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二壮不免觉得枯燥。
就在二壮感觉自己已然有些支撑不住时,他忽然感觉到一种非常异常的感觉。
虽然湿热的地方仅只是一小块区域,却也足够二壮惊疑。二壮一时再顾不得嫌弃手上的酸麻了,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
陈启却抢先按压住了二壮,伸手摸索着拿过自己早先脱掉的衣服,抢着给二壮擦起了手。
陈启及时补救的行为,多少安抚了二壮。二壮隐约知道陈启的举动,十之八九有消除某些“证据”的想法。
二壮自思,即便换做是他,他也难以自处——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就在人前出了丑,谁遭遇了谁尴尬。
二壮晓得自己不能再去触碰陈启的伤心事了,只默默的任陈启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擦了又擦。昏黑中,二壮感到自己的手都要被陈启给擦秃噜皮了,忙从陈启手中挣脱开自己的手。
“启……哥哥,不用……擦了……咱们现在……点灯么?”
二壮收回自己的手,怕陈启多想,也为了处理床上混乱的床褥,征求陈启的意见。
纵情时太过欢愉,陈启根本没有时间和精神去多想。眼下激情褪去,燃烧的神魂又重新归来,陈启免不得愧悔非常。
说实话,陈启很怕二壮会问自己,之前自己牵拉着他的手做了什么;陈启更怕二壮问自己,刚刚他感觉到的又是什么……
好在二壮什么都没有问,而只是问他要不要点灯的事。
陈启的心里有些释然,但随之更多的是失落。
对于陈启来说,这是他和二壮之间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肉体之间的触碰。
在二壮的掌握之中,他把自己身上最脆弱、也是最直接动情的地方,完全交托给了二壮。不管二壮如何,整个过程中陈启却是心醉神迷,只觉与二壮灵肉一体了。
陈启自身是无尽的快乐,他很少想过二壮的感受。浩大的情潮,早已裹挟着他,让他对外界的很多感知都模糊不清了。
陈启是那样在意和二壮在一起的时刻,每一刻都想离二壮近一些,再近一些。他甚至为了和二壮亲近,一直都让二壮生活在他编织的所谓的“疗愈”的谎话里。
关于这一点,陈启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确实如赵煜所言,是个十足的禽兽。
可他不禽兽又能怎么办呢?
陈启自忖自己并不差,对二壮也足够好,可他和二壮六七年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竟好像从未从二壮身上,觉察出二壮对他有丝毫的心动和依恋的迹象!
未深爱时不懂爱,及至爱上,陈启才知道如果真心的喜欢一个人,即便是圣人,也是无法抑制自己对爱人的亲近的想法的。
尤其是当陈启发现二壮的身边还环伺着肖亮、赵煜之流……
陈启对二壮的情感走向也是不受陈启控制的——起初陈启就对二壮一眼入心,后来随着两人的相处更是日渐深爱,及至发展到如今则已然是情深不受控了!
既如此,禽兽就禽兽吧!或许肉体的接近能促进情感的萌发,不管是骗也好、诱也罢,只要能最终得偿所愿就好!
可让陈启失落的是,对于他而言,如此重要又意义非凡的一次亲密,二壮竟是连问都不问一声的样子!被人强拉着做那样亲密又莫名其妙的事,二壮就真的这样无所谓么?还是因为对象是他,所以觉得无所谓?
……