀孕了!”
低头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姜映红惊了:“什么?怀孕?”
六神无主的翁惜雾,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今天因为要去老中医,所以她并没有化妆品,不然这会这小脸早就不好看了。
“阿红,阿红,我该怎么办啊?呜呜……”
把人安置在沙发上,然后站起身去了卫生间,拿了一块温热的洗脸巾出来,轻轻地帮闺蜜擦去了脸颊上的泪痕和鼻涕。
“你先稳一稳情绪,然后再慢慢跟我说。”
姜映红用手轻抚着翁惜雾的后背,试图帮她稳定情绪。
十来分钟后,翁惜雾终于止住了哭泣,说了一句把姜映红给炸懵掉的话。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谈信赫的!”
听到这句让人“炸裂”的话,姜映红的第一反应是:这怎么可能?
“你说什么?这孩子是谈信赫的?我没听岔吧?”
见好友不信,翁惜雾缓了缓跟她说起了来龙去脉:“我离职前不是去团建了一次嘛,然后我的房间就正好,和谈信赫的房间在一栋房子里。我因为中午喝了一点酒,导致睡觉睡了一下午,醒了之后我又跟着大家一起去烧烤。”
姜映红连忙叫停:“咱们能不能说重点?”
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翁惜雾继续道:“然后,然后,白天睡多了,然后晚上睡不着了,就在客厅里找了部电影看,看着看着他也从房间里出来了,说要和我一起看电影,还问我要不要喝酒?”
姜映红:“然后你们就酒后乱性?我说翁惜雾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闻言,翁惜雾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我一口酒都没喝,我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不行。电影看完后,我要回房睡觉,然后他就拉住了我的手,问我,问我想不想和他试一试?还说天知地知你知我,没有别人会知道!”
听到这些话,姜映红彻底无语了:“然后你就经不住男色的诱惑,点头答应了?”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翁惜雾已经把脸埋进了双手之间,太丢人了!
姜映红:“男女双方既不是夫妻关系,也不是男女朋友,在某些暧昧情境下因为一时的冲动、爱慕,而发生的*行为,这叫什么?这叫一夜情懂不懂?你不是最讨厌他吗?怎么还会答应跟他?”
为什么会答应?翁惜雾自个都不能理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说真心话,姜映红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闺蜜是个聪明的,怎么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抛开这一点不说,你已经是个三十岁的人了,已经能为自己的各种行为负责了,就算偶尔有生理需求也无可厚非,可这该做的安全措施你怎么也不注意?”
说到这个,翁惜雾比任何人都无语:“真的是做了措施的,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做了措施还会怀孕?医生说我可能就是那失败的百分之二概率。”
两个人拿出手机搜索了安*套,避孕失败的概率性,概率虽然极低但还是有那个可能性。
“你能不能确定谈信赫,在整个你们两个在一起的过程中,都没有出任何岔子?”
闻言,翁惜雾努力回忆了下,小盒子是她亲眼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前面两次她一直都是处在清醒状态,到后面她又麻木又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最后,他好像还抱着她去洗澡了,至于其它的,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姜映红看着她那个迷糊样:“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还是好好想想之后该怎么办吧,这孩子你是留还是不留?”
“肯定不能留啊,我家里已经出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岔子,我再出个这样的岔子,我爸妈铁定要被我气坏了!”
想想也是:“是啊,阿姨和叔叔都是那么传统的人,铁定饶不了你!”
既然不决定留这个孩子,就应该尽快处理,那就等下周末吧,哭了那么久这会儿眼睛正肿着。
给她拿来了一点冰块敷眼睛,姜映红叹了一口气:“你这眼睛都肿成核桃了,你这样直接回去叔叔阿姨肯定要问的,今天就待在我这里吧。”
翁惜雾瓮声瓮气:“谢谢你啊,阿红!”
姜映红:“跟我还说谢,午饭还没吃吧?给你下碗鸡蛋面?”
一说到吃的,她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嗯,我要两个鸡蛋。”
……
在闺蜜这里住了一晚后,翁惜雾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饭厅里传出来了罗晶晶的阵阵笑声,翁惜雾走进饭厅:“这么开心啊?”
罗晶晶将手中的b超单递给女儿:“来,瞧瞧,这是你的内侄的第一张照片。”
翁宥隽轻轻搂着小娇妻,笑得开心:“现在还是个小豆芽呢!”
翁惜雾接过母亲递过来的b超单,看到单子上的黑白照片,笑道:“还真像个小豆芽!”
小豆芽,她的小腹突然抽痛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去捂。
……
一睁眼入目的都是红,怎么回事?自己头上好像盖着一块红布!
她一把掀开头上的红布块,眼前的一切,天啊,不敢相信!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挂满红绸的雕花大床,大红喜烛的火苗随风跳动,一张圆桌上摆满了各色喜庆的糕点,还有一壶酒以及一对金雕龙凤杯。
怎么回事?抬起一只胳膊一瞧又是红,不远处正好有一面铜镜,她连忙小跑到铜镜前,我去!虽然铜镜里的人像,没有玻璃镜子印的那么清晰,但还是能看得清长相,一身古代的大红嫁衣,发间的黄金头面繁复至极,未知让她心慌不已,到底是谁在跟她开这种国际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